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男人微微的一笑,舔著自己的尖牙拿出來手機(jī),給同樣看傻了的王宇川打了一個電話。
聽著電話的彩鈴聲,王宇川微微的蹙眉,擺一下手,叫來兩個手下,先去把蝦米給弄到一旁去,順便找兄弟們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影響,人這才接通了電話。
“老板。”
“帶著人,上船,來我這兒。我要親自見見這個小辣椒?!币粋€壞笑,露出來男人那尖利的虎牙,唇邊,是一顆很漂亮的酒窩。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王宇川人恢復(fù)了淡然,看著還在那兒撒嬌的小女人模樣的人呢,絲毫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及其狠厲的動手者是一個人啊。雖然知道這個小丫頭后期發(fā)育的很厲害吧啊,但是沒見到過終究是不能想象的,如今突然的一見到,真是有點兒小心虛啊。
看著手機(jī)上傳來的信息,以及一個定位地標(biāo),王宇川人笑著站了起來?!拔覀兝习逑胝垉晌簧洗娨幻?,還請跟我來?!?p> “信不信我打你?!迸颂饋硪粡垕汕蔚哪橆a,嘴角兒帶著一個玩味的笑容,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呢,就被一直沒有說話的景向楓給打斷了,景向楓伸手拉住了還要說話的女人,看著女人手里已經(jīng)被甩干凈血跡的短刃,無奈的笑著:“能不能不這么暴力,臨出來怎么答應(yīng)我的。還有,你帶著兩把刀子出來干什么?”
看著女孩兒十分不情愿的樣子,景向楓手微微的一勾,一個小弟立刻就跑了過來,在女人不情愿的目光中接過來第一把刀子,然后景向楓看著女人輕聲的嗯了一聲,女孩兒沒有辦法抬起來另外的一個腳,直接的把鞋子給砸了過去,人暴躁的走了兩步,坐在茶幾上,那個小弟則是拿著一把刀子兩只鞋沉默的回去了。
深深地覺得自己氣兒不順當(dāng)?shù)乃{(lán)南嶼人坐在茶幾上,一雙漂亮的大眼直接的瞪圓了,直溜溜的瞪著王宇川,張嘴就是叫號兒的話:“姓王的,我們家不缺一個貨源,是你們說可以談?wù)劦模Y(jié)果你們,跟老娘玩這個。還有你,老江,老娘跟你一心兒,你怎么能不跟我一心兒呢,告訴你,這事兒回去咱們來再掰扯,現(xiàn)在,姓王的,你給那面兒傳話,一刻鐘,要是一刻鐘他們不來,老娘我還就走了?!?p> 景向楓無奈的嘆氣,轉(zhuǎn)頭看向了王宇川:“王先生,真是抱歉,我愛人被家人給寵壞了,您也知道,我老丈人生前就是最寵著這丫頭了,沒辦法,任性了點兒,但是我太太的話,可謂是話糙理不糙,如果貴老板真沒有誠意的話,我們也就走了。畢竟貨源,吃下不吃下,不如我們家小祖宗順心重要。”景向楓人走了過來,輕聲的和坐在那兒生氣的女孩兒說話,雖然是他說得多,女孩兒就是不理他,但是他依舊是帶著笑的模樣,好生的勸著女孩兒,手緊緊地拉著女孩兒的手。
那模樣,真真是一個十足十的寵妻好男人。
是的,他們套用了一個很出名的黑老大的身份,一個倒插門的男人,因為喜歡前任黑老大的女兒,但是誰都不知道,就是這對總是深入簡出的夫妻黑掌柜的,在前些天剛剛被打了,但是因為沒有辦理完案件呢,還沒有公開他們的被抓信息,只是公布了一些男人手下被抓,證據(jù)確鑿的人而已。
“骨頭,下船,我倒要好好兒的會會這個江老大?!蹦腥藦谋O(jiān)控器前站起來,隨手把剛剛放在膝蓋上的禮帽拿起來戴在頭上,人向著外面走著。站在甲板上,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水平面,骨頭向前靠近一步:“老大,我還是不放心,咱們真的要去么?”
“為何不去,骨頭,這可是一條大魚?!奔庋缆曇舻摹拔抑滥阍趽?dān)心什么,咱們刀尖上舔血,是不容易,但是我卻還是那句話,干咱們這一行,就是把腦袋栓褲腰帶上的事兒,成是我的福氣,失敗,我尖牙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p> 隨著船的移動,尖牙突然的問著一旁的骨頭,對他問道:“骨頭,你是怎么看那個江老大的?”
“一個軟骨頭?剛剛被那個女人欺負(fù)成啥樣了,還在那兒笑,這得多大的容忍勁兒啊?!?p> “軟骨頭?”一聲輕笑,尖牙似乎是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人轉(zhuǎn)了過來,背靠著船欄:“骨頭啊,那個男人,絕對不似一般的人,試想,就算是再怎么喜歡一個女人,你會容忍一個女人爬上頭頂嘚瑟的嗎?可是那個人忍了不說,看起來還是樂在其中。這人,絕對不是你看見的這樣?!卑咽掷锟盏舻木票f給骨頭:“現(xiàn)在我相信外界的一個傳聞了。”
“傳聞?”骨頭招來侍者,把杯子撤下去,人好奇的問著尖牙:“恕我駑鈍,我不曾看出來?!?p> “愛情使人盲目,愛情使江老大更加盲目,盲目之下尚且能夠管理好那諾大的地帶。你說這樣的人,能是常人嗎?你我,皆做不到?!?p> “您也做不到嗎?”
“一日兩日尚且可以,十天半月也可以,十八年,難啊。”
尖牙手搭在船舷上,聲音淡淡的:“其實之前的話,還有后半句,那就是江老大并不是沒有野心,也并不是一個被迷昏頭的男人,他只是在等,等老老大死了,那才是他的天下?!?p> 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船靠了岸,幾個兄弟們小心的過來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后,給船上報了訊號,船上的人走下來。
還沒勸好女孩兒,外面的大門就被再次打開,一個頭戴著禮帽,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人格外的儒雅正式的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人輕輕地拍掌:“之前就聽兄弟們說過,江老大是一個疼老婆的男人,如今一見,何止啊,嫂夫人已經(jīng)三十有二了吧,如今看來真是純真的緊啊?!?p> 回應(yīng)他的“你直接說老娘幼稚唄。我聽得懂。還有,三十二怎么了,有我老公在這兒,三兩歲的事兒老娘都敢干,怎么了,還有你是誰,進(jìn)來干什么?”看著進(jìn)來的人,藍(lán)南嶼氣鼓鼓的瞪眼。
“不是夫人想要見我一面的嗎?”尖牙面上笑的一派云淡風(fēng)輕,一雙銳利的眼睛更是微微的瞇了起來。:“江老大,久仰大名?!?p> 景向楓伸手揉揉藍(lán)南嶼的腦袋,然后人站了起來,但是他卻并不是像剛剛和藍(lán)南嶼說話那般的輕柔模樣,人依舊是云淡風(fēng)氣,但是眼神中,不時地劃過一絲鋒利。
“久仰大名”兩只手握在一起,景向楓嘴角兒依舊是挑起來的最佳弧度。
這本沒什么,但是一次眼光的對視,站在尖牙身后的骨頭這才相信他們老大說的話,這個人,絕對不似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