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最霸道的魚(49)
話筒聲音很大,響徹了整個水晶宮殿,乃至外圍地帶。
權(quán)庭愷在祁晚優(yōu)雅地走進婚禮現(xiàn)場時就到了。
周圍停滿了車,黑色邁巴赫在其中最是亮眼。
緊跟著他們身后停了兩輛黑色小車,是權(quán)庭愷的保鏢,以及現(xiàn)如今剛押下車的付豐生等人。
六名保安被制服,權(quán)庭愷的人也沒把他們怎么樣,就是簡簡單單的攔下,不讓動。
這會兒,權(quán)庭愷剛下車,正靠近付豐生一眾,就聽到了祁晚在場內(nèi)委屈的哭訴。
頃刻,他周身的氣息冰冷滲人到極點,黑眸如同不可測的深淵,定格在了付豐生身上。
被這種可怕的眼神緊迫,付豐生等人背脊陡然一僵,不寒而栗。
這種等死的感覺,好恐怖。
比知道了祁晚是權(quán)庭愷的正牌女友還要恐怖。
可以說,他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祁晚,被狠狠揍了一頓不說,還惹上了她背后這位爺,要是重來一次,什么破錢破單子,這么玩命兒的事,他們絕不會接!
偏偏還聽到了來自祁晚清晰哭訴他們的“罪行”,眾人對上權(quán)庭愷黑眸里泛起嗜血的猩紅,不由抓狂,同時,更多的,是欲哭無淚的喊冤。
冤枉啊。
明明最多的就是碰了一下肩膀,然后就被您女友反手揍得狗血淋頭,倒地不起,什么弱女子,心理素質(zhì)差,您女友壓根就沒有實事求是!
可惜沒人為他們辯解,因為祁晚一演起戲來就很沉浸式,不會顧及他人。
這會兒,她還在滔滔不絕的哭訴,付豐生一眾心涼了大半截。
“我女人說的,都是真的?”權(quán)庭愷的聲音森冷如寒冬臘月。
他一靠近,付豐生等人頓時感到周遭的空氣沉了下來,好比凝固成冰,他們一度感到呼吸不流暢。
付豐生作為小團體的頭目,即便是害怕權(quán)庭愷,卻還是硬著頭皮,力不從心道:“不是,權(quán)少,您誤會了,我們真的沒有對祁姐做什么,相反,我們是還被她痛揍了一頓……”
不知是說錯了什么話,權(quán)庭愷的臉色更沉了,仿佛一團黑色的烈火,一點即焚。
“你說我女人揍了你們幾個大男人?”
他是一點也不相信付豐生說的話。
這里一共有五個人,還是牛高馬大,難以制服的混子,單拎出來一個,就足以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更何況五個?
編謊話也不編個符合點邏輯的,真以為他這么好糊弄?
想起那天晚上,祁晚還突然來到公司找他,不斷挑起他的火,讓他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痕跡,當(dāng)時他還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是明白了。
她是傷心了,又不愿意告訴他這件覺著丟臉的事,才來找他安慰一下。
一想到是這個原因,權(quán)庭愷即刻勃然大怒,一雙黑懾懾的眸,布滿了猩紅與冰寒交接的陰沉。
下一秒,權(quán)庭愷朝押著付豐生等人的保鏢厲聲命令道:“把他們拖下去!”
“是!”保鏢一接命令,二話不說就要把幾人拖到樹叢中,付豐生一眾喊冤,這時,助理從邁巴赫上下車,一聲“等等”,保鏢停了下來。
權(quán)庭愷見狀,不善地斜睨了一眼助理,又對那幾個忽然停了動作的保鏢冷聲:“認(rèn)得清主嗎?”
不敢有二言,保鏢冒冷汗地拖著人走,同時,一眾被冤枉的哭喊聲又一次在空氣中劃響。
權(quán)庭愷正在氣頭上,光憑嘴上解釋無濟于事,助理連忙從車上取下電腦,把實情擺在權(quán)庭愷面前。
是助理不久前利用電腦操作,剛修復(fù)好的祁氏集團地下停車場監(jiān)控錄像。
雖然是一段無聲視頻,但畫面清晰可見。
先是女孩反客為主,用沾有迷藥的帕子捂暈一個男子,再到之后,除了付豐生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全程都是她的主場,完全沒有她此時此刻正在哭訴的內(nèi)容,畫面一度慘不忍睹的血腥。
“那個…”助理也跟著又看了一遍錄像,對祁晚的吃驚不減,同時,對付豐生等人被血虐,被冤枉而感到一絲絲可憐。
他湊到權(quán)庭愷耳邊,小聲道:“權(quán)總,您好像…是冤枉他們了。”
權(quán)庭愷:“……”
…
婚禮現(xiàn)場,祁晚一席話結(jié)束,臺下群人震驚中,又是對孫柔柔惡行的控訴。
“內(nèi)心險惡啊,虧我之前還羨慕她,沒想到背地里是這樣的人!”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孫柔柔不過是靠她那個有本事的媽才來到祁家,現(xiàn)在是想稱霸了?”
“毫無廉恥心!搶了人家的男朋友就算了,還想毀了人家!”
“三觀震碎,野·雞終是野·雞,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人品堪憂,臉皮厚……”
孫柔柔被眾人罵得小臉煞白,說不出話,顫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這一次,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林宇釋并沒有扶住她,孫柔柔險些摔倒在地。
祁南奐與孫若琴剛想上臺,卻被一眾講理的人攔下,甚至指責(zé)起他們?nèi)绾谓逃优?p> 林家父母今天的臉都被這剛過門的兒媳丟盡了,林母氣急敗壞離開了現(xiàn)場,林父緊跟上,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對于父母失望,林宇釋卻默默在臺上的一角望著祁晚,還沒離開。
之前聽信了孫柔柔的話,他竟然誤會了祁晚去做那種不要臉的事,還好什么都發(fā)生,倒還算配得上他。
孫柔柔渾渾噩噩地站在祁晚身后兩米左右,捧花掉在了地上,好幾朵花的花瓣破碎地散在周圍,狼狽不堪。
披肩發(fā)凌亂,頭紗半落,珍珠耳環(huán)掉了一只,精心打扮算是毀于一旦。
怎么可能!
孫柔柔攥著拳,白色長款手套由她的力道褶皺明顯。
付豐生明明告訴她,自己拍了祁晚的視頻,為什么到頭來會是這樣的場面!為什么事情會敗露,為什么被眾人唾棄的她?。?!
孫柔柔面目猙獰,都是祁晚,是祁晚這個賤人搞的鬼!是祁晚要害死她!
孫柔柔精神恍惚,近乎癲狂,扯出頭發(fā)里用來固定造型的發(fā)簪,迅速祁晚的后背刺去,“祁晚,你去死!”
祁晚頭都沒回,倒是沖上來的人一把擒住了孫柔柔的手,擋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