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川打了個哈欠,自己回房溫書了。元錦瑟讓落枝準備沐浴用的東西,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后,坐在銅鏡前,由著落枝給自己梳著頭發(fā)。
“姑娘,下次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今日回來這么晚,讓我擔心了好久?!?p> 元錦瑟微微一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我知道了。”
落枝也笑了笑,幫她梳好頭發(fā),又轉身去鋪床,突然想到下午旭初來過,“對了姑娘,凝香想見你?!?p> “她終于想見我了。”說罷,元錦瑟勾起唇角,眸子里閃過精明。
說來也奇怪,凝香被旭初帶走也有幾日了,柳氏那邊一直都沒什么動靜,仿佛凝香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甚至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元錦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柳氏也真是放心,竟如此篤定凝香不會出賣她,是因為她說不出話和寫不了字嗎?
元錦瑟從來都相信,一個真正聰明的人,即使是不會說話不會寫字,也能用其他的方式表達,若真以為啞巴和殘廢就是忠實可靠的,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第二日,元錦瑟起了個大早,趁著天還未亮,梳洗好后便和落枝去見凝香。
凝香傷的極重,再加上柳氏的丟棄,心里也肯定有了心病,這幾日旭初找了不少的大夫來醫(yī)治她,都沒有什么效果,畢竟一個一心想死的人,哪里會有什么生氣?
就在旭初一籌莫展的時候,凝香卻提出想要見元錦瑟,并且還主動開始喝藥。
“元姑娘來了,”旭初站起來,向元錦瑟行了禮后就打開了門。
元錦瑟抬腳走進去,到床邊坐下,凝香早在她進屋前就醒了,此時正面如白紙的靠著床沿,原本清麗的臉龐盡是憔悴之色。
“身子好些了?”元錦瑟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凝香,她的五官小巧精致,一雙明亮的眼眸十分特別,深如琥珀,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凝香微微點頭,主動迎上元錦瑟的目光,半點兒沒有驚訝難堪之意,這般的淡定更加讓元錦瑟刮目相看。
“如今的處境想必你也明白,你是聰明人,現(xiàn)下只有我能保護你。”元錦瑟并沒說要救她或者幫她,而是說保護,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凝香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只這一句話,凝香便明白了元錦瑟的意思,她早該知道,沒有人會留著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廢人。凝香點了點頭,又看向元錦瑟。
元錦瑟還是笑著,輕聲道:“那好,為了表示你的忠誠,我有幾件事想要問你,之前慈安寺的事,是你出的主意吧?”
凝香面色一頓,又是點了點頭。元錦瑟眼底的笑意不曾減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自己也確實如此,沒有準備的仗她是不會打的。
“祖母的毒,你房里的紫茄花,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對吧?”元錦瑟接過落枝遞過來的茶碗,繼續(xù)說道。
凝香抿著唇,沉默以對。不過即使她不點頭,元錦瑟也知道這些事都是她在柳氏背后幫著出謀劃策,她的神態(tài)早已說明了一切。
凝香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底突然對她有些害怕,這還是人前那個逆來順受的表小姐嗎?
突然,她心里又泛起一陣悲哀,原來她那些自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元錦瑟面前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
“你不用這樣詫異的看著我,人啊,就是不能一味的單純善良,不然就會被人當做棋子利用,或者是當做靶子為人擋災,”元錦瑟悠悠道,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說是嗎?”
木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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