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元姑娘和孫公子還有一段往事呢?!绷簯鸯蠐u著手里的折扇,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元錦瑟低頭看著手里的絲帕,毫不在意的開口,“一起長大的情分罷了,算什么往事呢?!?p> “你喜歡他?”梁懷煜試探的問道,莫名其妙的,他竟有一絲緊張。
元錦瑟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開口,“和他相處那么多年,說不喜歡也是假的,但也只是喜歡罷了,我從來都不相信殊途同歸,已經(jīng)不是走同一條路,怎么可能會相遇在終點(diǎn)呢?”
梁懷煜挑眉,抿唇不語,她的回答已經(jīng)說明了她的態(tài)度,她和孫少衡是不可能的了。聽到這話,梁懷煜很是滿意。
他找人調(diào)查過元錦瑟和孫少衡之間的事,知道他們彼此有感情,當(dāng)時(sh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所以這才有了先前季老夫人壽宴上,梁懷則找茬的事兒。
“梁大公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醉香苑?”這會兒元錦瑟才想起來,雖然世人都說梁懷煜是個(gè)花花公子,但經(jīng)過這幾次相處,她潛意識覺得,梁懷煜不是那樣的人。
梁懷煜也不掩飾,淡淡道:“原本是有事要辦,中途被旭初叫了來?!辈恢@個(gè)時(shí)候,青桉有沒有將事情辦妥。
元錦瑟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他歉意一笑,從到京州到現(xiàn)在,他可幫了自己不少忙,還將旭初這么一個(gè)高手安排給自己,欠他的情恐怕這輩子都換不清了。
元錦瑟不禁心頭一暖,不動聲色的觀察起梁懷煜來,仔細(xì)想想,他這個(gè)人確實(shí)不錯,雖然有時(shí)候言語浪蕩,但從未對自己做任何出格的事,而且還屈尊幫了自己這么多次。
“怎么了?”元錦瑟敏感的察覺到梁懷煜的臉色沉了下來,不一會兒,旭初停下了馬車。
“公子,我們被人埋伏了。”這是一條極為偏僻的小路,回去的路正在維修,他們也是不得已才繞了道。
梁懷煜撩開簾子看了看四周,這里是一條極深的胡同,雖然是白日,但還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怕嗎?”梁懷煜的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溫柔。
“不怕。”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回答,元錦瑟抬眼,和梁懷煜的視線碰個(gè)正著。
梁懷煜笑了笑,讓元錦瑟坐進(jìn)來一些,順便讓落枝也進(jìn)馬車?yán)飦恚约簞t和旭初走下了馬車。
“一會兒不管出什么事兒,都不要從馬車?yán)锍鰜??!绷簯鸯系穆曇粼谕饷骓懫穑渲o緊的抓住元錦瑟的手,很是害怕。
梁懷煜搖著扇子,冷眸一掃,朝四周冷聲道:“寧王的人都喜歡在背后下殺手嗎?”
寧王?元錦瑟眉頭一蹙,她雖待在靜安寺多年,但京州赫赫有名的寧王她還是聽說過的,聽梁懷煜的意思,埋伏他們的是寧王的人?
還沒等元錦瑟想出個(gè)所以然,四周的墻上便跳下二三十個(gè)人,清一色的黑衣人,臉上都帶著銀黑色的面具,為首的那個(gè)人所穿衣衫上,還繡著金色的蛟紋。
“梁大公子果然機(jī)智過人?!睘槭啄侨穗p手抱拳恭維著。
梁懷煜看向他,“不知寧王殿下這又是鬧得哪一出?”言辭上絲毫沒有恭敬之意。
“王爺想和您做一筆交易?!?p> “沒興趣。”梁懷煜的回答很直接,皺著的眉頭仿佛是在告訴眾人,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知道是寧王的人,自然也曉得那所謂的交易是什么。
為首的那人像是知道梁懷煜的答案,冷冷的揮了揮手,“那就得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