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看副會長大人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鈴木撫子便選擇閉上嘴不再過問了,她總覺得那個喇叭一樣的樂器在中國可能屬于非主流類的管弦樂器,比薩克斯都流氓的那種。
“調(diào)音怎么樣了?”放棄了神谷副會長,鈴木撫子選擇去“調(diào)戲”齋藤源,她悄悄跳到齋藤源身后,然后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后問道。
齋藤源猛然一個哆嗦,手里的音都彈崩了,這害羞的男孩轉(zhuǎn)過身來后退幾步,一只手提著貝斯一只手捂著耳后,一臉氣急。
不過那臉紅的樣子,即便是搭配上略微生氣的表情也沒什么威懾力啊,反倒是顯得有些可愛。
“吶,不要這么大反應(yīng)啦,我在問你調(diào)音調(diào)的怎么樣了?”鈴木撫子雙手抓著小提琴背在身后,笑嘻嘻問道:“就等你了哦?!?p> 齋藤源手指在貝斯上律動,而后貝斯發(fā)出了低沉悅耳的音節(jié),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了,我們開始吧?!?p> 明日川去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演奏的聲音太大會吵到綜合中心里的其他社團,仁德義塾高中的學生會是給大家服務(wù)的,而不是添麻煩的。
關(guān)上門后,雙手掐腰站在樂隊前,明日川示意可以開始了。
于是涼介輕輕舉起手里的鼓槌,敲出了第一個音。
外面陽光燦爛,爬山虎在紅色的磚墻上茂盛著,唱詩班悠揚的樂聲回蕩在校園里。
但那歌聲卻是只傳到了學生會的窗邊,便被低音鼓點給堵了回去。
一般來講,樂隊四個人里有兩個吉他手,一個貝斯手,一個鼓手。
吉他又分主音吉他和節(jié)奏吉他,主唱大多由節(jié)奏吉他擔任,因為主唱需要邊唱邊彈,若是兼職主音的話工作量太大。
結(jié)城愛他們本著創(chuàng)新的音樂形式的精神,將主音吉他換成了小提琴。
管弦樂隊和流行樂隊結(jié)合的做法確實很創(chuàng)新,但效果如何就不清楚了,這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嘗試。
所以主唱不能由鈴木撫子來,那就落到了負責節(jié)奏部分的結(jié)城愛身上。
明日川負責和聲,然后必要的時候進行嗩吶獨奏。
今天明日川沒帶嗩吶,所以只能當個旁聽者,等待自己開腔的部分。
結(jié)城愛的手上依舊有幾枚零星的創(chuàng)可貼,從那位置上來看,大概不是彈尤克里里造成的,明日川猜想很可能是她干的兼職比較容易受傷。
或者是什么結(jié)城愛不擅長但是賺的很多的兼職,初學者總是很容易受傷的。
但那并不妨礙結(jié)城愛彈奏,從當初連吉他都沒摸過的程度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刻苦努力且智商出眾的女孩,便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學習能力,尤克里里的演奏水平突飛猛進。
即便是和吉他的音色有所區(qū)別,尤克里里在她手中流淌出來的音符仍是那么美麗,再加上她輕啟薄唇吐出的歌聲,讓結(jié)城愛不再是隊伍中的“white elephant”,而變成了靈魂人物。
“あの日見渡した渚を~”
“今も思い出すんだ~”
“砂の上に刻んだ言葉~”
《打上花火》里的女生前奏十分輕柔,讓人有種在傍晚漫步海邊的感覺。
涼介的架子鼓低音敲得也略輕,整個會議室里只有涼介的鼓點和結(jié)城愛的清唱,以及齋藤源的響指聲。
結(jié)城愛的聲音和DAOKO的聲音很像,但又有些許不同,DAOKO的歌聲里有的是輕柔和晚霞的慵懶,而結(jié)城愛的聲音里,則多了些堅強的溫柔。
柔和的音色逐漸攀升,當接近閾值的時候,明日川微微清了清嗓子,鈴木撫子將小提琴架在了肩膀上,齋藤源停下了響指,抱起了貝斯。
而后副歌來臨,當歌詞里“光芒綻放”落下時,所有樂器同時演奏,明日川也加入了他們,悠揚的歌聲夾雜在樂器聲中,結(jié)城愛和明日川的嗓音相輔相成。
歌聲從窗戶穿了出去,俯瞰著那些駐足在校園里仔細聆聽的學生。
音樂社和高一學生會并不在同一棟樓,但離得很近,都屬于綜合中心樓群。
諾大的活動室里階梯錯落有序,這種寬闊可不是弓道部那種只是平面意義上的寬闊,音樂社專門開辟了上下兩層,活動室宛如是小型的劇場。
初鹿野換下了制服,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禮服正在臺上做鋼琴獨奏。
今天的她破例沒有穿黑絲,而是選擇裸著那雙潔白的長腿,正在彈奏名曲。
突然,仿佛是在同一時刻聽到了命令,那些在臺下各自練習的音樂社成員們紛紛停下演奏,他們側(cè)耳聆聽著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歌聲。
這男女合唱的歌聲如此動聽,再搭配上若有若無的樂器,雖說在這些專業(yè)人士耳中尚有瑕疵,但不可否認好聽還是好聽的。
“哪里來的歌聲?是管弦樂隊那群家伙嗎?”
“應(yīng)該不能,管弦樂隊才不會唱流行樂,何況這里面沒有一個調(diào)來自管樂器。”
成員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初鹿野也聽到了那歌聲,但手指的律動卻沒有停下。
微微仰著那雪白的下巴,初鹿野從歌聲里聽出了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
曾經(jīng)那個聲音在心里罵過她是毒蛇,還狂妄地聲稱要讓她臣服于他。
伴隨著來自學生會的那首《打上花火》進入最后的副歌部分,初鹿野面前的鋼琴也迎來了高潮。
她就像是一位高貴的女王,盡情在鋼琴上揮灑自己的才藝,對于高中生來說,初鹿野的鋼琴已經(jīng)是頂尖水平了。
良久后,纏斗的雙方都從高峰跌下,進入了谷底。
只是很明顯初鹿野的高潮來的更加兇猛和激烈,澎湃的激情水滿溢出,宛如汪洋大海。
雙手緩緩停下,白嫩如蔥的手指按下最后一個音節(jié)停留在白鍵上。
“還差得遠。”初鹿野臉上面無表情,不知道是在評價誰。
等到鋼琴聲和合奏聲都消逝而去,音樂社的部員們紛紛趴在窗口打量那歌聲來自哪里。
“是高一學生會那邊嗎?”
“大概是了,應(yīng)該是在準備體育祭上的表演吧?高二學生會還來請教過初鹿野部長的?!?p> 兩位女生在互相交流著,短發(fā)的那個女生瞥著臺上面無表情的初鹿野,眼里滿是狂熱:“三個學生會表演,一定是初鹿野大人出盡風頭,剛才的合唱都壓不住初鹿野大人的獨奏呢!”
“是啊是啊,部長她絕對是仁德學院最有魅力的領(lǐng)導者!”
就如同在弓道部里山崎亞衣被眾星捧月一樣,在音樂社里,初鹿野就是最出色的部長,擁有數(shù)十人之多的信徒。
音樂社的部員可比學生會那些干事要狂熱的多,學生會的人是忌憚初鹿野的同時又想在鐵血手腕的初鹿野手下歷練,為自己以后的履歷鍍金。
而音樂社的成員們,就純粹是沖著初鹿野這個人的個人魅力來的了。
除了對男性的吸引,初鹿野對于女生的誘惑力絕不在男生之下!
坐在臺上的初鹿野耳朵里滿是狂熱的崇拜聲,那是來自周圍部員的,甚至里面還有幾個有同性趨向惡趣味。
沒有去考慮那些事情,初鹿野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想依靠這種程度的演奏就打敗自己嗎?初鹿野在心里對明日川的期待弱了幾分。
“你也不過如此了?!背趼挂坝行┦亟o那個男人下了定義。
然后這個女人輕輕按在鋼琴鍵上的雙手再次翩翩起舞,整個人沉浸在了又一次的演奏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