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你最好老實點兒
簡直是在開玩笑!
余未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抱到床上欺身而上。
她手里還拿著自己大半宿的心血,舍不得扔掉騰出手來打他,只能用一雙水眸狠狠地瞪過去。
“你最好老實點兒。”
她怕被人聽見,說話的時候音量壓得很低,聽上去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還奶兇奶兇的。
沈司珩按住她不安分的腿,笑得邪氣,“寶貝,是你要老實點兒?!?p> 余未萊咬牙切齒,“請你尊重一下我的大姨媽!”
沈司珩自然知道“大姨媽”是哪位親戚,他再饑渴也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那還熬夜不睡覺?”
他翻身側(cè)躺下來,把她攬進懷里,“哄你睡。”
這男人真是夠夠的了。
余未萊強行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第一時間把手里的紙張夾好收了起來,這才轉(zhuǎn)頭對付賴在床上的沈司珩。
“我家里有小孩兒,你不能在這兒睡?!?p> “我鼾聲不大,吵不到孩子?!?p> “不是鼾聲大不大的問題,是不良影響問題?!?p> 沈司珩說:“我可以早些出門,不讓他們看到我?!?p> 余未萊想笑,“那算什么了?”
沈司珩盯著她,黑眸深諳莫測,“算什么都可以?!?p> 余未萊自心底涌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酸酸澀澀的,有些不舒服。
“不行?!?p> 見他不動,她徑直走過去拉他的手臂,暗悔自己一定是瘋才放他進來。
請神容易送神難,送走沈司珩這大尾巴狼更難。
她拉不動他,卻被他的手臂扣住腰身,一個翻滾抱到了床上。
“乖乖睡覺?!鄙蛩剧衲罅四笏谋亲?,“我走?!?p> 說完,他果真坐了起身子下了床。
余未萊不放心,坐起來,說道:“我必須…送你。”
不親眼看你出了老娘的大門,老娘是不可能“乖乖睡覺”的。
像進來的時候一樣,沒有開燈,她拉著他借著微光摸黑往前走,眼看到了玄關(guān)處,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開門聲。
余未萊一驚,下意識地把沈司珩推擠到了玄關(guān)走廊的墻壁上,伸出一只手蓋住他的嘴巴。
嬌軟的身子貼在男人的胸前,她警惕的豎著耳朵聽動靜。
聽位置應(yīng)該是余麥的房間。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由遠至近,一個人影走過,徑直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飲料,很快就往回走了。
很好,就這么回去吧。
可沒走兩步,人影停了下來,正好停在廚房和玄關(guān)的接角處,甚至還往玄關(guān)這邊走了走。
余未萊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人影抬了抬手,“啪”得一聲打開了燈。
四周登時大亮。
突然襲來的光亮讓余未萊的眼睛閉起來,再睜開時正對上余麥那張目瞪口呆的臉。
“……”
“……”
空氣很安靜。
望著玄關(guān)走廊里緊貼在一起的男女,余麥愣了兩秒,隨后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了,再幾秒鐘后傳來清晰的關(guān)門聲。
寂靜中,沈司珩輕輕笑了一聲。
他抓起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笑道:“小孩兒并不介意?!?p> 余未萊又羞又惱卻死不承認,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下,不耐煩,“快走吧你?!?p> ……
最新一期的錄制又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一對一PK賽制,余未萊選了一首經(jīng)典的女聲老歌,發(fā)揮很棒,贏得滿堂喝彩。
她的對手是一位唱跳俱佳的女團歌手,身材火辣,舞姿動人,她的表演精彩絕倫,燃爆全場。
在評定晉級時,召集員之間產(chǎn)生了分歧,并引起了激烈的爭辯。
召集員徐老師:“從舞臺整體來看,我認為我的戰(zhàn)隊表現(xiàn)更優(yōu)秀?!?p> 孟昱君轉(zhuǎn)頭含笑問道:“不知道徐老師所說的舞臺整體是指什么?”
“聲樂表現(xiàn)力,舞臺感染力,唱跳整體水平等?!?p> “唱跳?”孟昱君抓住關(guān)鍵字眼,“徐老師,請您先清楚我們這是一個唱歌比賽,跟跳有什么關(guān)系?”
徐老師臉上的面子掛不住了,“唱歌比賽就不能跳舞嗎?”
孟昱君態(tài)度強硬,頗有一種得理不饒人的架勢,“當(dāng)然可以跳,但是不能作為評判標準,這一組誰晉級請公平公正的以【唱】來評判,這就是我想表達的。”
“現(xiàn)在的舞臺要求藝人全方面來發(fā)展,唱跳俱佳的舞臺才更吸引觀眾?!?p> “我不信有什么唱跳俱佳的舞臺,唱與跳都是需要全情投入的,同時進行,必然會相互影響,怎么可能會出好的作品?”
“我的戰(zhàn)隊表現(xiàn)的不優(yōu)秀嗎?她呈現(xiàn)給我們的就是唱跳俱佳的舞臺?!?p> “我想再次重申,我們是一個唱歌比賽。她舞蹈好,隔壁右轉(zhuǎn)就是舞蹈大賽的棚。我們的節(jié)目宗旨是什么?尋找真正熱愛音樂的人?!?p> “音樂與舞蹈同樣密切相關(guān)?!?p> “跳舞好的藝人多到數(shù)不清,而一位優(yōu)秀的唱作人卻不多見,未萊她這么年輕,自己作曲寫歌,這么有才華的女歌手不應(yīng)該珍惜嗎?”
……
爭辯持續(xù)發(fā)酵,孟昱君性格爭強好勝,又無敵護犢子,爭起來沒完沒了,別人說兩句打個圓場,她還是不依不饒直接回懟,一時間變成了孟昱君舌戰(zhàn)群儒。
唐霄默不作聲,全程看好戲,還時不時抬頭看看余未萊的反應(yīng)。
余未萊站在舞臺上,既不緊張也不激動,擺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好像由她引起來的這場爭吵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唐霄反感不已,這種惺惺作態(tài)又冷血無情的女人,真是叫人惡心。
余未萊沒注意到唐霄鄙夷的目光,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臺下某處,這場爭辯持續(xù)了太久,她都開始走神了。
太大意了。
自從沈司珩出現(xiàn),一切都亂七八糟的。就像原本平衡的天平,突然多了一個砝碼,變得搖擺不定。
原不想沈司珩跟自己身邊的人有過多的接觸,不,是不要有任何接觸,最好認都不認識。
結(jié)果,李慧芳見過他了,余麥見過他了,陳雷還威脅要找他拿投資,那蠢才被逼急了絕對做得出來,沈司珩最好不要給她面子,能揍一頓也算替她解氣了。
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些毛線,她真想找個地方清凈清凈。
“余未萊。”唐霄突然cue她。
余未萊抬起頭來,悠悠然看過去。
唐霄問她:“你會跳舞嗎?好像從沒看到你跳舞?!?p> 余未萊舉起麥克風(fēng),很平靜地反問一句:“我唱得不好嗎?”
眾人表情各異,有笑,有詫異,有鄙夷…五花八門,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