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喜歡群居生活。
從小寄居在親戚家中,讓她沒有什么家庭的互動,就算從上了中學(xué)后開始住宿舍,也沒有什么貼心的知己舍友;畢業(yè)之后更是直接和傅曜之結(jié)了婚,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什么社會經(jīng)驗。
此時面對末世之中心思各異,各懷鬼胎的人群,她就更不想接觸了。
加上剛才那守門人對幾個帶孩子的年輕女人那不懷好意的一瞥,也讓她看得清清楚楚,童念就更不想要進(jìn)入這個沒有規(guī)則、亂象叢生的基地了。
一開始和劉昊寧、楊躍宗那些人同行,現(xiàn)在想想讓她更是覺得腦子進(jìn)了水,當(dāng)時怎么就不怕被人傷害了?每想一次就想揍自己一頓,但這時又慶幸他們沒有傷害自己。
她不是不懂得怎么保護(hù)自己,也不是不懂在這末世要做到不聞不問不管不顧才能活的更好,但是!沒有但是,她就是個啥比,活脫脫的啥比。
童念面上露出陰森森的表情,咬牙暗道,自己一定是受了什么東西的干擾,情緒才會變得這么敏感、愛心泛濫。
不行!一定要找出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影響自己,不然以后總被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暗自下定決心的童念不知道傅曜之此時心里在想什么,只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隱隱的危險氣息。
危險?沒錯。
傅曜之兩眼冰冷瞧著那個守衛(wèi),因為那個守衛(wèi)不懷好意的眼光此時放在了童念的身上。
“啊——”
尖銳刺耳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基地大門,大門處頃刻間沖出來一隊拿著刀槍棍棒的粗漢,個個面露兇惡,氣勢洶洶。
為首的男人握著一把霰彈槍,看著地上不斷打滾的守衛(wèi)怒吼道:“誰!是誰?誰他娘的在我們西平基地撒野?給老子滾出來!”
守門的那個男人此時捂著雙眼在地上打滾,一雙手此時已經(jīng)鮮血淋漓,嘴里不斷發(fā)出哀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傅曜之目光冷颼颼地盯著一群壯漢,手中把玩著一把銀色的小刀。
那男人狠著臉色走上前,只有一米七五的他在一八八身高且身材勻稱的傅曜之前面就像個極其圓潤的球。
一旁的童念有些不忍直視,實在是畫面太過“美麗”。
那男人似乎察覺到了自己不該靠他這么近,臉上帶著狠戾,“是你小子在我們西平基地撒野?你踏馬知不知道我們基……”
沒等他說完,龐大的身影轟然倒地,揚(yáng)起一片塵土。一陣風(fēng)吹散了塵埃,那個放狠話的男人胸口插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銀色小刀。
傅曜之踩著還未冷卻的尸體,將他身邊一同掉落的霰彈槍撿起,陰狠地瞇起雙眼瞧著眾人,冷然說道:“誰想再試試?”
那群壯漢見隊長已死,心下慌亂不已,他們隊伍里可只有隊長一個人有槍!其他的人都只是拿點棍子棒子來耍耍威風(fēng)震懾普通人?。∷麄円膊皇钱惸苷?,只是普通的巡邏小隊!
最末尾的男人想要趁眾人不注意跑回基地找?guī)褪郑€沒踏進(jìn)基地門,便被傅曜之一個雷給轟死了。
童念有些震驚地眨了眨眼,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他殺人……有點嚇人,但是也莫名的帥,原諒她此刻三觀跟著五官跑。
“你們老大是誰?”傅曜之眼角微微上揚(yáng),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厲聲問著群龍無首的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