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賤婢松嘴
‘砰’
剛回到王府,獨孤寒便將我重重的掀翻在地。
未等我起身,一腳踩住我。
我痛呼出聲,下意識的抓住他的靴子。
“蠢貨!”獨孤寒居高臨下的望著我,“剛剛在相府你究竟在猶豫什么?是還想和那個小白臉重溫舊夢嗎?要知道憑你這樣低賤的出身,任何世家都不會接納你的?!?p> “低賤?”
這兩個字,戳中了我的痛處。
自小,這兩個字便是縣令府上下等人來形容我和母親。
并且,從不避諱。
“難道不是嗎?”獨孤寒冷哼,“一個洗腳婢生下的野種,連庶出都算不上,還有人能比你更低賤嗎?”
這句話,氣的我渾身發(fā)抖。
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了這么多,積壓的情緒幾乎崩潰。
此刻,獨孤寒還硬生生扯斷了最后那根緊繃的弦。
于是我大叫一聲,張口狠狠咬穿了踩住我的那只靴子。
獨孤寒痛呼一聲,一腳踹開我。
我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墻上,腦袋嗡嗡作響。
“你想死嗎?”獨孤寒狠狠望著我,不停的甩腿。
“是你想死!”我爬起來,沖著獨孤寒大吼。
獨孤寒的眸子,瞬間陰沉。
他順手拿起墻上的鞭子,‘啪’的一甩。
我痛呼一聲,一把捂住火辣辣的臉。
“再說一遍!”獨孤寒揚起鞭子指著我。
“是你想死!”我卯足力氣大吼。
見他再一鞭子甩來,我伸手想要抓住,卻被狠狠抽中了手背。
鮮血,瞬間從皮開肉綻中涌出。
那疼,讓我弓著身體渾身顫抖。
“還敢頂嘴嗎?”獨孤寒用手抹掉鞭子上的血。
疼!
真的好疼!
那鞭子,分明是浸過鹽水的。
那火辣辣的疼痛,順著皮肉蔓延全身。
我像是打擺子一樣,止不住的哆嗦。
可現(xiàn)在的日子和過去在縣令府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初我不敢反抗是因為我無處可去,我把那里當(dāng)成一個棲身之所。
如今我一無所有,也便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這,我顫顫巍巍的跪下。
“我……不敢了!”
“哼!”獨孤寒丟下鞭子,“本王連猛虎都能馴成貓兒,還馴服不了你這個野女人?”
獨孤寒說完,轉(zhuǎn)身脫下袍子。
“王爺,您知道蚯蚓嗎?”我望著獨孤寒,幽幽的開口。
“什么?”
正在掛袍子的獨孤寒愣了一下,等他轉(zhuǎn)身我一下子竄了起來。
抓住他的褲子,用力的往下一拉。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使勁一拽。
‘咚’的一聲,獨孤寒整個人摔倒在地。
而我乘著這個機(jī)會,拿起鞭子套住他的脖子狠狠勒住。
“我就是蚯蚓,屈的時候低三下四,伸的時候要你狗命!不管你砍成幾節(jié),都能活過來惡心你!”我拽著鞭子,狠狠開口。“既然你不讓我好活,那咱們就一起去死!”
我蹬著獨孤寒的肩膀用力,可沒撐到多久,他揚起一拳打中我的眼窩。
乘著我眼冒金星之際,獨孤寒一把奪過鞭子。
見此,我急忙撲到他的身上。
張開嘴,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可按在他胸口上的雙手,卻猛的一僵。
為什么他沒有……
“賤婢,松嘴!”獨孤寒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