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燈光爬滿墻壁鋪上了絨毛般的質(zhì)感,天花板的風扇享受著退休生活,懶散又不情愿地扭動著葉扇??照{(diào)厭倦了和風扇斗,閉目養(yǎng)神歇息。
坐在角落的女人不斷撓騷著自己的頭發(fā),苦惱著電腦屏幕上的稿子,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番又摩挲下巴又噼里啪啦。她身上的衣著漸漸整齊,深藍色的針織長袖毛衣聽說是男友送的,這年頭會織毛衣的男人不多了,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羅曼蒂克,很少能見到羅密歐與朱麗葉,又或者像梁山伯與祝英臺。男人們就像赤裸的野獸般盯著街上的形形色色的女人,時不時成群結(jié)隊,時不時交頭接耳。。。。。。就像真正的野獸與獵物,獵物不能相信野獸的話,但有多少獵物蠢到去相信呢,海誓山盟只是詞語罷了。
天氣涼了下來,入秋了。
欣月看著窗外白樺樹漸漸染上黃發(fā),街上的情侶公用一條圍巾,有說有笑似乎很享受這種氛圍,即使是冷酷的風也會看氛圍營造一下可以讓他們更加親密的小動作。
樹脂:“那邊的可愛女仆小姐姐~我要一杯愛爾蘭?!睒渲贿M門,沖著欣月喊道,帶著一種怪調(diào)。
欣月嘆氣:“都說了不要這樣叫了,令人頭疼。”
樹脂:“但店里就只有你一個女員工嘛?!?p> 欣月:“兩個人足夠打理這個店了,況且老板娘進貨去了?!?p> (并沒有,老板娘借著進貨的理由反而跑去美食街大吃大喝,令人頭疼的是,還是欣月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把她叫回來。)
待到片刻,熱騰騰的咖啡刻著楓葉拉花呈現(xiàn)在樹脂的桌前,遠看去就像一件藝術(shù)品,如果不是欣月的哥哥,恐怕欣月自己都不會知道自己對咖啡這種東西有一定天賦,不論是沖泡,還是拉花。
樹脂:“依舊是那么精美,你簡直就是個鬼才。”嘴上說著,身體也很誠實的拿起手機拍著。
欣月:“真的。。。。。。是。。。。。?!?p> 無奈的說不出話。
樹脂:“對了,你男朋友呢?我還想認識認識?!?p> 欣月:“下班早高峰差不多過了,她可能在等公交或者走回來?!毙涝峦送麎ι蠏熘膹凸艜r鐘,時針與分針形成一個銳角,只有勤勞的秒針一刻不停的跑著,不能停下來啊。
白樺舞動著每一片落葉,和風舉辦著盛大的舞會,而我們只是觀眾,一個個小旋風這而起那兒落。街道上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跌跌撞撞,母親在后面伸出手防止那孩子摔傷,活像一只母雞護著自己驕傲的孩子。
下起小雨來了,情侶們打情罵俏有說有笑的找地方躲起雨來,咖啡廳里增添了不少客人。
不一會,一位西裝革履的女人沖了進來,背部濕透,她職場女性的氣質(zhì)無一處沒有透露出來,黑色的長發(fā)盤起,只留下右部貼著臉頰的一條小辮子。
欣月遞上毛巾和微笑,樹脂躲在一旁注視著一切。
欣月:“辛苦了,夢欣?!?p> 女人比欣月高整整一個頭,接過毛巾擦拭著臉上的露珠,二人的眼神不斷交換著感情,樹脂的笑容越來越不對勁了。
夢欣:“你也是?!迸说穆曇舾挥谐晒ε康膰谰?,夾著幾份溫柔傳遞給了她。
一旁的樹脂的閃光燈閃爍個不停,似煙花閃眼般,就像是二人一見鐘情似的,就像是初戀時互相受到對方的情書在約好的地點不約而同見面,不約而同飄散著櫻花。
樹脂:“哇哦,沒想到欣月也是性情中人?!?p> 聽到這番話的欣月頓時面頰發(fā)熱,用托盤盡可能遮住自己的臉“什么性情中人嘛!”一旁的女人笑著“他這樣說也沒錯嘛?!?p> 欣月:“夢欣,你怎么幫他說話嘛。”
夢欣:“誒?不能幫嗎?”
欣月:“絕對不能!”又重復鄭重的說了一遍:“不能!”
她泛紅的臉頰讓欣月在女人眼里更加可愛,撒著嬌的語氣多么希望用在自己身上,最好在撒嬌,用她的小拳頭不斷捶自己的胸口。
玩笑過后,樹脂正經(jīng)起來,“都忘了自我介紹了?!薄拔医袠渲??!?p> 夢欣:“楊夢欣。”
樹脂:“所以說?”他頓了頓“你是她的愛人吧?!?p> 夢欣:“當然是,我可是她的御用暖床器?!?p> 二人同時沉思,同時說出。
“睡相很差?!?p> “睡相很可愛?!?p> 紅著臉的欣月此時已經(jīng)去吧臺清理碗碟,一臉“已經(jīng)無所謂的,失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