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尾聲
私人客艦停放在航空中心,言茗從客艦上下來便與藺逸秀告別。
回到言凌晴家,剛開門,發(fā)現(xiàn)言凌晴一臉焦急地看著他:“終于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R星遭遇不測了呢!”
“R星的治安沒有這么差吧?”言茗忍不住問道,“我覺得那兒的秩序挺穩(wěn)定的?!?p> 言凌晴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是你覺得,那兒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p> “哦?!毖攒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句,心里憂心忡忡起來:周菲菲在那里會不會遭到不測?不行,下次我再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可是人海茫茫,要想從一顆人數(shù)上億的星球上尋找一個人哪有這么簡單呢?
“我覺得搬出去住?!毖攒掏痰卣f出了這句話。
言凌晴似乎十分驚訝,她的嘴此時仿若可以吞下整個雞蛋:“搬出去???你住哪里?”
“員工宿舍或者酒店都行?!毖攒p描淡寫道。
“可是?!?p> “沒什么好可是的。”言茗不耐煩地打斷了言凌晴的話,“這里是你的家,你是我姑姑,我已經(jīng)成年長大了,不需要你的照顧,我不想打擾你和姑父的清凈?!?p> 言凌晴有些無奈:“是啊,長大了,都是一千多歲的人了?!辈恢罏槭裁?,冬眠醒來的人總喜歡把歲數(shù)用來打趣。
“我走了?!毖攒D(zhuǎn)身離開。
言凌晴有些發(fā)愁地看著言茗的背影,自嘲道:“是啊,當(dāng)初那個圍在我裙下叫姑姑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了,可惜我到現(xiàn)在還把他當(dāng)小孩?!?p> 言茗來到了阿爾科申請了員工宿舍,突然聽到兩名女員工在那兒聊八卦。
“聽說哈里扎克利要和周菲菲結(jié)婚?”
“是啊,聽說他們又去母星…”
兩人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言茗打斷:“請問你們剛才說的是周菲菲嗎?”
女員工有些狐疑地看著他:“是啊,怎么了?你不知道嗎?思茗的董事長,商業(yè)大佬,很出名的?!?p> “她要結(jié)婚?”言茗臉色蒼白。
“對啊,已經(jīng)定好婚了,他倆打算去母星看海,啊,多美啊,回來之后就結(jié)婚,真像一部言情小說,真希望女主角是我,聽說母星的海很美,可惜我沒有資格去?!?p> “別花心了,人家哈里是誰,做什么白日夢。”
兩人后邊的談話他沒有聽到,他感覺自己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不去多想,只是覺得這是自己欠她的,是自己當(dāng)初沖動、愚昧,甚至連當(dāng)初的承諾都沒有做到,這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他想去見她最后一面,哪怕遠遠的一眼,在那不為人知的角落。
言茗離開阿爾科,去到航空中心,匡建白看到他連忙趕來。
“幫我準(zhǔn)備一張前往R星的雙程機票,快點兒?!?p> “那,錢?”匡建白小心翼翼地問道。
言茗看著面前這想錢想瘋的男人;“一億,一數(shù)額都不會少你的?!?p> 他得趕在兩人前往母星之前再看她最后一眼,這是他最后的奢望,他將那一億數(shù)額轉(zhuǎn)給匡建白,隨后無奈地?fù)u了搖頭,周潤正留下來的錢本來便是屬于她的,看來暫時是還不清了。
阿爾科內(nèi)部,林教授站在窗前靜靜觀賞著窗前那兩盆移植地梅花,藺逸秀靜靜地站在他身后。
林教授感嘆道:“他還是走了啊?!?p> 藺逸秀沉默了片刻:“你為什么要向他隱瞞這些把他留在阿爾科。”
林教授抽了口電子煙:“他回是一個好女婿?!?p> “不,他只是一個好同事,你知道我心里有人了。父親?!闭f到父親藺逸秀的語氣明顯加重。
林教授勃然大怒:“可他是個下民?!?p> 藺逸秀意志堅決地回答道:“全聯(lián)邦一千億人,十分之九的人都是下民,難道他們不是人了嗎?”藺逸秀說到這停頓了不知多久,“你別忘了我的母親她也是一個下民?!?p> 藺逸秀猛地抬起頭:“這你可別忘了。”
“正因為你母親是下民我才會制止你的愚昧,下民不能永生,當(dāng)數(shù)百年后你還活在這個世上,他早已化為黃土?!?p> “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不行,我愿意陪他一直走到余生的盡頭?!?p> 林教授不說話了,良久,用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這你可不要后悔?!?p> 藺逸秀擺了擺手走出房間:“不會的,這不勞您費心了。”
周菲菲在思茗樓下等待著哈里扎克利,這是他們約定一起前往母星的地方,聯(lián)邦對于母星的出入管制得十分嚴(yán)格,要想出入必須獲得重重批準(zhǔn)。
可已經(jīng)過了約定時間還遲遲沒有看到哈里扎克利的身影,哈里扎克利是不會違約的,周菲菲不禁有些擔(dān)心。
中央塔,沈悅秋有些惱怒:“為什么要幫他們?”
隗鴻文一臉霧水地看著她:“誰?周菲菲和言茗嗎?”
“對?!?p>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
“我想看到的?”沈悅秋皺著眉質(zhì)疑道:“我為什么要幫他們?”
“得了吧,你哪次不是這樣?”哈里扎克利談笑道。
“所以這一次是你們的陰謀嘍?”沈悅秋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隗鴻文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古董手表:“那言茗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真希望看到他門相逢的那一面,只可惜沒有那個閑余時間了。”
沈悅秋聳聳肩嘆了一聲:“希望他們不要像我和他當(dāng)初那樣就行?!?p> “你就是太熱心腸了?!闭驹谂赃呉恢睕]有吭聲的哈里扎克利說道。
“是嗎?”沈悅秋搖了搖頭淡笑了兩聲,“恐怕不是吧,不然我如今也不會如此狠心了?!?p> 沈悅秋沉默了片刻:“計劃可以開始了,他的仇我一定要報,讓那些此時坐在聯(lián)邦頂端享樂的人明白當(dāng)年殺害他的決定是多么的錯誤!”
一場危機襲向全聯(lián)邦。
世間無絕對,正與邪,對與錯,誰又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