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驅魔師
講臺上,數學老師的聲音還是那么洪亮。
云小柯抬頭看了看坐在前方的江誠,她用左手微微的扶了下那又大又厚的眼鏡。
江誠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在這個學校里還有著連我也不曾發(fā)現的怪異嗎?假設,他沒有開玩笑,那么江誠口中的這個所謂的“班長”,會是誰?
云小柯看著江誠的背影若有所思,她這次快速寫了一張新的紙條,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前方江誠的后背,見江誠的左手伸了過來,她就把紙條塞入他的手中。
江誠把紙條接住,拿回身前展開。
江誠,我希望你不是在開我的玩笑,你作為一個剛剛覺醒的新人,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看見那些連我都看不見的怪異的。
現在,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
你口中的那個班長,的的確確的是怪異嗎?
如果是的話,你就點點頭。如果不是,或是你在開玩笑,那么你就搖搖頭。
我在你的后面能看見的。
讀完,江誠抱著復雜的心情,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江誠點頭確認的身影,云小柯的眼神一瞬間凝重了。
云小柯并沒有基于常識,急于的去反駁江誠。
因為她知道,在這種對待怪異的問題上,如果還要開玩笑,那么就是對自己的生命完全的不負責任。
自己既然決定要把江誠招進自己的7月驅魔事務所,她就要選擇相信,江誠并不是在撒謊。
云小柯面色復雜的微微咬了下唇,又找來一張新紙條,在上面寫道。
再一個問題。
你說的這個班長,是說的我們班級的班長?還是說是其他班級的班長?
同樣,是我們班的,你就點點頭。不是我們班的,你就搖搖頭。
云小柯把紙條傳遞的過去,她看著江城接走,一會兒,只見江誠再一次重重的點了點頭。
嘶——
云小柯微微驚呼,臺上的老師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
竟然是我們班的?!她的眼神都變了,她的小心的向前方的那個叫花枝的班長看了看。
竟然是她!她竟然也是怪異。
話說回來,這個江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為一個新人覺醒者,他在深海的深潛程度,按理說至多應該是在照光層才對。
怎么會一覺醒,深潛的比我這個老牌的資深者還深?我已經是位于第三層的無光層了啊,難不成你已經深潛到更深的深淵層了嗎?
想到這里,云小柯盯著江誠的背影,喃喃自語。
而且這個家伙,在無人引導的情況下,又究竟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啊?
這個叫江誠的這個家伙,開來絕非等閑之輩。
這時,她看到前方的江誠偷偷的遞過來一張紙條。
她接過來,展開。
云小柯同學,是,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云小柯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還真是個小白,對驅魔界的常識一概不懂,這我能說不嚴重嗎?你簡直是在打破驅魔界的記錄——第一次覺醒的深潛記錄。
云小柯咧了咧嘴,磨了下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她又寫了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下午放學別走,面談。
江誠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表,時間顯示是早上的10點34分。
他正了正神色。很快就回復了過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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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7點30分。
空蕩的教室里。
江誠坐在教室正中間的某一位同學的座位上。
他眼角抽搐的抬頭看著站在教師臺上的身影。只見云小柯沒戴眼鏡,一手拿著教鞭,一手拿著一個粉筆,滿臉興奮的擺弄著什么?
江誠等的有點兒不耐煩了。
他舉起右手調侃道。
“云小柯老師,咱們能開始上課了嗎?”
云小柯終于回過神來,她先是不好意思的可湊了一下。
然后,“江誠同學,在上課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的回答我,你在看見那些怪異的存在之后,已經是過了多少天了?!?p> 江誠內心計算了下,考慮到原身江誠和云小柯之前的約定,“算上今天的話,在我意識到,我能看到怪異的的時間應該有13天了?!?p> 考慮到云小柯是在知道自己能夠看到怪異的情況下,才邀請原身江誠的,他故意的添加了七天。
果然,便見那云小柯點了點頭。
“好的,這個時間和我計算的差不多?!痹菩】碌淖旖橇髀冻鲆荒ㄎ⑿?。
“江誠同學,在了解怪異之前,你必須要先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看到的世界都是一樣的。”
云小柯說到這里,看著下方嚴肅聽講的江誠,滿意的笑了笑。然后轉身拿起手中的白色鉛筆,開始在身后的黑板上畫了起來。
她先是在黑板上畫了一個豎著的,類似標尺一樣的東西。然后在旁邊寫下一行行的數字和文字,隨后她轉過身來,看向江誠。
“江誠同學,接下來我要說的便是這個驅魔界的常識,請務必認真聽講。”
江誠認真的點了點頭。
“明白。”
“普通人和我們這些驅魔師的最大的區(qū)別在哪里?”云小柯先是把這個問題拋出,然后也不等江誠回答,便又開口解釋道。
“答案是——能否看見怪異。”
江誠贊同的點了點頭,他之前有過這樣的推測。
“能看見怪異的是驅魔師,或者是有這能成為驅魔師的資質。而不能看見怪異的都是些普通人。你千萬不要覺得自己能看見怪異,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其實相比起普通人類來說,他們因為看不到怪異,所以怪異也不容易傷害到他們。但是我們不同,因為我們能夠看見怪異,發(fā)現怪異,所以我們幾乎是時刻在于死亡相伴。
驅魔師這個職業(yè),既不高尚,也不榮耀,大家都是一群可憐人。
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掙扎求存,解決怪異事件,并不是為了什么高尚的職責道德,而是為了一個最為根本的生命的訴求,那就是——活下去?!?p> 云小柯的聲調顯得有些低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沉重和悲傷。
臺下的江誠似乎是被她的情緒所感染,不經直了直腰,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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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牛不在
我感覺自己要被榨干了,打滾打滾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