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說風哥哥他怎么還是沒有給我來信啊,他上一次來信說他要去少林,說辦完事情就回信給我,這都過去多少日了,你說他怎么還不給我回信呢,你說我要不要再寫封信給李伯伯那邊去問一問啊?!痹诩抑?,蕭淑媛纏著他爹蕭博問道關于風天佑的情況,“是不是又去找哪個野女人了,要是給我知道了一定饒不了他?!闭f完,蕭淑媛一叉腰,噘著嘴氣嘟嘟的說著。
“你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了沒有,物資都準備好了嗎,我的寶貝女兒啊,要是天佑知道你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在這里搗亂,我看你到時候天佑問起來怎么辦?!笔挷┮贿吤χ稚系幕顑阂贿呎f道,“那,你再幫我一個忙,今日你馮叔叔應該會有消息傳遞回來,你去那里取一下密函。”
“爹爹,人家哪里沒有干活了,我一天天的可忙著呢,這你交代的事情一件件的我都給你辦的可好了,你不信去問問城里的人,隨你去問哪一個,你去問問看,都在夸我呢,就你老說我?!笔捠珂锣街炻裨沟?,“我也不是擔心風哥哥他出什么事情嗎?!?p>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女兒懂事。”蕭博過來摸著蕭淑媛的頭,“天佑那里你不要太擔心了,他那邊也是忙得很,可能遲了幾天,要不你再等一等?!?p> “不嘛,爹爹,你知道你女兒的,可我這心里還是不放心,最近晚上老是做噩夢?!笔捠珂吕鸶赣H的手撒嬌道,“我一日收不到風哥哥的信都心里不安的,你也不想見到你女兒這副樣子啊,是不是啊,爹爹?!?p> 蕭博沒轍,搖了搖頭,“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兒啊,那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寫封信給丐幫去幫你問一問?!?p> “爹爹,這信一來一回也太慢了,萬一風哥哥真有什么事情那不是耽誤了嗎,您就不能讓我去一趟嗎,看眼也快到約定的時間了。”蕭淑媛轉(zhuǎn)動著她那對眸子望著蕭博說道。
“胡鬧,你啊,都什么時候了,現(xiàn)在不能亂跑,襄陽正缺人手,難道你分不清主次嗎,要是天佑知道你這么胡鬧,你覺得他會高興嗎?!泵鎸ε畠旱暮鷶囆U纏,蕭博義正言辭的說著,眼看女兒有些不高興了,蕭博又連忙哄道,“好了,我的小祖宗啊,我讓他們專人加急送信過去,不會耽誤多久時間的,這下你覺得怎么樣?!?p> 蕭淑媛聽了是一把抱住蕭博,“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說著轉(zhuǎn)身跑出去,“那我去取信了?!?p> 第二日清晨,風天佑朦朦朧朧睜開眼,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他剛想做起來,只覺得自己腦袋一陣眩暈伴著劇烈的疼痛。他一手捂著自己的頭,一手支撐著身子。抬頭望去,他似乎回憶起什么,昨晚自己和村里的老人喝的是伶仃大醉,至于什么時候進這屋子的,怎么進來的,他都想不起來了。
他緩緩坐起身來,坐在床邊,過量的酒水讓他的頭腦至今仍舊是昏昏沉沉。就在這昏昏迷迷之際,他腦海中似乎突然閃過一個藍衣女子的身影,二人相依坐在一起,相談盛歡,但是卻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風哥哥,你醒來了嗎?!本驮陲L天佑愣神之際,門外傳來司徒憐幽甜美的聲音,這一下打斷了風天佑的思緒,風天佑趕忙回應道,“憐幽,我,我醒了,你進來吧?!?p> 司徒憐幽聽后推開門,只見面前的女子一身淡藍色的長衣,腰間系著一條白色的絲帶,一雙媚眼一顰一笑都美艷動人。
“風哥哥,謝大娘準備好早飯了,你趕緊準備一下。”司徒憐幽望著坐在那里的風天佑溫柔的說道,美艷的臉上泛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風天佑看著眼前的女人發(fā)了呆,心想這不就是自己剛剛腦海中的女子嗎。簡單的洗漱過后,三人圍坐在桌前食用著早點。
“青云啊,你多喝一點粥,這個酒醒之后啊吃這個護胃,那些老家伙也是的,知道你不能喝酒還在那里灌你,昨晚我就說過他們了,他們給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敝x大娘對昨晚風天佑喝醉一事仍然耿耿于懷,一邊吃著端著飯碗一邊嘴里發(fā)著牢騷。
“謝大娘,您就不要怪他們了,是我不勝酒力,他們也是難得看到外面人,自然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甭牭街x大娘這么一說,風天佑是連忙安慰道,“他們難得可以這么盡興,是我自己不勝酒力了。”
“青云啊,你是不知道啊,昨晚你喝醉了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這多虧霓裳照顧你,霓裳人家一大戶人家小姐什么時候干過這些臟活累活了,好在你是沒發(fā)酒瘋,也沒有亂吐,就一頭栽下去昏昏大睡。告訴你啊,青云,你可要好好對人家?!敝x大娘一邊夾著菜放到風天佑碗里,一邊對他說著,“你啊要是對不住人家霓裳,你大娘第一個饒不了你?!?p> 風天佑聽了連連點頭,一旁司徒憐幽不好意思的說著,“謝大娘您說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人家還沒過門呢您就說什么照顧一輩子的話?!?p> 謝大娘一聽就明白了,放下碗筷,對風天佑說道,“這怎么行呢,人家霓裳這么漂亮一個黃花大閨女,不清不楚,沒名沒分的和你私奔,這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們霓裳以后還有沒有臉見人了啊。依我看啊,你倆就趕緊的拜堂成親,你們要是不嫌棄,大娘這邊有地方給你們住,想住多久就多久。人家霓裳一個女兒家的天天和你走在一起的,你這還不趕緊娶她過門,你讓人家外人怎么看霓裳啊,我都替霓裳感到傷心。”
此話一說,風天佑是心里一驚,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么多,經(jīng)謝大娘這么一提醒,自己這么做確實是對不住司徒憐幽,他看向一旁的司徒憐幽,握住她的手,“謝大娘,我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擾了,你看昨晚我們已經(jīng)感到不好意思了,但是?!?p> 司徒憐幽聽后臉色一下就變了,氣嘟嘟的說道,“謝大娘,我不想逼青云,畢竟二人的婚事要有父母做主?!闭f完,司徒憐幽竟然轉(zhuǎn)身離開屋子跑了出去。
“傻小子,你這都說的什么糊涂話呢?!敝x大娘一看連忙推了愣在那里的風天佑,“還愣在那里做什么呢,人家姑娘家的都不高興了,人家霓裳都這么說了,你一個大男人的,怎么還扭扭捏捏的?!?p> 風天佑聽后連忙也追了出去。沒跑出去多遠,就看到司徒憐幽正背著身,一動不動的站在村口。見此情形,風天佑一步一步走上前,卻被面前的司徒憐幽給制止住了,她背對著風天佑,有些埋怨的說道,“風哥哥,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和你說?!?p> 聽聞這話,風天佑停在那里,猶豫半天不知道怎么開口?!皯z幽,我——”風天佑剛想開口,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這剛張開的嘴巴又閉了上去。他望著眼前的司徒憐幽,急的是直咬嘴唇,最后心一橫,深吸一口氣,對著面前的女子大聲喊道,“憐幽,我風天佑愿意照顧你一生一世,憐幽,你可愿成為我的娘子?!?p> 司徒憐幽聽了這話,傻傻的站在那里半天不動。見司徒憐幽沒有動靜,風天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嚇著她了,剛想上去道歉,誰料司徒憐幽突然回頭跑過來,一把沖入風天佑的懷中,緊緊抱住他,“風哥哥,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他日負我又當如何?!币蕾嗽陲L天佑的懷中,司徒憐幽嬌羞的問道。
風天佑聽了這話不知該怎么回答,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見他伸出四指,義正言辭的抬頭說道,“我風天佑今日對天發(fā)誓,天地為證,他日我風天佑若是辜負司徒憐幽,必不得好死,天打雷劈?!?p> 聽到這話,司徒憐幽連忙拉下風天佑的手,“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要是天打雷劈我會傷心的?!?p> “那你要我如何說你才可相信。”聽了這話,風天佑一臉無辜的望著司徒憐幽。
“這個——”司徒憐幽調(diào)皮的看著風天佑,“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闭f完司徒憐幽面露悅色的拉起他的手,“還不快點回去,我今日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我要打扮的美美的,我要做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p> 開封府內(nèi),這完顏袞來看葉龍云的頻率是越來越頻繁,從原先的一周兩三次到如今機乎天天都來,有時候甚至一日來兩三次。葉龍云也在和完顏袞的交流中慢慢接受了他這個人,雖然至今他仍然沒有開口喊過一聲父親,但是這也是葉龍云第一次感覺到他生命中有父親這個角色的存在。
“你現(xiàn)在的飯量啊,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蓖觐佇栕哌M門,看著葉龍云吃剩的滿桌的飯菜,對他說道。
葉龍云聽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對完顏袞說道,“我這只有吃飽了才有勁和你比試,怎么樣,我有想到了新的招式,這一次,我發(fā)誓一定可以接你十五招的。”說著,葉龍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擺好架勢,隨時準備和完顏袞過招。
完顏袞見了,笑著搖了搖頭,“父王今日來不是和你比武的,父王是有事情要和你說。”說著,完顏袞向后瞥了一眼,家中的下人們連忙進來收拾桌子,“皇上讓我回京一趟,這一趟可能需要大半個月,你自己在這里好好待著,不要給你父王甩什么花樣?!?p> 葉龍云一聽,急忙問道,“你要回京,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你那幾個徒弟也和一起去嗎?!?p> “你是在擔心本王嗎?”說完見葉龍云沒有回答,完顏袞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他們不去,會留在這里會看著你的?!?p> 葉龍云聽了有一些失望,他心想要是完顏袞和他的徒弟都不在了,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可以逃出去的。完顏袞是看出了葉龍云的心思,“就算我們都不在這里,這王府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wèi),你是怎么也逃不出去的,時候差不多了,父王也要準備一下出發(fā)了?!?p>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完顏袞識破,葉龍云嘟著嘴說了句,“切,誰想逃出去了。”說完他往一旁的躺椅上一趟,將雙腿翹在茶幾上。
完顏袞回過頭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p> “沒什么,我說,我說我會好好待著的。”聽到完顏袞這么一問,驚得葉龍云連忙從躺椅上坐直了起來。
見完顏袞走后,葉龍云立馬從躺椅上站起來,有些失落的走向一旁,躺在床上,望著面前的屋頂,他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兄怎么樣了,他們到底有沒有來找我啊,不會是我管我了吧?!毕氲竭@里,葉龍云翻了一下身,想了想,還是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屋里富麗堂皇的裝飾,又看看自己身上這錦緞做的衣物,每日有著七八位侍女服侍著自己的吃飯,更衣,天天‘小王爺’,‘小王爺’的這么叫著。
葉龍云眼睛一轉(zhuǎn),又躺了下去,“其實這樣想想他對我也不差,每日這么好吃好喝的侍奉著。話又說回來了,這金人看我們,不也和我們看金人是一樣的嗎,哪有什么對和錯呢?!闭f著葉龍云長嘆一口氣,“這世間的事啊,真是傷神啊,還是山上的日子落得清靜?!?p> 整個謝家村因為司徒憐幽和風天佑的婚事而一下熱鬧起來,整個村子掛滿了紅燈籠。村里都是一些老人,這多少年沒有見過這場面了,自然是打心里為二人開心。
“霓裳啊,大娘這梳妝打扮的手藝生疏了,年紀大了,這多久是沒有打扮了,你不要怪大娘啊?!蔽輧?nèi),謝大娘正替著司徒憐幽梳妝打扮著,看著銅鏡中這個美艷的女子,謝大娘不經(jīng)感嘆道,“青云這小子真是好福氣,你看我們家霓裳長得多美啊,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大娘年輕時候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可像我們家霓裳這般模樣驚艷的啊,大娘是頭一次遇到,真是便宜青云那小子了。”謝大娘說著就好似在夸著自家的閨女一般。
司徒憐幽聽了輕輕一笑,“大娘,您又逗我開心呢,我猜大娘的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一位大美人,這家里有這么多的胭脂水粉,又這么會替我打扮?!?p> “不是你大娘自吹啊,你謝大娘年輕的時候也是有一堆小伙子上門提親的?!闭f著謝大娘替司徒憐幽整理起頭發(fā)。頭發(fā)盤起,露出司徒憐幽整張白芷的臉龐,“丫頭長得真是俊,青云啊也是一表人才,你們將來的孩子啊還指不定多俊俏呢?!敝x大娘望著鏡中的司徒憐幽稱贊道。
“大娘,你說什么呢,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呢,都不好意思了?!甭犃酥x大娘剛剛說的,司徒憐幽紅著臉說道。
見面前的少女面露羞澀,謝大娘輕輕湊到司徒憐幽耳旁,對她說道,“我和你說啊,你一會兒你們進了洞房。。?!彼就綉z幽聽著聽著就不好意思了,臉紅的更厲害了,側(cè)過頭說道,“大娘,你怎么和我說這些啊,人家都沒有準備好。”
謝大娘直起了腰,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大娘和你說的可是正事呢,你要記好了,聽到?jīng)]有啊,你們倆洞房花燭的總要有個人教你是不,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p> 大廳之內(nèi),風天佑早早的就換上了新郎官的衣裳,他看起來似乎有一些緊張,不停的在廳內(nèi)踱著步。村里的老人們是一個個的上來給他祝賀,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新娘到——”
眾人尋聲向外看去,只見謝大娘扶著頭戴紅蓋頭,身著一身紅裝的司徒憐幽走進屋里來。看著司徒憐幽一步步走近自己,風天佑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青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拜天地。”謝大娘見風天佑愣在那里一動不動,對他說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今日我們謝家村有幸為二位新人舉行婚禮,是我們謝家村的榮幸,考慮到二人的父母不在身邊,就暫由我坐上席,來,新人該拜天地了。”
隨著一旁的老公公的指揮,司徒憐幽和風天佑是拜完天地,正式結(jié)為夫婦。這可樂壞了在場的老人們,一個個拉著風天佑要敬他酒。這謝大娘見如此架勢,是二話不說的擋在風天佑身前,對這幫人說著,“好了好了,青云不能喝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你們要喝啊,我來陪你們,今日是人家夫妻的大喜日子,你們又要把他喝醉了不成?!?p> 酒席之上,大伙兒把酒言歡,謝大娘是一直盯著風天佑,她知道風天佑酒量不行,生怕這洞房花燭之時風天佑又喝醉了。司徒憐幽靜靜的坐在風天佑的身旁,因為頭上蓋著紅布,沒有人能看見她的表情。此時的她心里是既激動又有些緊張,雙手放在腿上攥得緊緊的。
酒足飯飽,眼看大伙兒也吃的差不多了,謝大娘開始招呼大家各回各家,一邊催促著風天佑快帶司徒憐幽進洞房。
二人回到自己的新房,肩并肩坐在床邊,半晌也沒有人說話。屋外的喧鬧聲也漸漸的安靜下來,屋內(nèi),好似就只能聽見二人心跳的聲音。司徒憐幽是有些不耐煩了,她輕輕咳嗽了一聲,風天佑這才反應過來,怯生生的用手掀開司徒憐幽的蓋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又充滿嫵媚的面容,雪白的面龐,一對細長微翹的桃花眼,攝人心魂,配上小瞧而挺拔的鼻子,看的風天佑雙頰發(fā)熱,不住地咽著口水。
司徒憐幽站起身來,走到風天佑的面前,嬌羞羞的問道,“風哥哥,今日,我美嗎?!?p> 風天佑望著面前的美人兒,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傻傻的點著頭。
看到這個樣子的風天佑,司徒憐幽是捂著嘴笑了起來。這一顰一笑之間看的風天佑是更加的緊張,放在腿上的雙手都不自然的抖動起來。
司徒憐幽走過去熄滅了屋內(nèi)的蠟燭,只留下桌上一盞發(fā)著微弱的燭光。屋內(nèi)的氛圍一下變得曖昧起來,光線朦朧,司徒憐幽一點一點的靠近風天佑,看著司徒憐幽一邊扭動著身子走過來,一邊輕咬著自己的嘴唇,風天佑突然感到自己呼吸有一些困難。
來到風天佑面前,司徒憐幽眨著她的媚眼,就這樣看著呆若木雞的風天佑。燭火搖曳,屋內(nèi)的光線忽明忽暗,風天佑感到自己全身炙熱,明明這入夜了天氣涼爽,可此時自己的頭上卻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突然,司徒憐幽一下?lián)淙腼L天佑的懷中,伴隨著一陣秋風吹滅了桌山的燭火,二人手忙腳亂的拉上了床上的簾子。
第二日清晨,司徒憐幽提前醒來,望著身旁的這個男人,她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只見她伸出手指,輕輕的從男人的額頭慢慢滑下,一直滑到男人的脖子。這還沒完,她用手指輕輕的點著男人的鼻尖,好似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一般。
風天佑感到臉上癢癢的,這才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見男人醒來,司徒憐幽連忙收起自己的手,拉起被子害羞的問道,“風哥哥,你醒來啦?!?p> 風天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出手來摸著身旁女人美艷的面龐,“憐幽,你好美啊?!迸寺牶罅⒖踢€以一記香吻,“風哥哥,人家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了,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好好對我的是嗎。”說著司徒憐幽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風天佑聽后一把將司徒憐幽摟過來,輕吻了她的額頭,“憐幽,我答應過你會一生一世的陪著你的。”聽了風天佑的話,司徒憐幽一把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二人立刻熱吻起來。一番纏綿過后,差不多到了正午,二人才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間。
二人走出屋來,見謝大娘已經(jīng)在準備午飯了。司徒憐幽連忙走上去要幫忙,謝大娘說道,“沒事,你們先去坐著,就這點活兒,快得很。”
風天佑見狀挑起扁擔就要去村口的河里打水,李大娘制止道,“好了,青云,霓裳,你們倆啊都忙活一晚上了,就不要去忙這些了,快坐下準備吃飯?!?p> 風天佑聽了這話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司徒憐幽是拉著李大娘說道,“大娘,你說什么呢,人家哪里有忙活一晚上,人家臉都紅了。”
李大娘點了一下司徒憐幽的額頭,“好了,大娘也是過來人,對了,村里人送來的紅棗你們快點吃了,這叫‘早生貴子’,知道嗎,就在旁邊的桌上。”
風天佑提著籃子過來,放了一顆紅棗在司徒憐幽嘴里,司徒憐幽也拿起一顆喂給風天佑,見二人這你一顆我一顆的,一旁的李大娘說道,“你們留著點肚子,一會兒午飯有好吃的?!?p> 在謝家村住下之后,村里人是對二人尤其的照顧。風天佑雖然失了憶,但是畢竟習武出身,力氣比一般人要大得多,干起活兒來一個人能抵得上三個人,村里老人是人人夸獎他勤快。司徒憐幽是幫著謝大娘和村里的大娘平日做做針線活,燒燒飯菜。這些活兒司徒憐幽以前都沒有做過,就連燒飯菜也就和柳如是學了一點皮毛。可這村里人哪里愿意讓她干活兒呢,李大娘是經(jīng)不過司徒憐幽的死纏爛打才答應讓她做一些輕松的活。
丐幫這里,自從王阿四加派人手去追查風天佑的下落之后,至今無論是少林的那面還是丐幫這邊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老幫主還要多久才能回來?!蓖醢⑺膯栔窒禄匦诺娜?。
“回稟幫主,如果路上沒有什么耽擱,老幫主應該再過四日就能回來了?!?p> “還剩四日?!蓖醢⑺挠檬州p輕拍著另一只手的手背,手上拿著剛剛從襄陽那里送來的信?!白屇莻€從襄陽過來的人進來見我,還有,你立即去召集手下的弟兄,找?guī)讉€腿腳好的,一會兒帶來見我。”
王阿四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沒有風天佑的消息,已經(jīng)可以確認他是出事情了,從上次丐幫弟子的匯報來看,最后一次風天佑是出現(xiàn)在南邊的‘鐵掌幫’,之后就沒有消息了。如今武林大會開幕在即,風天佑又在這個時候失蹤不見,他擔心這其中怕是有什么陰謀。
身處常德府的柳如是已經(jīng)察覺到司徒家發(fā)生的異常了。早先她安排的暗樁就有和她匯報,說城外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有發(fā)現(xiàn)司徒家死士的身影,警覺的柳如是連忙帶人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處所。果然如他所料,三日之后,便有兩名死士混入常德府內(nèi)搜尋柳如是的下落,所幸柳如是早已制造了逃跑的假象,屋內(nèi)早已清空,這才蒙混過關??墒鞘碌饺缃?,失去了‘云良閣’的力量,柳如是不能第一時間知曉江湖發(fā)生之事,雖然現(xiàn)在身邊可用的人有四五位,但是和‘云良閣’的實力相比差上太多。她現(xiàn)在躲在屋內(nèi)是一籌莫展,自從上一次司徒復讓她待在常德府,告訴她自己需要閉關一個月,她就擔心家里會有事情發(fā)生,只是從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來看,應該是家里在圍堵什么重要的人,不然大當家不會輕易動用到死士的勢力的。
“你們有沒有查出最近有什么人進出過司徒府嗎?!绷缡菃柕馈?p> 幾個年輕的女子搖了搖頭,“柳姐姐,家里那邊似乎是有意隱瞞什么,姐妹們查了快兩周了,還是什么都查不出來,但是說也奇怪,就連平日給家里送貨的工人似乎最近全部都換成新人了?!?p> 柳如是聽了是皺起了眉,“平日里這些工人大當家是不會隨便換的,他不喜歡用生人的。有查到先前那批人去哪里了嗎?!?p> “沒有,什么都查不到,好像消失了一樣,家里也是密不透風的。姐妹們也不敢往深了查,似乎‘云良閣’那里也在追查姐姐您的下落?!?p> “家里一定是出事了?!甭犃诉@個回答,柳如是說道,“沒有關于少主的任何消息嗎,對了,小姐那邊呢,有消息嗎?!?p> “沒有,家里的任何事情都查不出?!?p> 柳如是心里此刻是焦急萬分,此時萬一貿(mào)然前去,自己肯定會被‘云良閣’的人發(fā)現(xiàn)。但是如今司徒復肯定是被蒙在鼓里,要是不能及時通知到他,柳如是擔心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她坐在桌前,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憶最近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想來想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暗鹊?,若是聯(lián)系上唐門的事情,還有曾經(jīng)少主要我?guī)兔Σ檎业?,那個叫‘天罡地煞’的秘籍,丐幫長老遇害,金國皇子被殺,武林大會?!绷缡撬坪跻幌麻_始想明白整個事情了。
“萬一整個事情是有聯(lián)系的,那會不會。”想到這里,柳如是驚恐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旁的幾位妹妹見柳如是這樣連忙問她怎么了。柳如是調(diào)整了自己呼吸,“不管想什么辦法,替我送一封信去青城,越快越好,就說風天佑出事了,讓他們快點派人,記住,不要提到任何關于司徒家的事情,明白沒有?!?p> 這日中午飯后,風天佑和司徒憐幽二人正在河邊手牽著手散步,突然風天佑提到了自己前幾日酒醒之后腦中出現(xiàn)的畫面,“憐幽,你知道嗎,那日我好像是回憶起了我們二人的一些事情了,好像是在一家酒樓里,你也是穿著藍色的衣裳?!?p> 司徒憐幽一聽愣在了原地,風天佑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回頭看到司徒憐幽一臉驚慌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憐幽,是我說錯了什么了嗎?!币娝就綉z幽沒有跟上自己,風天佑連忙跑過來問道。
司徒憐幽這才回過神來,連連搖頭說道,“沒事,沒事,風哥哥?!?p> “你怎么了,頭上都是汗,臉色看起來也不好?!憋L天佑一手放在司徒憐幽的臉龐,一手替她輕輕拂去頭上的汗。
司徒憐幽連忙抓住風天佑的手將他從自己身上拿開,“風哥哥,時候不早了,隔壁的謝三伯還等著你幫他砍柴火呢?!闭f完她一個人轉(zhuǎn)過身向著回村的方向走去。
謝家村內(nèi),回來之后的司徒憐幽一人找到了謝大娘,問道,“謝大娘,你說這附近離這里最近的,您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捎信的,我想給家里寫封信?!?p> 謝大娘一聽想了想,看了看司徒憐幽,見他神色有些不安,臉色也有一點不好,趕忙問道,“霓裳啊,你沒事吧,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青云欺負你了?你告訴大娘,大娘給你做主?!?p> “沒事,青云對我可好了,我,我就是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通知家里一聲,關于我和青云的事情?!泵鎸χx大娘的關心,司徒憐幽東張西望的說道。
“這樣啊,你沒事大娘就放心了。對了,要寄信啊,那就要看你寄去哪里了,附近的縣城好像是有一個商隊,他們平日里往來南北,對了,隔壁謝三嬸她家兒子在一家米行里,應該認識一些人,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你方便告訴大娘你要寄去哪里嗎。”
司徒憐幽聽了這話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實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要將信件寄去哪里,“這樣吧,我還是改日和青云一起去一趟附近城內(nèi)看一看,也順便給您買一點東西。”說完,司徒憐幽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獨自走回房間,望著屋內(nèi)張貼著的喜字和桌上的紅蠟燭,司徒憐幽內(nèi)心惆悵。她和風天佑才剛剛完婚,若是這時告知他們風天佑的下落,他們一定會將風天佑帶走,但是他也不希望這樣自私的將風天佑藏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她翻出藏在床下的‘無塵劍’,望著劍把上那奪目的紅寶石,司徒憐幽一把將利劍抽出。只覺一道寒光射出,寶劍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司徒憐幽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她將寶劍插了回去,重新放進木盒之中。
蕭淑媛收到丐幫的信件是攔也攔不住的沖去舒州,蕭博這邊城內(nèi)的事務還有一堆事情要他處理,他只能讓馮燕飛快馬加鞭趕回來,生怕蕭淑媛在哪里闖出什么禍來。
隨后的幾日,青城,昆侖,藥王谷也了解到風天佑失蹤的事情,因為事關重大,風無常讓朱正和莊有朋帶著朱壯仁和其他十位弟子下山連夜趕往舒州和丐幫的人匯合,昆侖方面,常空也讓于飛羽帶著五位弟子火速前往,陳正則是先行一步,讓陳坦之照顧其他人,自己先去舒州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等到陳坦之帶著唐艷,汪五通和沈雨婷趕到這里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這一次就連一向不問世事的少林都派出了七位弟子由玄慈大師帶領過來。
王阿四向大伙兒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交代了風天佑大概什么時候失蹤的,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什么地點,同時也交代了目前搜索的進度。
陳正問道,“想問一下王幫主,最近這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的事情,其他門派那里有什么動靜?!?p> 面對陳正的問題,王阿四搖了搖頭,“這才是最要命的,江湖上根本一點風聲都沒有,這一次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這件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對方什么目的,這中原這么大,如今我已經(jīng)派出去幫內(nèi)八成的弟兄去各地尋找了,少林那邊也已經(jīng)派人尋找了,但都沒有消息?!?p> “是啊,如今天佑失蹤不見,對方在暗,我們連對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現(xiàn)在我們連天佑的生死都不知道?!崩钯t仕懊悔的拍了一下桌子,“當初我就應該多派一些人手跟著他的,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完顏袞有關?!币姶蠡飪憾家换I莫展,朱正開口問道。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這一次完顏袞南下主要是為了帶走葉兄,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雖然損失了幾位弟子,但目前兩國交戰(zhàn)在即,他不可能會再一次貿(mào)然進入大宋?!标愄怪治龅?,“對了,王幫主,您有讓人去通知司徒家嗎,或許他們知道一些事情。”
“我派人去了,派去的人回來告訴我,司徒家的少當家司徒公子如今正在閉關修煉,不方便打擾,說消息會轉(zhuǎn)達過去的。”王阿四說道。
蕭淑媛坐在角落里,雙手抱頭,根本沒有心思去聽這些人討論。她的心里現(xiàn)在是害怕極了,這幾日整晚的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風天佑遇害的畫面。
身旁的馮燕飛見蕭淑媛一直抱頭坐在那里悶不啃聲,心里也是擔憂,“小姐,你不要擔心,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風少俠他武功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p> 唐艷也走過來,坐在一旁,抱住她的身子,“蕭妹妹,我知道你擔心風大哥,但是你現(xiàn)在要照顧好自己,丐幫,少林已經(jīng)派了那么多人手,加上我們這里的人,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是啊,小丫頭,你放心好了,我汪五通就算是走遍天南海角把整個中原翻它個底朝天也會給你把天佑平平安安的帶回來的?!蓖粑逋ㄅ闹馗f道。
蕭淑媛聽了這些抬起頭,用著通紅的淚眼望著屋里的各位,她一想到一個月之前大伙兒都在這里還是好好地,風天佑也和自己約定見面的,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她倒入唐艷的懷中,哭著罵道,“風天佑這個混蛋,他明明答應我一個月之后見面的,每一次他都不講信用,他這個大混蛋?!闭f著說著她哭的愈發(fā)的厲害,唐艷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讓陳坦之帶著眾人去屋外討論。
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討論,眾人決定分頭行事,畢竟這一次武林大會事關重大,金軍很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揮軍南下,若是不能在邊境阻止這一次金軍的攻勢,金軍很有可能大軍直搗京都。眾人商議讓陳坦之,于飛羽和朱正參加武林大會,其余各位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索,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通報給舒州。
眾人考慮到蕭淑媛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便讓唐艷好好照看著她,千萬不能讓她一個人獨自出去了。
司徒府內(nèi),閉關結(jié)束的司徒復從湖底密室走了出,一抬頭,便望見了司徒非。原來司徒非早就在這里等候多時,他讓下人遞給司徒復一個藥瓶,說道,“復兒,這是‘雪蓮靈芝丸’,你過去的一個月閉關修煉也辛苦了,這個丹藥可以幫你恢復一下內(nèi)力,時候也不早了,這武林大會在即,今夜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就出發(fā)吧?!?p> 司徒復接過藥瓶,看了一眼司徒非,一口服下里面的藥丸,“大伯,憐幽怎么沒有來,莫非她現(xiàn)在不在家中?!?p> 聽司徒復這么一問,司徒非推著輪椅上前說道,“憐幽啊她受了一些風寒,家中的大夫給她看了病也給傳染了,我去城里特地請了韓大夫過來,他建議先將憐幽隔離在自己屋里,但是你放心,憐幽的病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到時候我會派人送她去舒州的?!?p> 看著司徒非一臉平靜的說著這些,雖然司徒復心里有所懷疑,但是他也不好多問,眼下的事情,第一是要去參加這武林大會,其二就是要盡快聯(lián)系上常德府的柳如是,她那里說不定有什么家里的消息。
回到自己的屋內(nèi),司徒復發(fā)現(xiàn)原先服侍自己的婢女竟然全部都給換走了,他問道新來的侍女,“我問你,原來的那些人呢,為什么讓你們過來。”
面對司徒復的提問,新來的侍女有些害怕,聲音顫抖的回到道,“回少主,這些都是大當家的命令,奴婢們都是聽命辦事的,求少主饒命?!闭f著侍女嚇得跪在地上。
司徒復無奈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就算是為難他們也問不出個原因,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去,叫住了其中一位問道,“我問你,憐幽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在家里休息?!?p> 那侍女低著頭不敢看司徒復的眼睛,“回少主,小姐是真的病了在家休息?!?p> 司徒復一聽,氣得一拍桌子,嚇得侍女連忙跪在地上饒命,“你們給我?guī)?,告訴我憐幽隔離在哪里,我今天非要見她一面?!闭f著推開門,只見無心手持寶劍站在門口,伸出右手擋在司徒復的面前。
“少主,大當家有令,希望您好好在屋內(nèi)休息,明日路途辛苦,希望您以大事為重?!?p> 司徒復憤怒的看著無心,“若我今日就一定要去呢,你認為就以你的武功可以攔得住我嗎?!?p> 聽聞此話,無心將手放在劍上,“無心有令在身,希望少主可以明白。若少主一意孤行,大當家說了,會按家法處置?!?p> 司徒復一把拉起無心的衣領,怒視著他說道,“我警告你,若是憐幽有任何的差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將這句話轉(zhuǎn)告給大當家的?!闭f罷轉(zhuǎn)身關上屋門。
無心站在門外,答復道,“無心明白,一定將原話轉(zhuǎn)達給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