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立即回答:靈恒大師!
夫人立即似乎自言自語:不對,島上沒有此人。
她說完,就傷心流淚了。她再也不言語了。
瑾瑜也不好再問,神情很局促尷尬,還是靈珠洞察絲毫,立即安慰瑾瑜:你別不信,媽媽最怕提及這段往事,她說仿佛噩夢,就在昨天。
瑾瑜這才對夫人施禮道歉:夫人,對不起,我不該提及讓你傷心。
夫人也不言語,走出房間,剩下瑾瑜和靈珠。瑾瑜看著靈珠: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靈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害羞的偏過臉去,低下頭:走,我?guī)闳ィ?p> 瑾瑜詫異:去哪里?
靈珠還是不語,把瑾瑜拉著就走,卻來到了偏房,靈珠吩咐:你這里等著。
不一會兒,從房間里走出一人,瑾瑜不在意,還在呆呆的等。并不時的向那偏房張望。
瑾瑜,我在這呢!聽到聲音,瑾瑜這才仔細打量剛才從房間走出的人:臉灰灰的,頭發(fā)凌亂不堪,只有靈動的眼睛閃著熠熠星光;衣衫襤褸,簡直就是一個叫花子。瑾瑜沒有認出是誰,也不理。
誰想,叫花子忽然奔來,一把拉住瑾瑜就走,瑾瑜甩開叫花子的手嘟噥:沒人跟你去,我在等靈珠!
呵呵呵,呵呵呵,媽呀,怪不得娘說誰都會被我騙了,原來是真的!瑾瑜忽然聽到甜美而清脆的笑聲,愕然不知所措。
豈料,叫花子又拉住瑾瑜:嗯,你再看看我是誰呀,我就是靈珠!
瑾瑜嘴巴張了半天,驚訝的問:你為何這樣?
瑾瑜呵呵呵銀鈴般甜美一笑:我習慣了。娘也不喜歡我叫花子男孩打扮。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在這大金山里,想活下去,你不避險,喬裝打扮,就會像花兒一樣被人掐掉,扯碎,碾入泥濘;也會像螞蟻一樣踩在腳下擰死,人不得不要變一下。瑾瑜,走吧,帶你見我的朋友去。
瑾瑜不明白:朋友?什么是朋友?我不去!
靈珠又甜美的銀鈴似的開心一笑:就像你一樣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這就是朋友!
瑾瑜忽然要求說:靈珠,我還是很好奇,不明白,你娘為什么怕我提及河心島呢?
靈珠一下子收斂了笑容:那是娘的一塊心病。多少年了,她邁不過這個坎。你想聽,我就把娘曾經(jīng)說給我的講給你。娘說,那年他們八條漁船遇到罕見的強大河風,就到河心島去避風。那座小島真美。島上最美的就是那個深潭。島上有三座山,最高的山就是燭天山,他們八條船上幾十口人就在島上過夜,誰知半夜里,我娘鬧肚子疼,外婆就帶娘離開深潭去處理。
可是等到她們回到潭邊的時候,眼前的情景把外婆和娘嚇壞了,只見一個巨大的怪物,像牛卻又不是牛,長著滿身銀光閃亮的麟甲,蛇一樣的長長的尾巴,光光的牛蹄子一樣的四條腿,背上還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兩只牛一樣的尖尖的耳朵,狼一樣的嘴巴。它正在津津有味的狼吞虎咽著尸體。
那些尸體正是八條船上的漁民。也許那怪物吃飽了,將嘴巴一張,吐出一顆藍盈盈的明珠一樣的圓珠子,仿佛月亮一樣的光華。那怪物自己在口中玩耍片刻,也許玩夠了,一頭栽進深潭,再也沒了蹤跡。
好久不見那怪物再上來,這時外婆和娘才奔去尋找親人??墒?,我的外公、舅舅沒有了蹤影,只見潭邊有幾堆白骨。其他人沒被吃掉,卻也全部死了,頭顱就連著脖子,差一點兒就脫落了,都是這樣。
外婆拉著娘就嚇得逃回家來了,連外公和舅舅的尸骨也沒帶回,因為她們已經(jīng)無法辨認了,那些磊磊白骨,哪些是外公和舅舅的。
然而,就在這時,出現(xiàn)了一個帶劍的男人,跪在潭邊,向那些死去的漁民祭拜,磕頭,面無表情的告訴那些死者:安息吧,我會殺了鯥魚那怪物,為你們報仇!
這時,外婆和娘就躲在不遠處,不敢出來。那個男人就奔上了深山里去了。
多少年過去了,娘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那些漁民和外公、舅舅真的是鯥魚怪殺死的嗎?
瑾瑜忽然問:鯥魚怪為什么要殺人?為什么就沒有一個叫喊和逃命的人呢?
靈珠看著瑾瑜也很不解的回答:我也向娘問過同樣的話題。我們都想不明白。鯥魚怪就是要吃人,也不可能全部殺了人再吃。沒道理?。?p> 瑾瑜眨巴了一下大眼,剛毅的沉思:不對,不對!根據(jù)你娘的敘述,我判斷,那些漁民不是鯥魚怪殺死的。師傅也曾經(jīng)給我講過關于鯥魚怪的故事。他說,鯥魚怪還善于變化,會變成人形,會殺人,會吃人。即使是鯥魚怪變成人殺人,為什么要殺光呢?那些死去的漁民的頭顱好像是被什么砍下來的,只有刀劍才能做到。你娘說,那時出現(xiàn)一個男人,就帶著劍,難道他就是鯥魚怪變化的?
不對!靈珠立即反對:若是鯥魚怪殺了人,為什么還會跪拜死去的漁民?還說他會給漁民報仇的,發(fā)誓殺死鯥魚怪。你說,自己打臉扇嘴巴子豈不太笨太不可思議嗎?
瑾瑜一聽,深思:對呀靈珠,你真聰明!哎,你要我去見你的朋友,朋友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在河心島十八年,可沒聽師傅說起過有朋友這種東西。剛才你說就像你和我,我還是不明白!
你去見見,就會明白!走吧!靈珠說著,拉著瑾瑜就跑:娘總罵我是個野孩子,假小子!瑾瑜你說像嗎?
瑾瑜跑的有些氣喘,回答:我不知道!
不多一會兒,瑾瑜被靈珠領進了一個山窩窩,就聽靈珠對著山窩窩一聲喊:欣卓——,你們出來吧,我來了——!
靈珠純真甜美的聲音立即在大山里有了回音,久久不息。不一會兒,瑾瑜就看見,山窩窩里跑出來一群孩子,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圍住靈珠和瑾瑜。
瑾瑜嚇了一跳。只聽一個大男孩問:幫主,你又給咱們帶來什么好吃的?
靈珠沒好氣的批評:這回沒有!你們就知道吃吃吃,欣卓,給你們帶來一位新朋友。
欣卓就是那個大男孩,他瞅瞅瑾瑜:就是他?哼,除了比牛大馬高,他能干什么呀,你們說是不是弟兄們?
大家一窩蜂的附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