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雙腳搭在桌上,手里拿著一本《論男友的自我修養(yǎng)》一頁一頁的翻看,時不時的感嘆幾句。
“哦,原來是這樣?!?p> 看到一段有意思的拍了拍李陽,“小陽你看這上面說,戀愛期間需謹遵三從四得:女友出門要跟從,女友命令要服從,女友講錯要盲從;女友化妝要等得,女友花錢要舍得,女友生氣要忍得,女友生日要記得。”
說完對李陽擠眼,好像再說李陽你是不是這么做的?
被扒拉著認真看完的李陽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楊哥,你這看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別老瞎看這些?!?p> 這些也就是網上瞎傳,不可能絕對盲從,但該寵的時候也得寵,有句話說女友越寵越可愛。
“噗嗤,李陽啊你就別管他了,這幾天楊哥和他老婆鬧別扭呢,已經連著睡一個禮拜的地板了?!绷止馊ワ嬎畽C打了一杯水,手搭在楊平的肩膀上說。
“去去去,我樂意不行啊。”楊平沒再搭理兩人,繼續(xù)研究手里的書。
“懷孕期間的女人脾氣都很古怪,忍忍就過去了?!绷止饪粗鴹钇揭路瀽灢粯返臉幼影参科饋?。
“我什么也沒做,就是睡覺的時候聲音大了一些,翻身的時候不小心碰了肚子一下。”
就被他老婆直接趕下了床,他又不是故意的睡著后也不能控制自己嘛,楊平把書扔在一旁,索性不看。
這種事情他兩也沒招,攤開手聳了聳肩,回到座位上忙著自己的事情。
咚咚咚
“都停一下,剛剛接到報案萬恒后面的那片拆遷房里發(fā)生了命案,準備一下出發(fā)?!?p> 又一條生命隕落,世界上每時每分每秒都有新的生命降臨,也有舊的生命的隕落,一個家庭成員的缺失。
“厲隊,報案人是這里負責拆遷工作的工人,剛進門就發(fā)現了尸體,現場沒有遭到破壞?!崩鹁渚€的一名警員匯報。
戴上鞋套和手套,一進門李陽的臉色就變了,在場四人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
“唔。”李陽捂著嘴跑出了現場,“嘔,咳咳...”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做出這種事?!彪m然大大小小的案件處理過不少,但這樣血腥的案件遇到的也不算多。
桌布上的血液已經凝固由鮮紅變?yōu)榘岛谏块g里彌漫著血腥味,見到人就躲閃掙扎醫(yī)護人員費了好大力沒辦法只好打了鎮(zhèn)定劑送去了醫(yī)院治療。
現場很干凈沒有留下腳印和指紋,非要說留下什么的話就是那兩把沾滿血跡的手術刀了,兩把手術刀呈交叉狀放在靠近死者對著門口的臉旁。
尸體還需進一步檢驗,幾人離開了現場,李陽跑出去后就沒回去直接坐在車上等他們,厲凡他們坐進車里的時候李陽正白著臉靠在車座靠背上。
厲凡遞了一瓶水給李陽,參加工作一年多,沒見過這樣的案子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很正常。
這是他們每個人剛開始都會遇到的事情,只能慢慢克服,像楊平和林光他們這樣工作時間久了的人也沒有太大的不適,他們干這行工作接觸這些事情也比較多。
李陽接過水喝了幾口,眾人沒再說什么開車匯入了車流。
“說說你發(fā)現的過程?!痹儐柺业囊粋€警員問。
“我是負責拆這片房子的工人之一,今天早上發(fā)現有幾只流浪狗在門前轉悠,于是我從地上撿了些石頭將它們趕走了?!?p> 工人還穿著工服,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
“門鎖還掛在上面,我也沒多想就開了門,誰知道,誰知道還沒進門就看見有人死在了里面。
還有個女的被綁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然后我就報警了,警官你們也就來了,我知道的就這些警官,不關我的事?!?p> “你怎么沒和工友一起?還有都是些要拆的房子你去哪里干什么?”警員讓工人繼續(xù)回答。
“我,我就是閑著無聊瞎溜達,出于好奇才打開了門?!笔中挠钟泻姑俺?,又蹭在了工服上。
“實話實說配合我們,這是樁命案不是兒戲,每一條信息都至關重要?!边颠颠?,警員敲了幾下桌子,嚴肅的盯著工人。
工人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情愿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是拆遷工人不假。
但他經常在即將拆遷的房子里找些值錢的東西拿去賣,這一次也一樣,卻沒想到遇到了命案,倒霉透了。
回到警局的厲凡和李陽來到詢問室隔壁聽他們詢問,楊平和林光去查死者生前的事情,并通知他的家人。
“厲凡,這小子叫張樂,據同學和老師說,成績差應為和校長是親戚?!?p> 楊平將調查出來的文件遞給了厲凡,坐在桌子上說。
“經常逃課,為人囂張霸道,樹敵太多了,對了那個女孩是這張樂的小女朋友,跟在他后面也欺負了不少人?!?p> 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劉媛的家人,其次是南孟,不一會兒尸檢報告也出來了,被剛好路過的林光拿來過來。
后頸處有一塊被棍狀物體擊打的淤痕,皮膚組織切口平整是鋒利的刀具所切,內臟的切割口有些是不平整,也有些平整,像是有豐富經驗的醫(yī)生......
不平整的切口,是兩個人?或者一個人因為興奮或是害怕而手抖,導致有些切口不平整,這有待調查,幾人看了這些信息思考,突然外面一陣嘈雜。
“怎么了?”
“死者的家人來鬧了,要我們給個交代?!?p> 從外面回來的警員扶額,有些頭疼,遇到這種事都是他們來擋,那些嘈雜的聲音如同魔性灌耳,擾的人發(fā)暈。
被告知的幾人點了點頭,躲避著那些家屬,快速的沖了出去。
準備開車去那個醫(yī)院里,看能不能從女孩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他們這幾個人最害怕與死者家屬碰面了,那陣仗屬實難見。
雖然她們理解人家的心情,實在是沒招啊,所以能躲開就躲,讓其他有經驗的警員安撫,而他們負責查案就好,其余的事情令人頭大。
那個警員目送幾人離開后,又轉身加入了安撫大軍里面。
“誒誒誒,我們理解,正在努力查案,您別.....”
這些聲音如同一點面包屑掉入了螞蟻大軍,直接被吞噬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