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
宅在房間里,總有心煩的時候,石玉盤坐著緩緩睜開雙眼,此時她感覺胸口很悶。
有點憋壞了的感覺,就想外出看看,逛個街再回來繼續(xù)修煉。
體內(nèi)氣息平穩(wěn)下來,內(nèi)力再次漲了一些,石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拿起一塊板磚大小青石,手掌放上去就是一個掌印,因為一個掌印便是“高手標致”。
稍微一用力青石出現(xiàn)裂痕,掌印深深陷入下去,抬起手青石便碎裂了?!拔湔摺背鍪植皇莻褪撬?,如同青石一樣。
“武師”的話,撿起一塊碎青石伸手就是捏的粉碎,威力更強,戰(zhàn)斗力更加恐怖,到了這個地步便可收人為徒,成為一代人師。
武師身輕如燕,飛檐走壁,不在話下;武者靈活機敏,如同虎豹,十步內(nèi)便可分出生死;高手勇猛非凡,善長搏殺,身有蠻力。
目前石玉親身體驗的就這些,另外武宗雖然有書記錄,但石玉有點不信,總感覺可能是騙人的。
按照書里說,武宗神似鬼魅,來無影去無蹤,踏雪無痕,腳掌無聲,等等……
石玉看的都懵了,吹牛也不帶這么吹的,武宗很厲害嗎?踏雪無痕?腳掌無聲?除非筑基仙人才行,就算筑基了可以飛了,也總有時間落腳吧!
看樣子要做到書里描述的一切,除非金丹,只有金丹才可以一直飛,不用下來,因該可以不用下地了,金丹算是很牛了。
叮咚!
“恭喜宿主,獲得分身一個?!毕到y(tǒng)今天不在給丹藥、書本、武功秘籍、衣服、刀劍、白銀、銅板等等了……
這一次竟然來了一個石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的玩意,分身?
“分身?”石玉驚呼。
剛剛出聲,身邊就一閃白光,一位與石玉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出現(xiàn),她低著頭氣息很平靜。
一出現(xiàn)石玉注視她,目光深深看去,這個小女孩麻木中抬頭,似乎兩個人聯(lián)機了一樣。
石玉腦子嗡了一下,思維空白了一秒,下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里有個畫面,那個畫面就是自己在看自己。
這個女孩的視線,自己原本的視線全部連接在了一起,她好像變成了自己的副本。
“抬手!”石玉比劃著,心里暗想:剪刀手、石頭、布、茄子……
面前女孩一一做著。
實驗了很久,石玉發(fā)現(xiàn)有點像打游戲一樣,可以操控一個英雄到處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分身也有不足之處,就是沒有感覺,不會疼還會餓,吃飯嘗不出味道,被下毒卻能很自然地倒下。
好在,好處也很明顯,可以借著分身去看看外面,不用擔心世界很危險,分身被攻擊雖然不痛但石玉能感受到分身具體情況。
好壞各有,白送的人物不要白不要,可惜,送的也有不足,竟然是一個沒有絲毫內(nèi)力的普通人。
這可不行,普通人太危險了,出去的話萬一有個危險,不就是送上門的肥羊?
劫財劫色,人生悲劇。
石玉想了想有了辦法,之前簽到了一個功法,《醍醐灌頂》只要身體承受的住,內(nèi)力直接倒進去,秒變高手。
想到就做。
石玉坐在分身背后,雙手按在分身背上,內(nèi)力如河水倒灌進去。
控制著分身接受內(nèi)力,一點點打通經(jīng)脈,重練一次御仙決,石玉輕車熟路地把分身提升到了“武者”。
破開兩級后明顯身體有些承受不了,看樣子得消化一段時間,等時間到了再繼續(xù)。
目前石玉已經(jīng)武師。
自從來到了洗衣院,石玉看了世界等級后,對于武功更是追求了,一心閉關就沒有出去過。
也正好對外說自己腳傷,不好外出,養(yǎng)傷石玉不知道養(yǎng)多久,反正她有打算練成武宗。
凡塵最強武宗。
閉關半月多,成就武師,在整兩個月,武宗可期,想想石玉有點興奮,茍成大佬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為了這份生活,她買通了徐管事,為了這份生活她毒傷了腳底板,為了這份生活最終還是變成了自己曾經(jīng)鄙視的心機婊。
想當初做為一個單純又善良的網(wǎng)吧大神,她的生活只有電腦與游戲,那會考慮這么多。
還是被生活改變了。
“哎!”石玉嘆息著,給分身取名石玉一號,她非常需要分身,就好像玩游戲一樣。
夜晚,月色灰暗,天空上只有一個小彎彎,細風吹動樹葉,發(fā)出一陣陣莎莎聲。
石玉在前領路,武師的她身輕如燕,在房屋與圍墻上來回跳躍,身下石玉一號邁著大步緊緊跟著。
一路上靠著站的高看得遠,石玉避開了不少巡邏隊,沒想到林府內(nèi)部還挺嚴格。
人員多、巡邏嚴密不說,還有高手在內(nèi),以前還不知道,真是多虧了晚上出來一次。
還好沒有讓石玉一號自己出來,不然搞不好會被發(fā)現(xiàn)。
后院里是女人生活的地方,在后院外圍還包裹著好幾圈圍墻,全是院里護衛(wèi)們負責。
看了一路,石玉聯(lián)想翩翩,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可沒有外墻??!
送出去石玉一號后,石玉在林府后院外圍看了一圈,她找到了后門,在哪里有一條小路直通后院。
這就能說得通了,帶人來就走后門,不進人就關上后門,把門隱藏起來。
在后院里,路上本來就彎彎繞繞,想找個門并不容易,府里的人也不可能讓你有那么多空閑,一整天全是活安排著。
就算找到,對于那些想逃跑的人來說,一個高手帶著幾十個漢子守門,出去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遇見石玉,一個會輕功,一個會翻高墻,那就沒辦法了。
回去的路上,石玉偶然發(fā)現(xiàn)一個黑影,細看還是一個人,鬼鬼祟祟像極了小偷。
細細跟上,發(fā)現(xiàn)他正用一張紙畫著什么,還是一邊走一邊畫著,看了十幾分鐘石玉搖了搖頭,表示及其無聊。
回到洗衣院,躺下睡覺。
吃下固體丹、沖一杯內(nèi)力散喝,任憑身體自然吸收,又是一夜好夢。
在夢里她坐在林府外墻下,石玉一號笑了,美麗的世界?。艏t酒綠,“多么美好。”
晚上街道中人不多,在這個沒有燈光的世界里,夜晚都是黑燈瞎火的。
只有每隔一段路才有一個火盆,這些光亮也就只能引路,勉強看見的樣子。
石玉一號身穿藍色衣袍,一副翩翩公子打扮,手拿長劍,像是好奇寶寶一樣逛街。
走著走著,前面?zhèn)鱽硪魂囮囌泻袈?,到了近處一看,一群女孩花枝招展地挑逗偶爾來往的路人?p> 石玉一號路過,也被誘惑了一回,摸了摸胸,心里拔涼拔涼的。
在往前走了一段路,難得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石玉有點吃驚,路上本就人少,沒想到還能遇見一群。
“哎呀!真可憐?!?p> “可不是嘛!”
“長的真俊,就是貴了點。”
石玉一號走近一看,賣身葬父?一個女孩帶著一個男孩跪在路邊,在孩子面前還有一個躺著的蓋白布身影。
人們帶著好奇來,帶著可憐離去,三十兩太多了,有這個錢夠換好幾個漂亮的。
過來瞧瞧也就是同情心與好奇心作祟,不然大晚上的去青樓不舒服嗎?
“這兩個娃娃真可憐?!?p> “可不是嘛!之前在這里賣身救父,現(xiàn)在卻是賣身葬父,不久前有個道人說能救她父親,前提是晚上……”
“這個我知道,她父親好了一點點道人就用這個讓她……”說的人淫邪一笑。
“別提了,你們怎么就沒有同情心呢!人家都這樣了,你們還……”有人不忍,直接指出。
“你有同情心,你解決這個問題??!哼!”一摔袖子,別人大步離去。
因為這個鬧劇,一群人慢慢走開,就連唯一一個好心說話的人,也嘆息著搖頭離去了。
石玉一號靜靜看著面前跪地的女孩,她愣神了,不是因為女孩長的白嫩精致,而是因為她平靜的臉上,透出無盡悲傷。
這股悲傷像是法術(shù)一樣,就連石玉本體都沉默了,絕望到壓抑,心冰冷的出現(xiàn)一陣陣寒痛。
所有人離開,只剩下石玉一號,女孩抬起頭默默地看著石玉一號,她并不覺得面前的人會幫她,只是最后還能看見她的人也就只有面前這個人了。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眼露悲傷,沒有語音,只有一瞬間的認同,石玉一號伸出手來道:“跟我走吧?!?p> 女孩搖了搖頭,她低下了頭道:“我還有弟弟,還有沒有下葬的父親。”
石玉一號愣了一下,尷尬地放下了手,取下腰間兩個錢袋中的一個,遞給女孩道:“你的事,我可以解決?!?p> 女孩抬頭,驚喜中接下錢袋,打開細細一數(shù),把多出的五兩拿出,她把錢袋遞給身邊男孩。
“姐姐!”男孩眼露悲傷。
女孩摸了摸男孩腦袋,笑道:“記得,我教你的,不要忘記了。”
“父親下葬,好好讀書,考取功名,認真吃飯,好好生活?!蹦泻⒁痪湟蛔值卣f道。
女孩點了點頭,起身走到石玉一號面前,她認真地看了一眼,噗通跪地恭敬道:“清心,拜見主人。”
說著,她雙手奉上多余的五兩,還有一份賣身契,自此表明身份。
石玉一號考慮了一下,她有些不忍讓別人分開,但是……
以前的那個自己,估計是不忍的,現(xiàn)在的話,只能說各取所需。
好在清心也沒有提出,什么額外要求,只是請求等一會,也就這個請求她不曾起身,還跪著。
“不是吧,就這樣還成了,三十兩買了一個殘花敗柳,這小子挺有錢??!”
“那可不是,錢袋子鼓鼓的,以前都沒見過這人,挺闊的。”
“外地的吧,臉生的很?!边€未走遠的人一陣評論,說法各有,有人說傻,有人說不值,更多人說石玉一號錢多等等。
男孩得到了錢,就跑了出去,一會兒后,遠處就走來幾個大漢,這些人是鄰居,也是幫忙下葬的人。
男孩跟著大漢,忙了幾下,收拾了一番他離去了,一邊走一邊注視著清心,似乎要牢牢記住一樣。
男孩走后,清心額頭碰地道:“謝謝主人?!?p> 石玉一號扶起清心,淡淡道:“以后叫我公子就行?!?p> 石玉一號有太多想要說的話,但她說不出口,想安慰一下清心,奈何關系很特殊,不知道怎么開頭。
“清心知道了,公子?!秉c著頭,清心一臉順從。
石玉一號帶著清心滿街走,這一刻她心情有點復雜,不久之前自己也被賣了。
那是家里過不去,古代農(nóng)民家里苦,就和現(xiàn)在清心一樣。
感慨的是別人握著自己的契約,自己握著清心的契約,怎么看都感覺賊尷尬。
好在除了尷尬什么都沒有,自己可以把契約搶回來,而清心就幸運了,她遇見了自己。
石玉一號回頭直直盯著清心,清心感受到目光,身體一陣輕微顫抖,她想起了道人,就是道人……
一陣陣恨意讓清心腦海里充滿了怨恨,抬頭她看見石玉一號,回過神來恨意消失不見。
恩人?主人?公子?無所謂了,反正以后就是跟著他了,不管以后怎么樣,清心都無所謂了,只是希望能再次遇見那個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