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雪竹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化悲憤為力量,成功將自己變成了幕后資本。
沒錯,就是那種,得罪一下就“死無全尸”的幕后資本。
于是,我會時不時去參加一些酒會,之前是拉著林雪兒陪我去的,也讓她在圈里混個眼熟,希望能出幾個代表作吧。
現(xiàn)在,雪竹回來了,就是他陪我去。
之前他不太讓我喝酒,現(xiàn)在攔不住了,那酒會上的酒,防不勝防,他能攔下一部分,就有另一部分“乘虛而入”。
所以,我現(xiàn)在很清醒地意識到,我喝醉了,但是為了不丟臉,還保持著端莊優(yōu)雅的表面形象。
雪竹看晶瑩臉頰緋紅,話也少了,便知道她又喝多了,生怕自己一語驚人,所以正在努力克制。
“晶瑩?”雪竹靠過去,貼在她耳邊,輕聲威脅道:“要么現(xiàn)在就跟我回家,要么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選?!?p> “嗯?”晶瑩轉頭看他,二人離得太近,她一轉頭,嘴唇就碰到了他的。
雪竹急忙往后撤了一點兒,避免了二人失態(tài)。
結果,他這一打岔,倒是讓眼前的人理智徹底崩了!
“抱!”晶瑩一看見雪竹,伸手就撲了過來!
他又不能把人推開,只好立刻接住,轉頭對著一些震驚地看著他們的人笑笑,壓低了聲音對晶瑩說:“你再不放開,形象就沒了!”
“不要不要不要!形象又不能當飯吃!”晶瑩抱著雪竹哼哼唧唧。
我知道?。〉沁@場合,這種形象,你確定妥嗎?雪竹欲哭無淚。
這人醉了從不講道理。雪竹深知這一點,于是只好趕緊找借口帶著她離開。
離開酒會,被風一吹,我的腦子才算是清醒了些。
雪竹背著我往停車的地方走,我揪著他的頭發(fā)保持平衡,抬頭數(shù)星星。
他突然停住了,我以為到車旁邊了,低頭才看到是有人攔路了!
“你是?”雪竹瞇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此人看起來,也是剛從酒會出來的,難道是晶瑩的合作伙伴?
“李勻?!蹦腥碎_口了,視線卻是放在了晶瑩身上。
雪竹警惕地瞥了對方一眼,轉頭看了看晶瑩。
“嘿嘿嘿?!本К撋岛鹾醯貨_著他笑。
好吧,看來是不認識。雪竹嫌棄地用頭輕輕撞了晶瑩的頭一下,“別作妖,安分些!”
“哦?!本К撐赓獾氐拖骂^去。
李勻笑了,“你女朋友真可愛,一點兒都沒有工作時候的干練了呢!”
雪竹冷笑,心想,關你屁事,表面還是客氣地說:“你有事嗎?有事也得改天了,晶瑩醉了,現(xiàn)在怕是處理不了工作事務?!?p> “哦,沒事?!崩顒虿煊X到雪竹對自己的敵意,尷尬地摸摸鼻子,“改天見!”說著,就讓開了路。
雪竹沒搭理對方,徑直往前走。
察覺到雪竹情緒不對勁,我又抬起頭來,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臉,“剛剛那人,你認識嗎?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我還以為你認識呢!”雪竹語氣不善。
哦,看來是得罪他了!
“哦,我也不認識。”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了,又道:“不過,盈盈好像認識,對,盈盈認識,有次談合作,我?guī)вサ?,他們聊得不錯。”
“所以,他剛剛,是想打聽雪盈盈?”雪竹轉頭看我。
我點點頭。
“孽緣?!毖┲襦絿伭艘宦?。
我繼續(xù)點頭??刹皇锹?!異世之人,怎么可以過多牽扯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不過很快我就把這插曲拋之腦后了,趴在雪竹背上,哼哼唧唧地唱起歌來,唱著唱著,就開始嘟嘟囔囔:
“我喜歡你呀!”
“只喜歡你的那種……”
雪竹轉頭看了看我,輕聲道:“我知道。”
“嗯~你不知道!”我迷迷糊糊,快睡過去了。
“綺蘿說,喜歡是可以和任何人說的……但,有句話,只能說給一個人……”
雪竹被她帶偏,問了一句:“哪句話?”
背上的人眼神迷蒙,看著他,笑著道:“我愛你……”
月光灑下來,披在她的身上,雪竹看著她眼中泛著星星點點的光點。
他笑著親了她一下,道:“我也是?!?p> 酒會上,我喝醉后撲進雪竹懷里的一幕,被狗仔抓拍到了,照片一放出來,熱搜就爆了。
畢竟,之前他們都傳我們鬧分手了,如今這照片一出來,大概可以閉嘴了。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黑粉和網(wǎng)友們的能力。
有人放大了照片,說我們手上沒有戒指,這么久了連戒指都沒有,怕只是炒作的,還有人說,或許我們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感情。
“放屁!”我拿著手機,坐在椅子里嗤笑。
張雅姐站在我旁邊,低聲問:“要處理掉照片嗎?”
我搖搖頭,“不用,有熱度還不抓緊?趁熱度快快推出新藝人!”
“新人的事,公司已經在準備了,倒是你,還不接其他工作,是要退圈不成?”張雅無奈地看著我。
“之前你避風頭,可以理解,但現(xiàn)在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不復工???”
我不耐煩道:“哎呀!我沒興趣嘛!沒有看得上的劇本,也沒有創(chuàng)作靈感!”
張雅無奈,只能放棄勸說。雪竹跟他們打過招呼,讓大家不要管晶瑩,可是,藝人長期空窗沒有作品,是會被大眾遺忘的呀!
“呀,張雅姐在呢!”雪竹推門進來了。
張雅仿佛看到了救星,“啊,是!要不你再勸勸她?”
我皺眉,抬頭瞪了張雅一眼。
“我可勸不動!”雪竹訕笑著道。
誰來都沒用!我才懶得動!不想工作就是不想工作!
張雅姐一看沒機會繼續(xù)勸了,嘆了口氣,“行吧,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雪竹走過來,蹲在我面前,笑著看我。
一看他這樣,我就知道這家伙沒憋好心思!
于是,我佯怒道:“你又想干嘛?!”
“結婚嗎?”結果他一開口,我都懷疑我耳朵有毛病了!
“可,我們已經成婚了呀!”我瞪大了眼,覺得很是沒有必要再結一次婚。
雪竹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他拉著我的手道:“可這里的人不知道,那些謠言……我不想接受,也不想再看到了!”
他向來是隨著我的,很少會干脆利落地提出與我相悖的觀點,可一旦他提出來了,便是真的有在意。
他在意的,我自然也會同意。
“好!”我笑著答應了。
然后,當天雪竹就拉著我去領了證,出了民政局就拿著兩個紅本本發(fā)了微博,本來還想拽著我去買戒指,不過被我這邊的一個臨時會議打斷了。
公司有重要的事情,我這一個會議后,就是連著忙了好幾天,買戒指一事也就擱置了好幾天。
這幾日,雪竹忙完了他的事,就來公司找我,扒在會議室的玻璃墻上,哀怨地看著我。我也不搭理他,繼續(xù)有條不紊地處理工作。
有天秘書姐姐調侃我道:“哎呀,你是不是誆人家跟你領的證?”
嗯?!何出此言?!
“那是他誆的我!”我瞪了那玻璃墻外的人一眼。
秘書姐姐震驚地瞪大了眼!
一看秘書姐姐這表情,我就知道,我要是不解釋一下,怕是又得有亂七八糟的謠言傳出來了!
雪竹不喜歡那些謠言!
于是,我只好將我忙于工作,導致現(xiàn)在都沒能戴上婚戒的事,和秘書姐姐說了。
秘書姐姐捂著嘴笑,“那是我我也會來催了!”
“為什么?”我不太理解這個世界的人們對于婚事上的一些規(guī)矩,但在我這里,我和雪竹,已經成婚了的,不需要其他證明。
“別說婚戒了,婚禮都沒有!”秘書姐姐戳戳我的腦門,“人家當然會沒有安全感呀!”
哦,是這樣嗎?那得去買個戒指,不能讓雪竹沒有安全感!他在盡力給我安全感,我不能做不到!
于是,我快速將公司的事都交給了相關部門分別處理,就出去找雪竹。
我是在公司樓下大廳找到雪竹的,看到他時,他似乎在躲著什么人。
我朝著他的方向,望了望視線范圍內的人,然后就一眼看到了盈盈,還有她身旁那個男人!
靠!要出事!
我貓著腰挪到雪竹旁邊,從他側方探出頭去,“干嘛呢?”
雪竹一個激靈,然后看到是我,馬上翻了個白眼,道:“舍得下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我錘了他一下,視線又移到盈盈和那個男的那邊。
雪竹捂住了我的眼睛,“別看了,打草驚蛇,誰都不好過!”
嘶——也是哈,這倆人的情況應該還沒被注意到,大概他們自己也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會走不下去。
不過,他們來凈雪干嘛?!
算了,不管他們了!我還有我的事呢!
我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雪竹順手就握住了我的手,柔聲問:“怎么了?羨慕啦?”
我瞪了雪竹一眼,“我用羨慕他們?!”
“不要管他們,我們去買戒指吧!”我拉著雪竹的手晃了晃。
“好,去買戒指!”雪竹笑了。
我要拉著他走時,發(fā)現(xiàn)他又不動了,于是回頭瞪他!
然后,就看到他正悄咪咪將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看我目瞪口呆,他看著我笑:“早就買好了!”
我收回手,看了看那枚精致的鉆戒,心里很愧疚,“我又沒趕上……對不起……”
他看我情緒低落下來,便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將我抱住,“不用道歉,我明白的,我們成婚了,這些東西只是做給旁人看的,不重要的!”
可我還是覺得我有錯。直到傍晚回家的時候也一直耷拉著腦袋。
雪竹牽著我的手上樓,在電梯里,他轉頭看我,“晶瑩?”
“嗯?”我應聲,也抬眼看他。
“還記得我常跟你說的嗎?”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他常跟我說過的太多了,我大概都記得的,他這么問,我倒不知道他在說哪些了,于是問了一句:“你說哪句?”
他捏了捏我的臉,輕聲道:“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想做也可以不做?!?p> “我們已經成過婚了,所以,你不想再做一些形式主義,那就可以不做……”
我皺眉打斷他:“我沒有不想!只是暫時被其他事情絆住了!”
“好!”他寵溺地將我抱在懷里,笑著道:“那就記住我說的,不要難過啦!”
電梯到了樓層,門打開,我們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林雪兒。
林雪兒看到我們,眼淚汪汪地沖我抱怨:“你們怎么才回來??!”
一看這人這樣子,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我還沒問,林雪兒就拉著我往家門口走!
門口一片狼藉。我所住的房子門上潑了紅油漆,順著門流到地上,刺目得緊。
“他們砸門,砸不開你家的,就砸我的門!”林雪兒抽噎著道。
“他們是誰?”雪竹抬頭看了看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你報警了嗎?”
“報警了,警察帶走了幾個人?!绷盅﹥嚎聪蛭遥八麄?,說替正主報仇……應該,是陸茜的粉絲吧。”
倒是忘了還有一群粉絲了,官方聲明都當沒看見是嗎?真是難搞!
我瞥了一眼那些紅油漆,無奈道:“找人來清理干凈吧,還有,林雪兒,準備搬家吧!”
他們肯定不會只來一波,這地方是不能住了。
“過幾天,搬回去住就好了!”雪竹安慰我道,“他們找不到家里來!”
當然,家里那邊,有結界隔絕,只要我不想,那些人都找不到那里來。
可,我們可以搬回去,林雪兒怎么辦?
我回頭看林雪兒,“要不,我?guī)湍阏曳孔???p> 林雪兒叉腰道:“廢話!當然你幫我!要不是你,他們怎么會連帶著我一起嚇唬?!”
我翻了個白眼,道:“行,房子你自己找吧!”
林雪兒震驚,“???!”
我掏出鑰匙開門,雪竹打電話請了清潔人員上門來清理那些紅油漆。
之后幾天,暫時沒有人再來鬧過,我和雪竹準備搬回家里。
林雪兒站在她自家門口看著我收拾東西,一臉悵然道:“這就搬走啦?那以后,我上誰家蹭飯啊……”
后一句話她聲音小了,該是不好意思了。
但雪竹還是聽見了,嘲笑林雪兒,“要不林大小姐還是請個阿姨吧,別餓死了!”
我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你呢?房子還沒找好?”
“我,我再等等?!绷盅﹥貉凵癫蛔匀坏氐教巵y瞟,又似不經意地看了看我手里的行李箱,問了一句:“哎,你家在哪兒?。俊?p> 好家伙!干嘛?!拿我家當長期飯票?!
我瞪了她一眼,“憑什么告訴你?。 ?p> “行吧?!绷盅﹥壕玖司舅约旱念^發(fā),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吐出真實想法:“那啥,你要不教我做飯唄?”
一旁的雪竹震驚了!指著我道:“她教你做飯?!你不怕吃死了?!”
林雪兒也驚了!
“你自己老婆做飯啥味兒你不知道?!”
雪竹轉頭看我,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哎,我當初急性腸胃炎,需要注意飲食,那幾天我吃的就是她做的飯!”林雪兒一看我倆這樣子,就明白了,炫耀道:“你羨慕不?”
雪竹急了,立刻就要控訴我:“那你之前……”
我翻了個白眼,道:“我有說過我不會做飯?”
雪竹抬頭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沒有說過……”
“我平時需要自己做飯?”我接著道。
雪竹:“好像是,不需要……”畢竟你是被人伺候的。
“那不就得了!”我笑了。對著林雪兒抬了抬下巴,道:“哎,你不會是想把家搬到我家附近,方便隨時來蹭飯吧?”
林雪兒面色一紅,逃避道:“才,才不是呢!”
哼,小樣兒,我還看不透你?
“我家的飯你大概是蹭不到了,不過,劇組的盒飯,可以續(xù)上了!”
留下這話,我往行李箱上一坐,就被雪竹推著離開了。
林雪兒愣了好久,直到倆人都走了,還沒反應過來,自顧自喃喃:“什么意思???她又給我安排工作了?!”
回家路上,我接到公司秘書姐姐的電話,她告訴我,李勻的公司來談合作了。
我心不在焉,脫口而出:“他一個人來的?”
“帶了個他們的人?!泵貢憬愦稹?p> “哎?他們的人?不對吧!”此時的我還沒反應過來。
“?。吭趺床粚α??這,不是很正常?”
一聽這話,我才突然驚醒!
我去!光想著吃瓜了!
我急忙改口道:“啊,對!對!那啥,我搬家呢,現(xiàn)在有些走不開,你幫我處理一下吧!”
雪竹很快就察覺到我的心思,憋笑憋得很是艱難。
我伸手去打他,他便威脅我!
“哎,別動啊!我開車呢,出事兒了別怪我?。 ?p> 好?。〕鍪聝毫艘黄鹚?!
我狠狠錘了他一拳后,轉頭去看車窗外。
這件事,盈盈應該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她應該不是那種戀愛腦到不顧現(xiàn)實的人,她和這個世界的李勻之間,不會也不該有這種羈絆和牽扯!
到家的時候,恬恬三人都在,甚至從窗戶里看到我們進門,早早就下樓到門口迎接來了。
奇怪,我沒告訴她們我今天會回來?。∷齻冊趺聪袷窃缇蜏蕚浜昧艘粯??
上樓,放好行李箱。
回到客廳,看到了盈盈拿著手機,在和什么人聊天的樣子。我明白了,李勻告訴她我今天回來的事的吧?畢竟回來路上剛告訴秘書姐姐我在搬家,而李勻正好當時去談合作。
我正要過去找盈盈聊聊,卻被突然沖過來的恬恬攔了去路!
“晶瑩!”恬恬滿臉急切地攔住我,“前段時間,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嗎?”
什么?我皺眉,仔細想了想她說的是哪些事情,然后一一細數(shù):“陸茜瘋魔,林清空入院,姜青暴病而亡……你說哪件事?”
恬恬瞳孔地震,顫顫巍巍地后退幾步,“真的,真的是你做的?”
我思考了一下,道:“除了最后一件事,其他兩件事都不是我做的?!?p> 畢竟,陸茜是林清空逼瘋的,林清空是雪竹找人打的,不是我動的手。
這時雪竹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一臉茫然地看了看我和恬恬。
恬恬看了一眼他,“雪竹,你不是在攔著她嗎?!為何還是發(fā)生了!”
雪竹也是一臉懵,半天才反應過來恬恬在說什么。
“我攔了,然后呢?你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p> 雪竹攔著我,沒讓我在林清空第一次威脅我時對林清空動手,后來他便找人來跟蹤我,甚至想毀了我;雪竹讓我不要管陸茜的鬧劇,后來她誣陷我?guī)ё吡怂暮⒆?,甚至想跳樓毀了我的路…?p> 唯一我沒有發(fā)覺,他也沒攔過我的,就是姜青,后來她騙了所有人。
恬恬愣在原地。
“我們不去干擾這里的規(guī)則,但是他們卻要來干擾我們的生活,既然如此,他們用這里的手段干擾我們,我們?yōu)楹尾荒苡梦覀兊氖侄畏磽裟???p> 就像之前幾次,雪竹用手段懲戒過幾個惡人,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天道卻沒有降下懲罰,還有這段時間,除了我強行救了陸茜她女兒后遭到天譴,其他事情都沒有任何表示。
說明這里的規(guī)則,也是認同我們在某些時候用自己的方式反擊的。
恬恬持續(xù)呆愣。
我不想再和她爭論這些,于是,順著話題就轉移了矛頭。
“但是,若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產生情感,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一旦二人強行堅持,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站在那里的盈盈身子一抖,抬起頭,驚恐地看向我。
一邊觀戰(zhàn)的辛辛還不明所以,上前戳了戳盈盈,“咋了?”
恬恬也回頭去看盈盈。
看這情況,這倆人瞞的挺深啊!自家姐妹都不知曉!
“我們今天回來的消息,是盈盈說的吧?”我微笑著看著那雙盛滿驚恐的眼睛:“盈盈是怎么知道的呢?”
盈盈突然自嘲地笑了,“你不用套我話了,也不必提醒我。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不會影響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