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溫狄說話沒有避著趙予安,但就是因為這樣,趙予安才感覺趙溫狄這人不好糊弄。
不好糊弄歸不好糊弄,但利用趙溫狄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這一日,趙溫狄才進門,趙予安就放下毛筆從桌案后面的太師椅上爬了下來,噔噔噔地跑到趙溫狄面前抱住了他的小腿。
“皇兄……”
趙溫狄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趙予安,把手上的最后幾點血漬擦干隨手遞給身后的侍衛(wèi)。
這才蹲下身把趙予安抱了起來,伸手抹掉他臉頰上的墨漬:“怎么了?”
趙予安摟住趙溫狄的脖子蹭了蹭醞釀情緒,這幾日兩人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壞,他的要求趙溫狄基本上也都會答應。
不論是趙元信在場或者不在場,也對他差不多都是一個態(tài)度。
派人暗中觀察的趙元信是放心了,不但大肆嘉獎了趙溫狄一番,還下了旨將趙予安的名字掛在了趙溫狄生母,也就是皇貴妃的名下。
不論是突然多了個養(yǎng)子的皇貴妃,還是名下忽然多了個弟弟的趙溫狄,看起來對此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但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趙予安卻坐不住了。
如果養(yǎng)在皇貴妃名下,那么將來皇子爭權時,他站隊這件事就很微妙了。
不論是站太子,還是站二皇子都討不著什么好處。
不知道大昭帝是怎么想的,趙予安于是想現(xiàn)在親自去探探他的口風,順便看看明日能不能偷偷跟著大昭帝。
趙予安仰起臉,眼神無辜清澈:“我想父皇了,皇兄帶予安……”
趙溫狄打斷趙予安的話:“再等月余。”
“為什么?”趙予安有個不好的預感。
趙溫狄彎腰將趙予安放在他原先練字的桌案上,隨手拿了一碟果脯,往趙予安嘴里塞了一顆酸酸甜甜的梅子。
捏了捏趙予安另一側(cè)的臉頰,趙溫狄道:“父皇昨日便已出城,見予安在皇兄這兒適應良好,便沒讓人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