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間安靜無比,一滴汗從我的額頭落下,順著臉頰,滴到了木質地板上,發(fā)出啪嗒的聲音。
我腦子一片空白。
完了!
那只鬼臉蜜蜂朝我沖了過了,我卻突然被人推開,
是外公!
他拿著短刀沖了過去,大吼道:“快跑!??!”
然后一刀砍在了那只鬼臉蜜蜂的頭部,
只聽鐺的一聲,短刀被彈開,它的頭竟堅硬無比,將外公的刀彈開了,并用它的一只腿將外公打在了地上。
接著它掄起了它尾部的尖刺朝著外公,扎了過來。
“不??!”
我大吼道,掙開外婆拉著我的手,沖了過去擋在了外公面前。
眼見著那尖利的尾刺就要穿過我的身體,死亡的恐懼讓我忍不住尖叫出聲。
“?。?!”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只感覺胸口處傳來滾燙的熱意,剎那間一道白光亮起,刺的我閉上了眼睛。
耳邊只聽見嗡的一聲,接著就是一片的安靜。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我疑惑的睜開了眼。
屋內(nèi)的蟲都不見了。
我呼呼的喘著氣,疑惑的四處看看,什么都沒有,
奇怪?那蟲呢,那么大只蟲怎么突然就不見了,還有那道白光是怎么回事?!
直到聽見外公的痛哼聲我才回過神來,趕緊與外婆一起將外公扶到了椅子上坐好。
外公的腿受傷了,小腿上被那鬼臉蜜蜂的腿劃出了一大道口子。
外婆抹著淚替外公包扎傷口。
我看著外公的傷,內(nèi)心一陣愧疚,哽咽道:
“外公,對不起,要不是我太沒用,你也不會……”
外公擺擺手,露出慈祥的微笑,說道:“沒事,外公不疼,是外公沒用,差點沒保護好你們,只是……”
說著外公頓住了,我也想到了剛才的白光,于是我問道:
“外公,剛剛你有看見什么嗎,那個光是什么?”
只見外公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什么都沒看到,掙開眼睛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了。”
“莫非,是誰保護了我們?”
外公沒說話,只定定的看著我。
我沒注意,看著地上黑糊糊的粘液延伸到我睡的房間,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外公!平時也會來很多只蟲嗎?”
外公搖搖頭,說道:“這是第一次一次來三只,以往都只有一只。并且不會天天來?!?p> 聽到這里,我臉突的變得蒼白,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只蛋?!
可我明明就放在被窩里,它們怎么會沒找到呢?
想到這里,我急忙回屋,打開了被窩。
可被窩里卻什么都沒有!
我愣住了,又找了找。
怎么會?怎么會沒有?我明明就放在這里的啊!
可事實卻是,這蛋真的不見了,就這么大點個房間,難不成它還會自己跑了?!
想到那溫熱的觸感,我渾身頓時一片毛骨悚然。
“啊啊?。。?!”
我抱著被子縮在角落里,看著安安靜靜的躺在我床上的那顆蛋,嘴里控制不住的尖叫著。
索性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外公外婆都已經(jīng)出門了,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蛋昨晚不是不見了嗎?!為什么?!為什么今早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被窩里!
天知道,當我迷迷糊糊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抱著顆蛋的時候,那種驚悚的感覺無法形容!
我縮在角落里盯著它,在確定了它不會突然動起來的時候,我緩緩走了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還是沒反應,就跟普通的蛋沒什么兩樣。
莫非,昨晚我被嚇得精神失常了,所以才沒看見它?
但不管怎么樣,這蛋是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于是,待我收拾好后,我就拿了個籃子,將它放在了里面,用布蓋了起來,將它帶回了我昨天撿到它的那個地方。
找到了那個花叢,我蹲了下來,將那蛋從籃子里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它昨天待的那個地方。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能將你放在家里了,你自己就好好待在這兒吧。”
說完,我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見那蛋動了動。
我頓時一愣,怔在了當場,
沒錯,我沒有看錯,那蛋確實是動了,它渾身輕輕抖動著,似要破殼而出。
我愣愣的看著它,一時竟忘了害怕,似乎心里有個聲音對我說著,一定要看著,一定要看著它出來。
于是我呆呆的蹲在那里,看著那個通體散發(fā)著瑩瑩白光的蛋,慢慢的起了裂痕。
一圈又一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耳邊只聽見清脆的咔擦聲。
蛋殼的頂端被什么頂開了,一個扁扁的腦袋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