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學(xué)校,李想教室都沒去直接去了四班,大腦一直回想著那年,第二天早上出去沒找到江流浪,下午爸爸媽媽就到了,因?yàn)橐s火車,晚上就要走,剛剛到就幫李想收拾行李。
“爸爸媽媽,我想帶江流浪一起去杭州,他說他愿意去的,我們等等他,一會他就回來了”。李想祈求的說到。
爸爸媽媽沒答應(yīng),只是淡淡的告訴李想,不要任性。
李想說:“那是我跟他的約定”。
“但是你沒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
“爸爸媽媽…”
“好吧,如果他回來,爸爸媽媽帶他一起”。他們也就這么一說。
因?yàn)槭峭砩献撸钕胧撬瘔糁斜话职直闲∑嚨?,等李想醒來她跟爸爸媽媽已?jīng)在車站了。
“他沒來找我告別就流浪去了,真過分,我還想帶他一起走的”。李想有點(diǎn)失落。
在杭州上學(xué),一直忙忙碌碌爸爸媽媽沒有時間回老家,從杭州到貴州,那么是多么遙遠(yuǎn)的距離,所以李想失約了,第五年的夏天她才回去。但是從那次的分離,她在也沒有再見過一次他,哪怕是他們曾經(jīng)約好的夏天。
會是他嗎,會是他嗎,江流浪,江流浪,真的來杭州了……
大腦好像不會思考了一樣,一直重復(fù)著幾句話。
近鄉(xiāng)情怯大概就是這樣,靠近四班腳步反而慢下來,比“背房子”的江流浪還慢。
大概很少人能體會一分鐘用不了的路程走了五六分鐘。
在怎么糾結(jié)還是要想見一面。
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打開了四班的門,看向特意打聽的位置,卷發(fā),貓眼,“江…”不是,不是江流浪,不是他,木有小犬牙,眼角那顆只有她看見過的小紅點(diǎn)沒有,不是,不是江流浪。
心空空的。
江流浪、江流浪…
一直一直好想說,對不起,我我一直記得約定,從未忘過。夏天,夏天到了,我們見面吧,把這些年你流浪的旅程告訴我,然后就結(jié)束流浪吧,我想看你上學(xu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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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李想?”
對方遲疑的問。
“胖砸,你不認(rèn)識姐了”。
“木有,就四五年不見你變化好大,杭州好玩嗎?”
……
“你見過江流浪嗎?”
“見過啊,三年前的夏天回來給了他姑姑五千塊,說還生活費(fèi),也沒住在寨子里,雖然不知道住哪里,那個夏天還是經(jīng)??匆娝麃碚永?,秋天就沒見過他了,后來我也沒見過他了”。
“他有說什么嗎?”
胖砸看了看李想,“沒有”他說胖子心里突然響起那個十一二歲孩子的自言自語:“小偷的孩子是小偷,殺人犯的孩子是殺人犯,有個吃白粉的爸爸,孩子能成什么好人?!辈贿^看著眼前急切的面容,這句話到底沒說出口。
你想看著奶奶后院的葡萄架,哪里曾經(jīng)放著個裝滿瓶子的尼龍袋,江流浪帶走了他的“房子”和蠟燭,唯有那個尼龍袋在李想走的那晚上還在那里放著。
星河聽得見,請祝福他。
江流浪,星空陪著你,你將不在是流浪者,星空之下都是家。
李想又一次哭著醒來,她什么時候覺得蟬鳴吵人的。
知鳥,知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