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琴急忙的趕到,不光沒能追回變心的老公,反而給了李君文攤牌的機會。
誰也不知道,他們夫妻發(fā)生了怎樣的爭吵,但結(jié)果顯然已經(jīng)注定,李公子做出他的選擇。
出現(xiàn)在沙灘上,他豪擲5億美金,讓現(xiàn)場的來賓們紛紛傻眼。
雖然還在為慧琴不平,但他喊價之后,王峰卻反而冷靜下來。
吉隆航空的大公子出馬,沒人能有資本與他叫板。
就連剛才志在必得的墨鏡男,也垂頭喪氣地坐了下去。
不說普通百姓,即便是富甲一方的土豪,窮極一生,也賺不到這筆財富。
看見李君文的出現(xiàn),舞臺上的Rosie,不免報以了欣慰的笑意。
她所等待的大魚,終于上鉤了。
如果單以一副油畫來算,這副平庸的山水畫,已經(jīng)打破了世界藝術(shù)品拍賣價格。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油畫只是微不足道的添頭,真正的拍賣標(biāo)的,正是舞臺上穿著暴露的美人。
李君文大步從人群中走出,直接奔向了舞臺中心。
“我相信,沒有人出價了吧?!?p> 這個令人膽怯的金額,確實不可能再被超越。
于是他一把摟住臺上的Rosie,對著美人報以勝利者的微笑。
Rosie從今晚一開始,就絲毫不像矜持的千金小姐,完全就是人盡可夫的渣女。
面對李公子輕浮的動作,她并沒有做出閃躲,而是順勢送上香吻。
如果拋開兩人低下的道德水準(zhǔn),臺上這對男女氣質(zhì)出眾,好像是完美的一對。
但Max看著這個橫刀奪愛的男人,只覺得恨得牙癢。
“這不挺好的么,表子配狗,真是絕配。”
王峰說的可不算是風(fēng)涼話,這是他真心的結(jié)論。
本來就不甘心,聽到好友的說辭之后,Max再也忍不住,一拳揍在了他的肩頭。
還真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拳發(fā)力夠猛,打得王峰疼得打挺。
“我只不過說了句實話,你別太傷心啦?!?p> 自己逃過了這出鬧劇,再也不用擔(dān)心背后的陰謀,王峰心情倒是不錯,并沒怪罪Max動用武力。
只有葉全修,這時換上了冰冷的面具,看著臺上的男女。
“葉總,鬧劇結(jié)束了,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我們明天就打道回府。”
“嗯,好的?!?p> 這時候的葉全修,連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愿再提。
王峰再次打量著他的黑臉,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從外表上來看,他是個頗具江湖氣的生意人,但偶爾流露出的堅決、冷酷,說明他的身份,并不會這么簡單。
他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就是這座神秘的淘夢島。
為了達(dá)到這個目的,他不惜掏出重金誘惑Max,能一次性準(zhǔn)備幾億美金的,絕對不是所謂的旅行社老板。
但無論怎樣,至少都和自己無關(guān)了。
“再見!葉老板!”
王峰與他揮手道別,沙灘上的派對雖然剛剛拉開帷幕,但真正的戲碼已經(jīng)結(jié)束。
留下Max和老葉喝著悶酒,王峰卻覺得異常疲憊。
這自然不用多說,之前擔(dān)驚受怕了那么多夜晚,現(xiàn)在放下這攤鬼事,也許總算能睡上一個好覺。
本想回到房間休息,可剛洗了個澡,房門又被胡大哥敲開。
“慧琴鎖上房門,怎么都不見外人?!?p> 他真是個忠心的伙伴,發(fā)現(xiàn)慧琴房門上鎖,急得不知所措。
“我怕她想不開,發(fā)生意外。”
原來錯過了今晚的渡船,慧琴不得已只能留宿一晚,但她被丈夫打了耳光后,就一直躲在房內(nèi),說什么也不回應(yīng)。
“那怎么辦,要不要通知酒店?”
“我已經(jīng)問了,人家說無權(quán)干涉。”
胡大哥一副老光棍的樣子,別人也不會聽他一面之詞,去打開女賓的房門。
“我看你們挺投的來,要不你去勸一勸她。”
人命關(guān)天,加上胡大哥的堅持,王峰只好答應(yīng)試試。
島東邊的度假村,都是前來尋歡的男賓,胡慧琴不會住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而是選擇了西側(cè)的水屋。
那邊是純正的度假房,全都是在水上淺灘修建的豪宅,不同于這邊的嘈雜,水屋上要清凈許多。
清凈也有壞處,真要是一個想不開,縱身跳到海里,這個棄婦,也很容易香消玉損。
看來耽誤不得,讓阿賓提供一條快艇,接駁到了西側(cè)的水屋門外。
“咚咚咚?!?p> 王峰用力砸門,可并沒有任何回音。
“是我,王峰,有事情找你談?wù)??!?p> 腦子肯定比胡大哥快上不少,王峰準(zhǔn)備瞎編個理由,至少先混進(jìn)房門再說。
這個鬼主意果然有效,在等待了一會之后,房門“吱”地一聲打開了。
“就你一個人進(jìn)來。”
從門縫里,慧琴打發(fā)走了大哥,將王峰單獨讓到了屋內(nèi)。
這個水屋確實是頂級的度假之選,從房門進(jìn)入后,還要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懸空走廊,才能到達(dá)開放式的臥室。
臥室并不小,因為包括衛(wèi)生間、吧臺在內(nèi),都沒有任何隔斷,全部連成了一個大房間。
陳設(shè)精美的房間里,現(xiàn)在卻有些凌亂,遍地是傾倒的酒瓶。
“這下說吧,你有什么消息?”
慧琴只露出一絲苦笑,在她看來,如今怎么會還有任何消息,能算得上“好事”。
王峰尷尬地站在原地,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卻絲毫想不出能安慰婦人的說辭。
“你騙我的吧,只不過想要進(jìn)門確認(rèn)一下情況?!?p> 慧琴識破了他的鬼話,痛苦地背過身子。
“如果只是想看我笑話,請你馬上滾出去?!?p> 她有很好的家庭教養(yǎng),但卻控制不住自己,說起了少見的臟話。
“我只是想來勸勸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希望你能堅強地面對未來?!?p> “未來?我還有什么未來可以期待?”
慧琴根本沒心思回答,而是四處翻找起來。
她已經(jīng)將迷你吧中的酒水喝光了,但還是不夠麻痹自己痛苦的靈魂。
“你還年輕,還這么漂亮,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p> 就這么說完,連王峰自己也都不信,想要再嫁倒是不難,但再找個和李君文身家相當(dāng)?shù)木薷唬强墒翘旆揭棺T。
“哼,屁話,全是屁話,你們男人除了屁話,還能說些什么?”
用盡全力臭罵,也并不能緩解一絲痛苦。
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喝多了,越是喝多的人,這時越想要繼續(xù)找酒。
幸好從一堆行李中,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滿滿的酒瓶。
根本不加思索,只花了十來秒鐘,這瓶酒就全倒進(jìn)了胃里。
如果只是瘋狂喝酒,也許她很快就會醉倒,反而不會尋死覓活,暫時覺得沒什么大礙。
王峰鎖死水屋外的側(cè)門,以防女人失足落水,這才準(zhǔn)備離開房間。
“你要滾啦,半天放不出個屁,沒用的家伙。”
女人還在無情的咒罵,但快要走到門口時,王峰才看清了腳下的酒瓶。
“糟了!”
因為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剛才慧琴倒進(jìn)胃里的那瓶,是自己帶給她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