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訓課是一門很實用的課,讓學生們把學到的理論知識結合現(xiàn)實清晰的理了一遍,這種記憶,一般是很難忘記的。
王涓舒和趙東都是很專業(yè)的植物學家,集合現(xiàn)實對學生們的植物學教學,讓學生們瞬間快速的成長。
特性,用途、規(guī)律,那些生澀的理論,在這個時候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學生們的文修。
他們還有武修。
藏玄山脈有野獸,越是深入進去,野獸也就越是高級。
學生們還有簡單的狩獵課。
在周莊舒服的睡了兩天的帳篷之后,終于見證了學生們的狩獵課的開始。
他當然只是見證了一個開始,因為他根本就沒想著離開自己可以繼續(xù)睡覺的帳篷。
所以當?shù)谝慌鷮W生離開之后,當他的零食快要吃完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開始了對學生們的下手。
說下手,周莊是不同意的,他只是用自己的一些小知識換來同學們的一點苦力勞動。當一個同學用周莊所教的方法逮住一只超大兔子的時候,那手舞足蹈的樣子讓周莊極度不屑。
首先,一個已經入境的家伙,逮住一只兔子,這值得慶祝嗎?
其次,這事還失敗過七八次。
你敢相信,一只大野兔把三四個男生耍的團團轉的恥辱場面嗎?特別是那里面有兩個是入境的。
入境時什么概念呢?
入境就代表著他們的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常人,如視聽,感知,力量,敏捷等等,而且在這些方面,已經代表著可以繼續(xù)提升,沒有了明顯的極限和頂點。
入境代表著進入一個新的大門。
周莊搖搖頭,翻了翻手里面已經快要烤熟了的兔子。
微風輕輕飄過去,一陣香味開始在這片草地肆虐,然后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烤兔子上。
泛著油光的兔子透著一股誘人的紅色,那香味變得越來越濃烈。
“周莊,你這烤肉賣不賣?”那個打賭輸了的男生盯著烤肉問。
“這個……賣一半。”周莊慢慢的說道。
“如何賣?”男生繼續(xù)問。
“你想如何買?”周莊看著那個男生,饒有興趣的問。
那個男生頓了頓,像是心算了一下:“五百塊,就買一半?!?p> “五百?”周莊愣了一下:“你欺負我是山里人嗎?”
“五百已經很公道了,在臨江城,五百能買一整只?!蹦猩J真地說道。
“請問,這里是臨江城嗎?”
那個男生愣一下:“那我也只買一半啊?!?p> 周莊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手藝有點貴,五百連腿都買不了一只?!?p> “你……你是搶劫吧你?!?p> “小伙兒,我覺得你對搶劫這事情的認識有極大的偏差?!敝芮f指指周圍已經被烤肉吸引過來的同學些說道:“不信你問問他們。”
“那……你說要多少?”男生咬了咬牙問。
“五百的話,勉強買一只腿吧。”
“你……”那男生咬咬牙:“半只多少?”
“兩千,不二價。”
男生咬著牙,他家里有錢,一兩千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么,但是這種時候,他就是很氣。
這是明擺著打劫。
“好,就半只,不好吃就退貨?!?p> 周莊哈哈大笑:“沒有問題,我對我的手藝還是有點自信的?!?p> 半晌之后,男生終于滿意的帶著半只兔子走了,看的周圍同學一臉羨慕。
隨手能砸出去兩千買一只烤兔腿的的人畢竟也不是非常多。
男生笑笑,他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面,全是想著如何把這半只兔子送出去。
他終于走到張茹的帳篷前面。
“那個……”他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張茹……”
“嗯?”帳篷里面探出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張茹看著男生,眼睛里面有笑意。
“那個……你……”
“那是送我的嗎?”張茹笑了笑,有些大方的走出來,指指男生手上的半只兔子。
看著張茹的動作和話語,男生那股僵硬的感覺像是一下子消失了大半,那漆黑的眼睛里面,帶著濃濃的驚喜。
“啊,對啊,想著著你沒有吃東西,就給你送來了。”他將手中的兔子遞了過去:“你嘗嘗?!?p> “謝謝,看起來很不錯,聞起來也好香啊。”張茹伸手準備去接。
可是這個時候,突生異變。
一個黑影從帳篷后面急閃而出,帶起風聲一片,一只手如同鋼鐵一般向著張茹抓了過去。
那黑影來的太快,來的太突然。
空氣中豁然撕開一片肅殺。
張茹感覺背后一片涼意,但是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她甚至都不知道來自背后的危機,那股涼意開始的時候,他剛剛碰到前面包裹白紙兔子的袋子。
男生爆吼一聲,身體如同大雁一般直撲過去,
已經入境的身體,那反應速度和力道已經不能用常人來比。
但是即使是全力之下,他依舊慢了半拍。
他推開了張茹,自己的身體卻剛剛好迎上那黑影伸過來的手。
黑影赫然正是去而復返的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男人似乎沒有想到男生能有這么快的反應速度和這么果斷的出手,詫異之間,竟然讓男生推開了張茹。
砰的一聲。
男生感覺肩膀上的骨頭都已經碎裂,身體抱著張茹直接飛滾了出去。
高個子男人身體一滯,他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冰冷。
腳在地上一點,身體再次直襲而去。
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一個。
那兩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就在眼前。
他們就像是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羔羊,眼中只有絕望和驚恐。
高個子男生喜歡別人眼中的這種絕望和驚恐。
但是突然,再生異變。
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力從旁邊狂卷而來,鎖死了高個子男人的所有動作,空氣瞬間像是被凝固。
高個子男人瞪大了眼睛,心中一股涼意直沖大腦。
所有的反應只在收縮四肢,全部力量拉回來防守。
一聲悶響伴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開。
高個子男人感覺自己半個身體瞬間失去控制,痛楚潮水般淹沒大腦,身體也在同時如同皮球一般飛了出去。
一棵不大的樹在他身體的沖擊下攔腰而斷。
身體的沖力也在這樹的阻礙下消減下去,他倒在地上,一口熱血噴出。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鄭懷秋的身影。
鄭懷秋的呼吸并不平穩(wěn),但是身體卻散著一股無法形容的穩(wěn)重。
他看著高個子男人,然后在看看地上的男生和張茹。
“沒事吧?”他準備彎腰下去,張茹已經有些著急的扶起來男生。
“我沒事?!蹦猩е?,肩膀上的痛苦讓他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一樣,但是看著張茹那關切而又著急的眼神,他瞬間又清醒不少。
他甚至還笑了笑。
看著他笑了笑,鄭懷秋才放心下來,然后仔細的看著那邊想要爬起來的高個子男人。
“這不可能?!备邆€子男人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鄭懷秋。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编崙亚锸疽鈴埲銕猩ク焸?,眼睛卻沒有離開過高個子男人。
“我親眼了看見你帶一些學生離開的。”高個子男人咬著牙承受著身體的痛苦,說道。
“我知道?!编崙亚锫恼f道:“我故意讓你看的?!?p> 高個子男人愣了一下。
鄭懷秋繼續(xù)說道:“你還是小看了三境和四境的差距,即使我不太擅長打架。”
高個子男人心中一片冰涼,已經汗?jié)竦囊律溃恢且驗檫@涼意還是那來自身體的痛苦。
“你沒有走遠,我自然也不能走遠?!编崙亚镎f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你能恢復得這么快,以至于讓其他人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