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語媽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究竟是多么弱智才會邪魅狷狂地冷笑扮演強無敵,就像小孩穿上大人衣服裝作大人樣子說自己長大了。
他踉踉蹌蹌走過來似乎想給我一拳,卻被我一個窩心腳踹倒在地,又怒火沖天的起來,看雙目赤紅的樣子已經(jīng)到了要違法的邊緣。
可是我怕死?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不陰冷邪笑不代表脾氣好。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架著我的兩個人,我就站在那伸手一只手指著他說:“今天咱倆不死一個這事沒完?!?p> 后來根柳葉回憶——公子身上狼狽,但筆直站在那臉上毫無無懼色,也毫無憤恨之色,而是足夠嚴肅認真,用著與平常無異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楚姑娘的弟弟后來說那些人根本沒敢使勁打,所以我們才能輕易掙脫,還能在十一個人的圍毆中掙扎。因為他們知道我是誰,如果我完蛋他們肯定也得完蛋,但我和柳葉還是很疼。
就在放出這句話后,老巷子一下子就吵鬧了起來,巷子盡頭烏拉拉涌進來一群人,后面還有一群騎馬的人,其中一個是熟人,楚姑娘。
她領(lǐng)著二十余個精壯、或高或矮的漢子涌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面容英氣、精神十足的半大小子。
楚姑娘真不愧是楚姑娘,接住面朝大地倒下的我冷漠地說:“往死里打?!?p> 朦朧意識被這句話驚醒,努力掙扎著勸解道:“別違法,這種人,犯不上?!蓖耆浟藙偛乓獩Q一死戰(zhàn)。
之后就再也沒有意識,并不是完全因為被打才暈倒,這具身體有些問題,應(yīng)該是貧血,還有其他一些問題,身體素質(zhì)著實不好。唉,眼瞅著讀不了書,還不能賣力氣謀生,仿佛就剩下要飯這條出路了。
耳邊的各種各樣的聲音,比在章府中吵鬧多了。上輩子加起來的昏迷都沒有這幾天多,其實已經(jīng)醒了,但是一點也不想面對睜開眼睛會看到的景象,好像患上了PTSD(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
別人醒了是充滿希望的一天,壞點是毫無希望的一天,總歸是一天。而我醒了是性別都換了的新世界,沒人知道這幾天我是怎么從西閣(廁所)里出來的,美少女怎么會有這種丑東西,累了。
當生活足夠煩的時候,裝睡永遠都有用,而別人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是,大多人都不能,但是大夫能。
其中一個聲音說:“不行就針灸吧?!泵湍袩o語,針灸是頭孢?哪里發(fā)炎都能用?
我立刻就把眼睛睜開了,新世界可以接受,針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我真是沒想到架子床周圍是一圈黑色人影,大大小小的壯漢組成一個鳥籠,腦袋齊刷刷往下看,個個面露出雪亮的眼白和白牙。猛男吸氣,我想我現(xiàn)在就是躺棺材里也不會比這更驚悚。
一聲氣壯如牛的聲音如平地起驚雷般響起,“都散開!別碰到章公子!”人影呼啦一下就散開,像群鬼似的。
‘遠山不怕,遠山膽大。’我硬撐著睜開眼睛在心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