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周五,晚上七點半,方策西終于等來了言雄安的電話,他說,校長念在她父親的面上,同意給她在男寢安排一間獨立的房間,只是那間房是之前放雜物的,在男宿舍底樓最邊上一間,里面有些雜亂的東西沒地方放,床收拾出來可以住。
方策西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
正在電腦前打單子的余笙回頭看了一眼后,以為她收拾屋子,打算這把結(jié)束,和她一起。
幾分鐘后,余光又瞟到她從衛(wèi)生間收了洗漱用品進(jìn)來。
他一邊操作,一邊不咸不淡地問:“收東西干嘛?”
她沒回,只顧著手上。
自打方策西提了四個不要后,兩個人似乎就默契地拉開了距離,不遠(yuǎn)不近,不親不熟,關(guān)系處得比朋友都還不如。
方策西刻意疏遠(yuǎn),余笙心中有氣,是越想越氣,氣她方策西臉上明擺著一副“我不好你這口,你也別來打擾我”的寡情薄意模樣。
她不答,他便沒再問,只是這把打得心不在焉的,以失敗告終。
他點了支煙,轉(zhuǎn)回轉(zhuǎn)椅翹著二郎腿靠著看她收拾。
收了一個包,一個后來言雄安寄給她的行李箱,她把上鋪的被套床單都收了下來,扔到了洗衣機(jī)。
再進(jìn)來時,余笙夾在兩指的煙燒了一大截灰。
她蹲在行李箱跟前拉上拉鏈,清清淡淡地語氣說:“床單在洗衣機(jī)里洗著,待會兒洗完了,麻煩你幫我晾一下?!?p> “你要出去?”
方策西把行李箱關(guān)好后,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只是停了手上的動作:“余笙,謝謝你和姑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辦了住校,方便一點。”
余笙在看到她拿床單出去時就有猜到,她想走,那床單是她來才更換的,睡了不過半個月左右,沒必要洗。
但沒猜到她住校。
他安靜地等她說完話,在她背起了包時,他才出聲問:“你在躲我?”
“你想多了?!?p> “......那我也去住校,跟你住?!?p> 方策西都走到了門口,回頭:“余笙!”
“呵,開個玩笑,”他滅了煙,讓開轉(zhuǎn)椅拍了拍座位,“坐會兒?!?p> “不了,晚了不好進(jìn)宿舍?!?p> “你坐!”他嘴邊有笑容的,可這近乎命令的語氣,方策西站定在門邊,腳踏不出,也難邁進(jìn)。
余笙坐在下鋪床沿,前弓著上身:“待會兒我送你,我有事兒說?!?p> 方策西這才把包取了,行李箱擱在一邊后坐下。
家里只有兩個人,言鶴次依然去陪了衛(wèi)柒上晚自習(xí),可余笙起身,腳輕勾門,“咯噠”,關(guān)了。
他坐回床,摸出手機(jī):“微信加一個?!?p> 之前方策西沒主動要加,他也沒問過。
方策西:“沒有微信?!?p> 可余笙看見過她微信支付,開學(xué)第一天,在診所看臉時,林歡還截過與她的微信聊天記錄。
才第一次見林歡都加了微信!
余笙心梗,面上不動聲色:“你的生活費,我怎么轉(zhuǎn)你?”
“......可以之后給我現(xiàn)金?!?p> 余笙點了點頭,把手機(jī)收好,從枕頭底下摸了糖盒,打開時,聽方策西說:“對了,你修手機(jī)和我那次看臉傷的錢,還有請林歡吃飯的錢,你都扣出來再給我吧?!?p>
九卿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