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局一個媳婦,其余全靠撿
寧恪下了床之后,在屋子里走動起來,一邊走一邊心慌,看著這個家寧恪能想出的詞只有“家徒四壁,一貧如洗?!?p> 屋子一共里外兩間,泥墻草頂,兩米來高。里間是睡覺的地方,外間主要是用來做飯和放一些零碎的東西。
里間有一個小窗,陽光只能照進一束來,看起來有點昏暗。外間開了門,看起來就明快多了,最重要的是外間屋頂上還有個不小的窟窿,像天窗似的。寧恪看著窟窿,猜想這應該就是自己的事發(fā)地點了。
寧恪站在外間,看著屋頂?shù)目吡?,想著一共就兩米來高怎么就給摔死了,要不然我怎么穿越到這來了。
“啊!不想了,反正來都來了,就這樣吧!”
正在寧恪胡思亂想的時候,21世紀的一家醫(yī)院里
“啊恪,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醫(yī)生說沒事兒,只是有點輕微腦震蕩?!?p> 寧恪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很懵。
“你是誰?這是哪?”
“怎么了,咱們孤兒院的陳院長和我說的,讓我有空的話過來守著你點?!?p> “孤兒院......陳院長......”
......
“煙兒,煙兒”寧恪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叫道。
煙兒忙從屋里跑了出來,停在寧恪的身后“怎么了少爺?!?p> “煙兒,和你說個事兒,自從摔著以后,我好像失憶了,除了你的名字其余什么都記不得了?!睂庛”犞壅f瞎話,要不是之前煙兒自己提過自己的名字,寧恪知道個屁。
“失憶了?”煙兒不確定的問道。
“嗯,以前的東西都記不起來了,您能不能跟我講講?!?p> “沒問題,少爺,一切包在煙兒身上?!闭f著還舉了舉小拳頭。
......
“我爹讓斬了?!?p> “嗯,老爺在咱們還沒出京的時候就給壞人斬了?!?p> “然后我被發(fā)配到了海南?”
“嗯,是海南,就是這里?!闭f這還指了指屋外。
“他們說只要斬老爺一個人就夠了,不用斬少爺。”說這話時煙兒說的很是歡快。
寧恪扶額,想著“傻丫頭,這有什么值得高興的?!?p> “你不是說家里的仆役、丫鬟都遣散了嗎?你怎么在這?!?p> “我當然是來照顧少爺?shù)牧?,少爺就一個人。當時我把所有的私房錢都給那個官兵大叔后,他就同意帶我一起來了?!睙焹旱靡獾恼f道。
“對了,這房子還是官兵大叔幫忙找的呢。官兵大叔還說在這更好一點,京城那邊越來越亂了。”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房子。
“那現(xiàn)在是多少年?!?p> “多少年?”
“就是現(xiàn)在皇上是誰?在位多少年了?”
“?。‖F(xiàn)在的皇上是崇禎爺,在位好像十多年了,記不清了呢?!睙焹翰淮蟠_定的說道。
聽著煙兒的話,寧恪喃喃道:“崇禎十幾年?。∵@是要亡??!”
寧恪雖然忘了崇禎具體是在位多少年了,但記得大概也就十幾年的樣子,然后崇禎一死,滿清入關,吳三桂反叛,李自成不敵,自此中國開始了為期三百年的滿清統(tǒng)治。
“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真是地獄級開局。也不對,地利還是有點的,海南這地方如果發(fā)展好了,然后,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最后后宮三千不是夢??!”剛才和煙兒對坐的寧恪此時已經(jīng)站起來了,在屋里渡著步,自言自語,顯得頗為興奮。
煙兒聽見了寧恪的話問道:“少爺,什么是后宮三千啊?”
寧恪答非所問“煙兒,以后不要叫少爺了,反正就我們倆了。嗯...還是叫哥哥吧。”
“不,就叫少爺,才不叫哥哥,煙兒又不傻?!?p> “額...為什么?”
“哼!哥哥都會把妹妹嫁出去,別以為煙兒不知道?!?p> 寧恪的頭開始隱隱作痛,想著“這是什么邏輯啊?!?p> 又說道“放心,你叫哥哥我也不把你嫁出去怎么樣?!?p> “不,就不?!睂庛〉脑捖犜跓焹旱亩淅锞拖袷且T小紅帽的大灰狼。
“好好好,隨你。”寧恪深吸了一口氣,其實被人叫少爺,心里總有一種不好拿出來說的興奮感。啊!好可惡,正人君子寧恪絕不會有,吸氣,壓下去,壓下去。
“煙兒,我出去走走。”
“少爺,一會就吃飯了,您別走太遠。”看著想要出去寧恪,煙兒說道。
“嗯,我就在屋子周圍走走?!闭f著就出了屋。
走出門,房子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小房子。
站在院子里,看著漫天的紅霞,整個人都感覺通透了幾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忍不住想起一句詩“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F(xiàn)在我是不是反過來了?!?p> 一個人,突然來到一個極其陌生的地方,除了一點點的興奮外,更多的還是茫然與不知所措。
走出院子,看著眼前的小村子“煙兒說,這個村叫小林村,是臨高縣外圍的一個小村子,村民大多都是發(fā)配來的?!?p> 在村子里走著,最終找了個小土坡爬了上去,站在土坡上,入眼的都是低矮破舊的茅草屋,雖然是傍晚,但村里活動的人不多,為數(shù)不多能看見的還都顯得有氣無力的。
“這就是小冰河時代嗎?”看著眼前的場景寧恪嘆了口氣。
下了土坡,實在是沒什么好看的,眼前的場景和想象中屋舍儼然,雞犬相聞的田家生活完全不一樣。
走在回去的路上,寧恪想著找個地方測試一下。
這次出來除了想了解一下周圍情況外還有就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武力。在系統(tǒng)中都是數(shù)據(jù),沒有直觀的感受,所以寧恪想要自己測試一下。
其他的沒法直接測試,但武力值測試一下還是可以的。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個人武力對大局是沒什么影響,但要是具體到一個人、一個家庭那么個人武力就顯的尤為重要了。
走回小院,院子里有一棵樹,約有一抱那么粗,寧恪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樹,反正寧恪在海南這邊就只認識椰子樹。
站在樹前,寧恪先試著打了幾下,然后深吸一口氣,一拳打出,拳風獵獵作響,寧恪這一拳大約只用了八成力。
“砰”的一聲,拳與樹相接,樹干發(fā)出刺耳的響聲,竟發(fā)生了一點傾斜,一個清晰的拳印出現(xiàn)在樹干上。
“疼,疼,疼死我了?!贝蛲昴且蝗瓕庛【吞似饋?,一邊跳一邊甩手。
寧恪是收著力的,他怕用全力傷到自己,結果只用了八成,還是有點太疼了。
象征的吹了兩口氣,用處不大。
這時屋里的煙兒跑了出來“少爺,怎么了,怎么砰的一聲?!?p> “沒事兒你忙去吧,我這練拳呢。”說著把手背在了身后。
“真的?”煙兒有點不信。
寧恪聽著煙兒的音調(diào),認真的看著她,自信滿滿的點了下頭“當然!”說著還笑了下。
門口的煙兒看見寧恪對著自己燦爛一笑,臉一下子就紅了,忙轉過頭去,道:“嗯,那少爺你小心點,我先去做飯了?!闭f著跑進了屋里。
看著跑出來又跑進去的煙兒,寧恪的心感覺穩(wěn)了下來,想著“雖然條件有點艱苦,但這也并非一無是處嗎,要努力了??!”
心里一邊想著,手也動了起來,一拳拳打在樹上,雖然對于現(xiàn)在的武力已經(jīng)很滿意了,但寧恪覺得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和大樹菜雞互啄了一陣,寧恪又做起了拉伸。
“好像有點低估自己的武力值了”寧恪暗暗的想道
在他的想象中66點的武力值應該也就比正常成年人強一些而已,但現(xiàn)在看來可不是強一些那么簡單,一抱粗的大樹在自己的一拳下直接發(fā)生了傾斜,況且自己還沒用全力。
一邊做著拉伸,寧恪暗搓搓的想著“就我現(xiàn)在這實力,是不是和李元霸差不多了,簡直就是天生神力,這要是打在人身上,非一拳掏死不可“想著想著還自顧自地來了一個上勾拳,嘴里嘟囔著:”回手掏”。
運動了一會的寧恪這時后背額頭已經(jīng)出汗了,抬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慢慢走到門口坐在了門檻兒上,回過頭看著忙碌的煙兒,晚霞從屋頂?shù)目吡锿高^來映在煙兒的臉上身上,煞是好看。
轉回頭看著眼前的院子,一片樹葉從樹上掉落下來,慢悠悠,輕飄飄,經(jīng)過寧恪的面前,像一個起舞的舞娘,輕柔而又美妙。
看著飛舞的葉片,寧恪在腦海里想著系統(tǒng),忽然間場景變換。
“你好,寧恪,歡迎再次登陸”
寧恪本來是抱著嘗試一下的的心態(tài),沒想到系統(tǒng)很靈敏,直接就捕捉到了自己的意圖。
看著眼前歡迎登陸的提示框
“?”了提示框
進入初始頁面,和上次來時并沒有是么變化,還是那三個模塊。
寧恪嘗試著點了下商城,依舊是提示暫時無法使用。
關了提示后寧恪又打開了大轉盤,一個老虎機出現(xiàn)在面前,寧恪拉了下杠桿,老虎機沒有反應。
“看來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再次使用了”寧恪想到
最后寧恪點開了個人信息,看見武力值那一行依舊是66,寧恪嘆了一口氣。
“果然即便是有系統(tǒng),也不是隨便練一練就能提高的??!”寧恪進來之前還是有一點期待的,想著擁有系統(tǒng)的加持自己隨便練練就能提升,但果然沒有那么簡單,還是要付出真正的努力才行。
嘆完氣,看著自己的個人信息,一個個數(shù)字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一點變化。
回到起始頁,最后看了眼,就在右上角的“?”上點了一下。
“是否退出本次登錄“
“是“
“系統(tǒng)正在安全退出,再見”
情景再次變化,寧恪回到了剛才的小院中。
眼前的樹葉剛剛落地,激起點點塵土。
看著樹葉寧恪喃喃道:“怎么剛落地,感覺過去了好長時間了,是兩邊時間流速不一樣還是其他別的原因“。
寧恪想著,起身拿起地上的樹葉拋到了空中,看著下落的樹葉,寧恪又一次進入了異空間里,這一次寧恪對異空間進行了第一次探索,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其實不大只有幾平米的地方,轉了一圈重新回到原地。
這一圈轉下來寧恪感覺最少一分鐘是有了,情景變換,寧恪回到了小院里。
拋過頭頂?shù)臉淙~此時正在他的正前方,“不知道是真的時間流速不一樣還是在異空間里我的意識被加快了“寧恪想到這沒有再深究,反正在異空間無法對現(xiàn)實世界直接影響的情況下,不管是扭曲時間還是加快意識其實效果都差不多。
樹葉第二次落地,激起點點塵土。
寧恪笑了一下,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感到很開心。
這時,煙兒從屋里走了出來。
“少爺,飯做好了,進來吃飯吧!”煙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寧恪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煙兒,煙兒也在看著他。
“好,這就來”寧恪應道。
“快點啊”煙兒最后看了寧恪一眼,回身走回了屋里。
“來了”
寧恪看著天邊如血的紅霞,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
轉身向屋里走去。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