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借馬車
寧恪幾人跟著白熙走進了營地,現(xiàn)在寧恪一行人的形象如果不看身上的的血跡什么的那就和乞丐一樣。
所以走在營地里,大家對他們也是比較好奇。
商隊對于無法進城這件事完全沒有預(yù)料,雖然海南的生活條件不好,但是也沒有露宿野外的經(jīng)歷,所以這三家商隊都沒有準(zhǔn)備帳篷,今晚只能露天休息了。
也幸虧天氣熱,除了蚊蟲多以外其他的倒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本來蚊蟲也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畢竟各種很多傳染病的傳播都是借助蚊蟲叮咬來完成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了魔改版的藿香正氣水這些自然就不是問題了,蚊蟲的叮咬除了讓人瘙癢以外不會在造成其他后果。
白熙領(lǐng)著幾人來到有幾輛馬車圍成的一個圈中,寧恪看著布置,猜測這里應(yīng)該是商隊成員晚上睡覺的地方。
沒有帳篷桌椅還是有的,只是沒有那么多,最終也只有寧恪和三個管事坐了下來。
寧恪坐定以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白管事我來是想要和您借幾輛輛馬車,有兩個兄弟傷的比較重,需要連夜送回去。”
白熙沒有直接答應(yīng),他也有所顧慮,對于臨高城里的局勢多少也知道點,現(xiàn)在臨高城緊閉不開,只要想想就知道是城里面出了問題。
寧恪說有兄弟受了傷,再加上他們這一身的血跡,基本可以肯定和城里面正在發(fā)生的事有關(guān)系,這不是別的事,寧恪到底幫了哪一方,而最后又是哪一方贏了,現(xiàn)在他們?nèi)绻麕土藢庛?,會不會有危險,這些都是無法避開的事情。
要是現(xiàn)在只有他們白家一家的話還有瞞著的可能,但是現(xiàn)在有三家,那只要自己同意了這件事肯定是藏不住的。
結(jié)果到時候?qū)庛∷麄儙偷哪且环绞×?,那白家商隊以后就別想走臨高城了。
“寧公子方便透露一下是因何受傷的嗎?”旁邊的張家管事問道。
現(xiàn)在三家商隊算是一個共同體,白熙能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道,這個時候選錯了那可就挽回不了了,他們張劉兩家商隊這是第一次開拓海南市場,所以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失敗了以后想要出頭就難上加難了。
寧恪輕笑了一聲“說起來也是可笑,本來想要來臨高城買馬組一個自己的商隊,結(jié)果遭了無妄之災(zāi),被別人當(dāng)了軟柿子,我們也沒辦法只能證明那些人選錯了對象?!陛p描淡寫的說著這一身血跡的來歷。
看幾人還是沉默不語寧恪接著說道:“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結(jié)果,但是大體上已經(jīng)可以肯定是王家贏了,但是結(jié)果起碼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然而我的人卻等不來了了,如果能夠現(xiàn)在答應(yīng)借馬車,那以后藿香正氣水的拿貨量可以提高十倍。”
白熙微微抬頭,顯然也是有點心動,不光是十倍的藿香正氣水還有寧恪所說的話,雖然只和寧恪見過幾面,但是他覺得寧恪的話還是可信的,按寧恪的說法只需要冒一點很小的風(fēng)險就能得到一個客觀的收益。
白熙已經(jīng)想要答應(yīng)了,但是其他兩家卻沒有答應(yīng)的意思。
“寧公子,我們下去商量一下?!卑孜跽f了一聲,向著其他兩個管事使了一個眼色就走了出去。
很快白熙就回來了,但是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其他兩個管事都沒有來。
寧恪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寧公子,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他們兩個是不同意的,但是我沒問題,那么這次就由我們白家商隊自己來,但是由于我們?nèi)疑剃牞F(xiàn)在算是一體的,所以必須等到天黑以后才能將馬車?yán)鋈?,你看這樣能行嗎?”白熙說的很客氣,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
寧恪一開始就沒想到這些商隊會懼怕臨高城這件事,在他眼里臨高城也就那樣,連個像樣的軍隊都沒有,比起大林七村是強那么一點,但是如果本土作戰(zhàn)的話,寧恪也不虛。
可是這些商隊就不一樣了,他們要在臨高城做生意,要在這里停留,那么就要和這里的地頭蛇都打好關(guān)系。
這時候白家能答應(yīng)他的請求,不管是出去何種考慮,這份答應(yīng)本身就非常難得可貴了。
“可以,天黑也沒問題,只要能將人送回去就行?!睂庛≌f道。
“那需要多少馬車?”白熙問道。
“你們現(xiàn)在能夠拿出多少馬車”
“七八輛,再多了就有點麻煩了,車上的貨不好收拾,不放在車上也容易受潮,但如果七八輛實在不夠再拿出四輛也還可以,損失不是很大。”白熙說道,直接將自己的老底交了出來,一點都沒有藏私,好人做到底,這時候既然擔(dān)了風(fēng)險那自然是將自己的好感度刷到最高,反正對方不管要用多少馬車最后總不至于讓自己吃虧不是?
“那就把輛吧?!睂庛≌f道,一輛馬車躺三個人,將所有傷員送回去綽綽有余。
“好。”白熙應(yīng)道。
隨后兩人就馬車交接的一些細(xì)節(jié)做了商量,到最后寧恪將要走的時候還和白熙要了不少的食物。
白熙也痛快的很,馬車都借出去了,這點吃的算什么。
出了短期的利益,他自己心里也有一點打算,他有一種感覺,大林七村的這些人一定不會就只有一個藿香正氣水,以后也許還會有更多讓人驚喜的東西出現(xiàn),到那時候自己現(xiàn)在的投資就會有一個極大的回報率。
寧恪幾人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這次走過難民營的時候,反應(yīng)就比第一次大得多了,畢竟在這里食物才是硬通貨。
但好在寧恪等人的氣勢還是起了作用,沒人想要冒險來試探,但是那渴望與羨慕的眼神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寧恪將這些都看在眼里,一種想要改變的沖動油然而生,當(dāng)一個人只為了活著而努力卻無能為力時那一定是這個時代錯了。
時代不會錯,它只會生病,生了病就需要醫(yī)生。
亂世當(dāng)用重典,重癥需下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