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她呢?她不也一樣以背叛報答你的養(yǎng)育之恩嗎?”蘅媞怒指溶月,“這個小賤人出身低賤,你選她做你的侍月神女,結(jié)果她還不是叛你而去了?你怎么不把她也掐死了呢?蒼明,你總管動我??!我可是南疆受萬人敬仰的公主,你來殺我試試!”
溶月不明所以地站在蒼明身后,眼見這個白衣翩翩,年輕俊美祭司一躍而下,揮袖間,叫囂的女子頭顱與身體分了家。
血濺了他一身,白衣被弄得滿是血污。
溶月心頭一顫,想,再過一會,她自己是不是也會和那人一樣?
蒼明反手將頭顱拋出去,轉(zhuǎn)身的瞬間,一群惡靈又從湖水中竄出來,把那具沒頭的尸體拖了回去。
待到惡靈毒蟲什么的都散去,祭司才無力地合上眼,一頭倒下。
“祭司大人!”溶月慌忙跑到蒼明身邊去。
就在這時,幾縷鬼魅般的身影乘風而來,個個身姿婀娜嫵媚。其中一個攔在溶月前頭,“姑娘既然是月宮的人,那對不住了?!?p> 女子抽出暗藏在袖中的軟劍,猛地向溶月的心口刺過去,剩下兩個則抽出劍對準倒在地上的蒼明。
溶月沒有說什么多的話,只是趁著那女子過來,一手握著她手中的軟劍,轉(zhuǎn)身靠近,將劍尖劃過它主人的脖子,留下一道細微的血痕。
這幾個人,顯然是來刺殺大祭司的。落劍之際,溶月?lián)涞缴n明身上,抱在他在地上滾了兩圈,靈活地躲開其余兩女子的劍。
起身之際,反手繞過軟劍,用力往后一推,就將劍尖刺穿了對方的肩胛骨。
見打不過,她們幾個撤的倒也是積極,絕不硬戰(zhàn)。
恍惚中,蒼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是夢嗎?一場.......噩夢。
他一手帶大的蘅媞,竟然為了獨掌南疆大權(quán)連同十長老試圖將他拉下祭司之位,眼見無法動他,趁滿月求神力相助,就連黑巫術(shù)都使上了。
一向單純的蘅媞,又是什么時候變得野心勃勃的?許是曾經(jīng)他選溶月為侍月神女開始的吧。
祭司在心中自問自答。
溶月,溶天地日月靈秀,這是他取這個名字的來源。
祭司如蝶翼的長睫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眼,幽暗的眼眸中映著一張略顯緊張的麗容。
溶月想,大祭司接下來會不會也把她的脖子給擰斷呢?
望著那張?zhí)焐癜憧∶赖娜蓊?,溶月倒吸一口涼氣,跪在蒼明身邊死死地低下頭,說道,“祭司大人,在死前我只想知道曾經(jīng)我是為什么要叛你而去?!?p> 那晚羲和主動來找她,并主動同她說起她曾經(jīng)有關(guān)于這位大祭司的事,才義無反顧地答應(yīng)卿夜出行南疆。
而這個看上去無比冷淡的大祭司,給她的感覺竟是無比親切。
蒼明抬手輕輕拍了兩下身邊這少女的腦袋,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了,“誰要你死了。既然回來了,那我的侍月神女,就還是你?!?p> “祭司大人,我......”
“莫要再說多的話,既然回來,這次我就不會輕易讓你離開。若想知道關(guān)于自己的舊事,待到伽回來,自己問他。”蒼明直接打斷了溶月的話,起身,撣去自己衣袍上的灰塵。
他言語中充滿了不容忤逆的威嚴,盡顯獨裁霸道。
“對了,把蘅媞的頭拿著,再跟我走?!鄙n明不帶一絲溫度的命令道。
“是?!?p> 溶月撕下自己衣服的衣角,托起地上那顆人頭跟到蒼明身邊去,走在他身后,都不敢大聲喘息。
這一夜,侍月神女蘅媞,以及月宮十長老,皆遭誅。
次日天明時,月神殿內(nèi),新選上位的十長老候在兩側(cè),教徒紛紛歸在殿外。殿中月神望舒石像端莊威嚴,一雙柔美的眼憐憫地俯視著她的信徒。
南疆,以月為最高神明,世代侍奉月神望舒。
溶月跪在月神像下,一身紅裙改白衣,與大祭司不同,她的衣襟上繡圖依舊是曼珠沙華。
兩位年輕女子分別站在左右兩側(cè),其中一位以雙手捧著一盒裝滿金色粉末的玉蠱。
直至大祭司親自出現(xiàn)在這授封典上,十長老紛紛下跪朝拜。
蒼明輕袍緩帶而來,在溶月身前停下,親自執(zhí)筆,點上金色粉末,彎腰,一手抬起溶月瘦削的下巴,在她左側(cè)臉頰上勾勒出一輪淡金色的新月。
溶月盯著面前這位神圣非人的大祭司這張年輕俊美的臉,陷入了沉思。
大祭司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比卿夜要更加俊秀溫柔,但他眉眼間卻帶著無邊無際的滄桑感,仿佛一個百歲老人。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05-04/6090b65e287c8.jpeg)
是少爺吖
今天狀態(tài)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