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在修仙界,靈根,是決定一個人能否修行的敲門磚。靈根的好壞,能夠看出一個人修仙之路能走多遠。
雖然這也不是絕對,但不可否認,靈根好的人,先天就占有優(yōu)勢,修行之初,一日千里那是肯定的。
一般靈根分五行,金木水火土,以靈根屬性多少定好壞。
單一屬性靈根為天靈根,是最好的靈根,雙靈根次之,再其次則是三靈根,后面還有四靈根和五靈根,這最后兩種靈根雖也能修行,但以現(xiàn)今修仙界靈氣來說,自是千難萬難。
四靈根、五靈根的人,修行一生,也不過在煉氣期徘徊,基本沒有突破筑基的可能。當(dāng)然,有奇遇的除外,例如松鶴觀的延鶴道人。
靈根當(dāng)然不止五行,還有根據(jù)五行變異而來的異靈根,冰、風(fēng)、雷,例如司徒靜。
還有一種傳說中的混沌靈根,千萬年間也難遇一個,這種靈根雖也是五行俱全,但五屬性間極其平衡,相生相克,圓融如意。若是修煉有成,其威力猶在天靈根之上。
平衡指的就是靈根偏重,靈根就像一個圓,每一種屬性占這個圓的一部分,哪種占的多,就是優(yōu)勢偏重,修行這一屬性的功法道術(shù),比其他屬性要快得多,釋放出來的威力也相應(yīng)大的多。
而說到相生相克,就要說說紀瑤靈根的問題了。
都說水火不容,靈根也是一樣,擁有水火雙靈根的人,看似很好,但兩屬性相互影響,能修行,卻也會極慢。
說句通俗易懂的,就是兩靈根在體內(nèi),為爭搶靈氣屬性,互拖后腿,靈根都內(nèi)訌了,擁有這種靈根的人,修行還快的起來嗎?
紀瑤的靈根,若是金土或者是火土雙靈根,土生金,火生土,相生相輔,那是再好不過??伤侨`根,金是銳金,土是厚土,火為炙火。
金火是高攻擊的屬性,厚土的優(yōu)勢在于防守,壞就壞在,金土火三者,火生土能互助,但因土又能生金,火克金,這就是個死循環(huán)。
意味著,紀瑤就算能克服修行慢的問題,以后攻擊力也不會高,而防御,相對也就半斤八兩。最后則會變成,攻擊起不來,防御又不上不下,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境地。
凌如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最后也只能寄期望于紀瑤的靈根的純凈度了。純凈度的高低決定了靈根的強弱,狹路相逢勇者勝,誰強就誰占主導(dǎo)。
如金土靈根,金屬性純凈度達八成,土屬性三成的話,那么主修金靈根會事半功倍。甚至于這樣的雙靈根,比之七成純凈的天靈根也不差什么了。
所以,凌如很希望紀瑤的三靈根,其中隨意哪一條屬性能弱一些,純凈度能低一些。本來相克的屬性就會拖慢修煉速度,所以攻擊力或者防御力,總要占一頭才好。
紀瑤聽完凌如的解釋,才明白過來,靈根好壞的評定,里面居然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不免有些頭大。
她應(yīng)該不會那么倒霉吧?
紀瑤很沒有信心,重生后的那些遭遇無不告訴她,她很倒霉,哪怕現(xiàn)在,她頭上還懸著一把刀,她體內(nèi)吞噬生機的毒,只是壓制,并沒有解除。
可再想想從松鶴觀到現(xiàn)在的一路,也還是有些機遇的,似乎也沒有太衰,紀瑤內(nèi)心又抱了一點僥幸。
“凌前輩那里有辦法檢測靈根純凈度嗎?”
凌如搖搖頭,“我爹也只能測出靈根屬性,一般小門派用的測靈盤最多只能看出靈根偏重,只有大宗門才有特制的測靈盤,檢測的更全面。”
看來,只能等到七大宗門的入門試了。紀瑤心里生出一種等待彩票開獎的忐忑,還有一年??!
隨后,在北安城等待的這半年時間里,紀瑤把自己的修為堆到了煉氣五層。
出發(fā)來北安城時,她是煉氣四層,半路遇到凌如,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多月,走到北安城累計用了將近一年。
細算下來,從煉氣四層到煉氣五層足足用了一年半的時間,紀瑤這才真切的感受到靈根帶來的差異。
以前在空間修煉,又沒有人對比,她感覺不到快慢。遇到凌如后,她就很少進出空間,多是在外修煉。
其中固然有北荒靈氣稀薄的原因在,可有凌如對比才知道,她的速度慢了別人多少。
凌如從小在北安城長大,凌思遠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在城主府給她設(shè)有專門的修煉地,布置了聚靈陣后,靈氣濃度和中州門派內(nèi)相比,也不差了。
七歲開始修煉,凌如從引氣入體到現(xiàn)在煉氣九層,總共不到七年時間,今年也才剛滿十四,這樣看來,凌如的靈根屬性應(yīng)該相當(dāng)好。
果然,紀瑤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他們到達廣邛城后的第五個月,凌思遠早在大半年前就租下的院子里,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紀瑤去見過一面后,就不再去了,只一照面,紀瑤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她不想為難別人,更不想為難自己,所以,還是閉關(guān)吧!
昭明真人的眼神很亮,至少,他看凌如的眼神有一種發(fā)現(xiàn)寶藏的欣喜。紀瑤知道,他是為凌如來的,一個化神期真人,特地趕在宗門收徒前,親自來這偏遠的北荒。
凌如的優(yōu)秀在紀瑤的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鹉倦p靈根,靈根以火為主,木為輔,純凈度火占了八成八,木靈根也有七成。
這樣的靈根,說她是天靈根也不為過。
半個月后,凌如要走了,凌云宗的熾焱峰峰主昭明真人親自帶她回去,這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這半個月,該說的,凌如早就跟紀瑤說好了。于是最后拜別了凌思遠,凌如就跟著昭明真人啟程了。
臨行前,昭明真人終于把視線分給了紀瑤,那是一個贊賞的眼神,除此之外,還有一道保命的劍符。
紀瑤知道,這道劍符,是看在凌如的面子上才有的。凌思遠回了北安城,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了紀瑤一人。
院子租了一年,凌思遠說,她可以一直住到七大宗門收徒結(jié)束。
但紀瑤此時不想待在院子里,于是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向外走去。
不知不覺,紀瑤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就這么出了城,一陣風(fēng)吹來,空氣里淡淡的血腥味兒被她敏銳的捕捉到了。
不好!紀瑤心里咯噔一聲,就想往回跑。
只是一個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面前不遠處,立著一個身著黑色衣衫的十六七歲少女。
少女左手的掌心托著一個不知是何材質(zhì)的黑色小鼎,鼎身翻騰著不加隱藏的黑色氣息,而那淡淡的血腥味正是從鼎內(nèi)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