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紀瑤所推測的那樣,能從外門依靠大比進入晉級內(nèi)門的,實力都不會弱,擂臺上的每個人,哪怕是落敗者,都有很濃郁的特色。
凌云宗的特色就是劍修,而能晉級的外門弟子也多是劍修。
雖然迫于外門的環(huán)境,還會學(xué)點別的,但主修劍是沒跑了,甚至于,紀瑤還發(fā)現(xiàn)了一名純劍修,三靈根的資質(zhì),二十五六的年紀,煉氣大圓滿的修為。
更難得的是,那人修出了劍意,不是雛形,而是真實的劍意,雖然領(lǐng)悟的很單薄淺顯,但紀瑤還是看出來了,相信修為高的修士應(yīng)該都看出來了。
紀瑤從司徒靜的身上感受到過劍意,雖然此人的的劍意與司徒靜相比,什么都算不上,但那還真就是劍意。
若揣測的不差,此人進入前十不成問題,最少也應(yīng)該是前五,更或者,第一也是有可能的。
這就是一個純劍修的戰(zhàn)力,而在煉氣期就能修出劍意的純劍修,其實力足可以笑傲同階了。
煉氣大圓滿弟子間的爭奪比試,比低階弟子精彩多了,每一場都能讓紀瑤學(xué)到不少東西,而這些東西是司徒靜想到卻教不了的,更多的是靠自身的感悟。
紀瑤認為,擂臺上的他們?nèi)绱瞬涣?,手段百出,還有一種原因,是想展現(xiàn)自己的優(yōu)秀,希望能被內(nèi)門的哪位峰主或長老看中,收為真?zhèn)骰蛘哂H傳弟子。
這種事情有過先例,所以能來內(nèi)門參賽,對于晉升的外門弟子來說,也是一種改變今后命運的機遇。
第五輪一共分為十六場,只設(shè)一個擂臺,八個時辰內(nèi)比完,紀瑤在最后一場,這樣的場次對她來說,既有好處也有壞處。
壞處是所有人對這場的關(guān)注度會提高,好處就是,她將要做的事情,會被更多人記住。
很快就輪到最后一場,雖然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覺得,這場的結(jié)果沒有多少懸念,但同時又想知道,那個煉氣九層的女弟子,到底是憑什么闖入內(nèi)門七十五名的?
總不能是一直好運,或是靠對手一路放水吧?相信外門弟子中沒人會這么傻。
如此一想,這個女弟子不大的年齡,煉氣九層的修為,看來是真有點本事的,期待值又增加了不少。
紀瑤上了擂臺,禮貌的朝對手還了一禮。
那執(zhí)劍的男弟子,年齡約有三十左右,手上是一柄劍身赤紅,帶有點點灼熱氣息的飛劍。
“師妹,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術(shù)修嗎?”男弟子看著對面那個,上一輪好運輪空,又很是年輕的師妹,回禮之后,并沒有拿出武器的打算,忍不住問了一句。
要知道,凌云宗是劍宗,修習(xí)劍術(shù),才能更好的得到指導(dǎo),同門之間切磋,也更方便交流經(jīng)驗以及心得體悟。
這倒不是凌云宗說沒有術(shù)修,只是在外門,能夠只精研術(shù)法的弟子很少,多多少少都會配合著習(xí)劍,有人指導(dǎo)的劍術(shù),總比靠自己琢磨的法術(shù),攻擊力要大些。
更何況對方還只是煉氣九層,術(shù)法的威力,很多時候也是要看修為和靈氣量的多少的,同一個法術(shù),不同修為的人使來,攻擊力大小是不一樣的。
男弟子對自己的劍術(shù)和飛劍都有足夠的自信,若對方是術(shù)修,就算比一般弟子高明些,他相信自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贏下這局。
所以,他不介意浪費些時間,問上這么一句。
對方的語氣雖然很平淡,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同,但紀瑤的敏銳,又怎能感覺不到對方眼神里的那股勝券在握。
更何況,對方手上的飛劍就說明了,此人偏重火靈根,而紀瑤偏重金靈根,用自己最拿手的金系術(shù)法去對戰(zhàn),指定被對手克的死死的,紀瑤才不會做此無用功。
“我的飛劍,在上一局比試時損毀了。”紀瑤說這話時,臉上的無奈恰到好處。
既沒有承認自己是術(shù)修,也給了對方一種錯覺,那就是,她紀瑤拿手的劍術(shù),因為常用的武器被毀,所以沒辦法施展了。
對方聽完這話,盡管已經(jīng)在刻意壓制了,但還是讓眉毛上挑了些微的角度。
果然信了,紀瑤暗樂。
他也不想想,就算武器被毀,臨時弄一把低品飛劍,來參加比賽也是不難的。
還是因為,這男弟子一開始就抱了輕視之心,紀瑤要做的就是將這種輕視放大,才能在接下來的對戰(zhàn)中有利于自己發(fā)揮。
紀瑤既然決定了要在輸之前起到震懾的效果,又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功課。
上一輪她自己固然輪空了,不用上場比賽,但并不妨礙她研究第六輪,自己可能要面對的所有對手。
縱然不是那么全面,但對于她想要一開始就達到震懾,并能擺足姿態(tài)全身而退的目的還是夠了。
尤其是這種屬性??怂模o瑤更是上心,不經(jīng)意的言行舉動,都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基本性格,對癥下套才是紀瑤要做的。
還不等男弟子回話,紀瑤又狀似翻找,一會兒時間后拿出了清月笛,以持劍的方式握在手中。
“對面的師兄,我就以此物作為武器了。”
對面的執(zhí)劍男弟子,出于危險的直覺,感到一絲不對,可又不明白這點異常出在哪里。
看著對面以握劍手法,拿著一支玉笛的師妹,他只能緊了緊手中的火系飛劍,好似這樣,就能撫平心底的那點異感。
“師兄,得罪了!”紀瑤以笛代劍,朝對方直刺出一道劍氣,這劍氣運足了金系靈力,一往無前。
男弟子沒功夫再多想,撩劍反擊,兩人的戰(zhàn)局就此拉開。
二人身形不斷變換,保持的一定的距離,以劍氣你來我往,看似打的激烈,實則,大家都看的出來,紀瑤的劍氣被對手牢牢克制。
她揮出的劍氣還寸功未建,就被對方釋放的劍氣輕松抽散,完全一面倒的形式。
概因,男弟子還想在內(nèi)門的晉級賽上多表現(xiàn)一番,以期能吸引有心人的注意,故而并沒有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的意思,只以輕松瀟灑的姿態(tài),控制著不會傷到年輕師妹的靈力,一一應(yīng)對著。
紀瑤哪能不知對方的目的,只是有種做法叫做反差打臉,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有多瀟灑,一會兒的反差效果就會越好。
雖然紀瑤跟對方并沒有什么恩怨瓜葛,但不幸的是正好抽簽碰到,那也只能委屈一下這位師兄了,謙讓一點臉面,做下她的筏子了。
看著男弟子的狀況,已差不多達到她想要的預(yù)期。
紀瑤驀地橫移,偏離了原本要進攻的方位,腳下驚鴻步瞬起,只一眨眼,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男弟子提到一半的劍,失去了反擊的目標(biāo)。
一驚之下驟然發(fā)現(xiàn),本該在遠處的人,此刻已立在自己身旁。
郁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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