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這廉價且毫無必要的道歉收起來,而且不要隨意就自認為理解了他人的話語!”
雨巧巧更為不悅地用斥責(zé)的口吻說了這么一句,隨后繼續(xù)說道:“雖然說你是天生的笨蛋,是我的不對,這的確過分了些,可我后悔的是,在清楚知道你肯定會弄出些什么讓人生氣,又或者是令人厭惡的糗事這一事實下,我卻依舊沒有阻止。換言之,也就是由于我的縱容,才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p> “這……”
雨巧巧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但陳楠卻打心底無法認同。
畢竟不是他使用技能,這種狀況自然不可能發(fā)生。
雨巧巧卻沒給他辯駁的機會,輕輕冷哼一聲,高傲而又自信地說:“再說了,一群彈指可滅的狌狌,能夠造成什么威脅?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對能夠身處我的庇護之下這件事,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恩戴德!明白了嗎?!”
“……”陳楠沉默了一會,才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后神態(tài)認真地回答道:“嗯,謝謝妳,巧妹?!?p> “哼!~”心里無數(shù)次自稱堂堂女帝的雨巧巧,卻對這么一句話,微微紅了臉。
陳楠看得心中一蕩,卻顧不上產(chǎn)生多余的想法,開始左右觀察起來。
既然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那么某個地方,應(yīng)該有行動順序條才對。
找到了!
陳楠不一會就找到了漂浮在上方半空中的行動順序條。
“那是什么?”雨巧巧自然也看到了。
她雖然無法改變自己的手腳此刻保持的姿勢,頭部卻還是能動的。
但她卻實在一時沒能明白,把有著自己和陳楠的頭像印在上面的圓球,和一堆同樣有著狌狌頭像的圓球,放在一條橫線上,究竟是想要表達什么。
搞笑嗎?
“那是行動順序條。”
陳楠回答后,不由盯著雨巧巧的臉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
他先前解釋的時候,雖然提到過戰(zhàn)棋游戲的名稱,也沒出現(xiàn)任何異常,但雨巧巧既然知曉現(xiàn)代知識,總不會連戰(zhàn)棋游戲也不認識才對。
“行動順序條?”雨巧巧有些好奇,并沒有在意陳楠的目光,繼續(xù)問道:“有什么作用?或者意味著什么?”
“看到我們的頭像了嗎?”
陳楠暫時拋下思考出結(jié)果的念頭,打算先給雨巧巧解釋。
畢竟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有的是時間。
雨巧巧點了點頭。
兩人的頭像并沒有貼合在一起,能夠清楚的看到,只不過靠得很近,而且頭像底部都具備的那條向下延伸而去的橫折線,更是連接在了橫線的同一個圓點上。
這讓雨巧巧莫名的有些心跳加快,也莫名的有些心頭不爽。
“那代表著我們的行動順序?!标愰獎偨忉屃艘痪?,便剛好遇上一只狌狌結(jié)束了回合,頭像忽然從橫線的最右端,跳到了最左端。
他便抬手指了過去,“看到了吧?當(dāng)圓點走到橫線的最右端,便代表著輪到那個人采取行動,之后會在進行動作后,回到橫線的最左端,再次朝右邊移動,也就是俗稱的跑條。”
他也不知道這樣解釋,雨巧巧究竟能不能明白。
但他也實在找不出更加專業(yè)的詞匯來,只好用真誠的眼神作以詢問。
雨巧巧倒是并無疑問地點了點頭,卻又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才能跑到?你看它們都跑了兩圈了,我們還在中間,這里頭有什么根據(jù)嗎?”
陳楠愣了一下,深感尷尬。
既然是跑條,自然和速度屬性有關(guān)。
可是他的速度……
十分遺憾,連雨巧巧的零頭都沒有。
哪怕雨巧巧光著腳。
誰讓自己的屬性可說是最低,甚至是低得不能再低的檔次呢?
就連4點的防御,其中三點,都來源于雨巧巧給他的這套衣服。
衣服2點,褲子1點。
鞋子甚至一樣加了3點的移動。
不然他每次都只能走兩格。
簡直就是見者落淚了。
但這句話卻讓他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朝著那些狌狌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經(jīng)過兩輪行動的猩猩,最近的,都已經(jīng)來到兩人的兩格范圍內(nèi)了。
而且有三只。
陳楠只好苦著臉解釋起來:“根據(jù)就是自身的速度屬性,我的速度是1,雖然不知道以什么為標(biāo)準(zhǔn),但照現(xiàn)在的樣子來看,估計它們再跑兩圈,才會輪到我的回合……”
他的聲調(diào)越來越低,慢慢地扭頭朝雨巧巧看了過去。
雨巧巧無言地用十分無語的目光斜視著他。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陳楠再度低聲下氣。
“不是說了,收起這廉價的道歉嗎?”雨巧巧卻依舊因此生出不悅,“陳楠,給我記住,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看來,一個男人的道歉,是不應(yīng)該用在自身的失誤,又或是錯責(zé)上,而是應(yīng)該用在這個男人必須背負罪孽,又或是要表示誠意的時候。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可……我現(xiàn)在的確是在表示誠意啊……”陳楠面露尷尬地回答道。
“……對牛彈琴!”雨巧巧微微給了他一個十分俏皮的白眼。
當(dāng)然,這份俏皮是對陳楠而言的。
畢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就算是這種動作,也能讓人覺得具備風(fēng)情的感覺。
但下一秒,一道黑影,便將兩人蓋住了。
陳楠嘴角抽搐的抬頭一看。
那只領(lǐng)頭的狌狌,便露出猙獰的笑容,舉起絕對是砂鍋大的拳頭,朝著兩人慢慢地砸了下來。
似乎很享受能夠折磨陳楠,或者該說,能夠讓雨巧巧吃癟的這一過程。
畢竟現(xiàn)在的陳楠,在它眼里,也同樣和它在雨巧巧眼里一樣,完全就是不入流的存在。
“雖然是這么說……”陳楠見狀,嘴角發(fā)苦,“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p> 他雖然肯定,這一拳無法對有著近兩千防御的雨巧巧造成傷害。
但這對于雨巧巧而言,自然是會感到憋屈的狀況。
而雨巧巧的神色也的確完全寒了下來。
雖然她也同樣十分肯定,這一拳就算砸下來,也絕對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但是這份小人得志般的沖撞與冒犯,的確讓她感到自身受到了輕視,威嚴受到了挑釁。
也的確有著那么一絲憋屈。
雨巧巧甚至氣惱地瞪了眼陳楠,雖然沒說什么,但陳楠總不至于不會明白,她現(xiàn)在很想踩自己一腳,或者直接把他給踢飛。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那只狌狌帶著十分猖狂的得意洋洋,將拳頭砸落在雨巧巧撐出的防御光盾上時,雨巧巧竟然神色一變,隨后騰出左手,神態(tài)變作極為威嚴地沖著狌狌喊道:“你!有罪!”
接著“嗒”地打出了響指。
那只狌狌立刻神色一變,隨后神情呆滯地垂下了腦袋,并一下子“騰騰騰騰”地后退了兩格。
協(xié)防竟然還能觸發(fā)被動?
陳楠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雨巧巧則是再度恢復(fù)了先前的姿勢,在那帶著有些呆萌的感覺,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