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鋒利的眼神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雷云豹。
雷云豹還以張開血盆大口,企圖熏死對方。
僵持的局面對陳皓而言愈發(fā)不利,手上漸漸無力了,已經(jīng)處于被對方壓著后退了。雷云豹的爪子離陳皓的臉也越來越近,隔著兩屏幕都能感受到雷云豹眼里的興奮。
突然,陳皓抓住了一個雷云豹因為求勝心切,一時大意,爪上的力量使出太多,被陳皓一個變招,使劍身向下傾斜。雷云豹因力量太足,來不及收力,爪子摩擦著劍身,帶出一串火花,獸身卻被自身力量帶動也俯沖向地面。
但雷云豹驚而不慌,因為它還有一招,那就是它身后的尾巴,雖然爪上的攻勢被對方給化解了,但它的尾巴卻有了用武之地。
“呼——?!?p> 雷云豹強勁的尾巴頓時向著陳皓抽去,尾巴之快、之猛,甚至帶動了周邊的氣流。
但陳皓也是反應(yīng)極快,眼神凝重,借著雷云豹之前帶給他的力量,提劍飛速轉(zhuǎn)身,形成慣性,準(zhǔn)確無誤的刺在了雷云豹的尾巴上。
這一切發(fā)生的是如此之快,電光火石之間,雙方就完成了各自的變招。
站在旁邊的牧軍看呆了雙眼,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陳皓。
“砰——”。
雷云豹強勁的力量作用在陳皓的劍上,陳皓被一股巨力推動,快速的飛向后方,中途還不忘扯了一把正在原地看呆了的牧軍。
陳皓在飛下來落腳點的地方,退步跳點了好幾下,利用地面把力卸掉,終于站直停了下來。
“唉,可惜,沒傷到他,但也沒虧?!?p> 陳皓甩了甩有點發(fā)麻的手臂,嘆息道。
原來陳皓本來是想借著雷云豹的那股力,再它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趁機給它的身上來一劍,但也不知是被雷云豹識破了,還是誤打誤撞給破招了。如果是后者還行,但如果是前者,就糟糕了,這說明這只雷云豹靈性很足啊。
“哎呦,你就不能輕點,摔得我痛死了。”
牧軍摔在陳皓的背后,站起來揉了揉背部,唉聲嘆氣道。
“得了吧,我如果輕點,你就飛不過來了。沒讓你被這豹子撕成碎片就已經(jīng)夠好了,別不知足啊!”
陳皓對著牧軍翻了個白眼,淡笑道。
陳皓其實把大部分的動能都卸在了牧軍身上,要不然他還得在飛一段路才能落地。
“行吧?!捳f,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竟然在雷云豹手里不落下風(fēng)?!?p> 牧軍一臉崇拜的盯著陳皓。
“切,這只雷云豹,還是幼年呢,最多就元一境實力,要不然我們早死了。至于你說的不落下風(fēng),你哪只眼看到啦!沒看見我被打飛了嗎?”
陳皓沒好氣道。
“那也已經(jīng)很厲害了?!氵€沒告訴我呢,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p> 牧軍一臉詫異地看著陳皓。
“你猜!”
陳皓忽然對著牧軍邪魅笑道。
“猜你妹啊,快說?!?p> 牧軍眼角抽搐道。
“呦,語氣好生堅硬啊~,這么快就把我剛救過你的事給忘了?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再對我抱有這種態(tài)度,我轉(zhuǎn)身就走,看哪個倒霉蛋會被這豹子追上撕成碎片當(dāng)午餐。”
陳皓忽然合上雙眼,一臉愜意的說道。
“吼——。”
好像是為了應(yīng)和陳皓的話,對頭的雷云豹正低吼著。
“嘚,哥,你是親哥~,別介,我錯了還不成嗎。”
牧軍立馬一臉獻媚道。
他絲毫不懷疑,那個倒霉蛋肯定是自己,就當(dāng)時陳皓救下自己的速度,他就拍馬都趕不上。
要知道當(dāng)時雷云豹給自己的一套連招和自己躲閃時間,說起來多,其實一共也就花了兩秒。而當(dāng)時牧軍正處于樹到陳皓之間距離位置的中間段,陳皓離他還有近三十米的距離,但他竟然在后一秒就從雷云豹的獸爪下救下了自己。真的是一次極限逃生。
“吼——?!?p> 雷云豹看著對面的人沒有過來,先是甩了甩自己尾巴,然后緩緩開始走了起來。
可以看見,它尾巴上正有一個血洞,里面潺潺流著血液,看來陳皓那一下,還是把它打疼了,畢竟拿肉身與劍接觸,本來就是它吃虧,所以它謹(jǐn)慎的站在原地看了一下情況,也給發(fā)麻的尾巴一點恢復(fù)時間。
牧軍看著雷云豹走了過來,緊張的拉著陳皓的衣襟,說道:“喂,大哥,人家走過來了,我們怎么辦啊?!贿^恕我直言,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突然變得這么厲害,但就你現(xiàn)在的實力,加上我的話,還是打不過它啊,你還有什么招,快使出來吧?!?,別養(yǎng)神了好嗎,快點想想辦法啊,雖然我爛命一條,沒爹疼,沒娘愛的,死不足惜,但你這身嬌肉貴的,還有大好的天賦,還有一位漂亮的童養(yǎng)媳在城中等著你呢,死了也就太可惜了吧。——哎,都怪你!非要把我?guī)У竭@來,現(xiàn)在到好,玩脫了吧,等死吧!——嘿,你說,我們死后會不會去到所謂的陰曹地府啊~,這樣一想,好像還挺期待的?!ィ〔恍?,還是好想活著啊,我都還沒談過戀愛呢。——我說,要不~,陳皓,你跑得快,你先走吧,我?guī)湍阃献∷?,但你要記著,我還在城中央的桂樹底下放了一封深藏已久的情書,麻煩你替我交給我家隔壁的小花,拜托了……?!獑鑯嗚~?!?p> 牧軍看著越來越近的雷云豹,開始胡言亂語了,說著說著,他竟然還哭上了。
“行了!給我閉嘴??!什么鬼東西,還托付什么情書!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竟然還哭上了,比娘們還娘們,是不是男人啊,給我放手!別拽我衣服了。你不是自稱打妖英雄嗎,就這?——回頭你個死禿驢別說認(rèn)識我,我丟不起這人。”
牧軍的一席話聽得陳皓頭皮發(fā)麻,眼角一陣狂抽,但也隨之張開了雙眼。
牧軍聽到陳皓怒喝,也覺得一陣臉紅尷尬,低下頭,暗道:“平常自己也不是這樣的啊,怎么一遇到這次的生死關(guān)頭怎么滿嘴跑火車,真是什么話都往外說,竟然把自己小時候的‘情書之事’的說出來了?!币粫r間也忘了快要“死到臨頭”了。
他不知道的是,平常與妖獸搏斗中,自己的父母總會在旁邊看著,他總是下意識的認(rèn)為自己不會死,反正真不行了,父母會出手相救的,事實也的確如此。但今天不一樣,父母不在身邊,就一個陳皓在旁邊,在他的感覺中是真的死定了,一下子就“真情流露”,畢竟陳皓也不頂用啊,沒看到之前被雷云豹一“鞭”打飛了!。
“看好了,爺今天就讓你開開眼,出手救你一回。”
陳皓說罷,就把自己手中的劍丟向雷云豹。
“我擦,耗子,我們都快死到臨頭,你怎么還把劍扔出去,總不可能你認(rèn)為把劍扔過去能直接戳死它吧,這不讓我們死得更快嗎?”
牧軍瞪大著雙眼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