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便來到了盛夏,天氣炎熱,蘇翊坐在樹下的藤椅之上,動也不想動。
拓跋浚最近的問題倒是少了很多,即便遇到問題也會先自己思考一番,實在不確定的才會跑來問蘇翊。
當(dāng)然,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平時偶爾蘇翊還會與他來上一盤軍事推演,這家伙學(xué)以致用,即便大多時候因為年紀(jì)還小還很稚嫩的原因會輸給蘇翊,但還是有一兩次憑借其天馬行空的想法取勝。
有一次,蘇翊都快殺得他只剩上千士卒了,這家伙最后竟然發(fā)現(xiàn)了蘇翊一處疏忽,偷襲了蘇翊的大本營,反敗為勝。
“老師,母親要考校我的詩詞,怎么辦?”
蘇翊哪里知道怎么辦,自己又不會寫詩。
“什么題目?”
“額,以竹為題……”
蘇翊起身,在書房里寫了三篇篇詠竹詩,只能想起這么多了。
從中選了一首最簡單的,遞給了拓跋浚。
“拿去應(yīng)付一下的得了!”
拓跋浚美滋滋地接過紙,向著大堂跑去。
不一會,大堂里響起了他的哭聲。
“狗爹養(yǎng)的,你是不是覺得老娘好騙?拿你老師的詩來應(yīng)付老娘?
好歹你也謄抄一下,這字是你能寫出來的?”
蘇翊忍不住用言情話本蓋住了自己的臉,真慘!
不過,再怎么說蘇翊也不想誤人子弟,教導(dǎo)拓跋浚軍事理論的同時,也沒忘了讓他多看些文章。
至少吹牛皮的時候引經(jīng)據(jù)典還是很有逼格的。
紫薇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難得休息一天結(jié)果就看了個大將軍教育兒子的戲碼,索性出了大堂,往蘇翊居住的后院而去。
“蘇翊!”
遠(yuǎn)遠(yuǎn)的,紫薇叫了一聲。
蘇翊迅速將蓋在臉上的書拿來,卷成一卷。
“有事嗎?”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了?”
蘇翊訕笑,看著與自己相處起來越來越隨意的紫薇:
“你該多吃點了。”
紫薇一愣,“多謝蘇公子關(guān)心!”
嗬,又來了,這女人總是會時不時一本正經(jīng)同自己說話。
“準(zhǔn)備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吧?!?p> “給你個建議,南方夏季水稻成熟,這個時候說不定比秋收的收獲還多……”
“你…想讓我現(xiàn)在發(fā)兵?”
蘇翊點了點頭,胸有成竹道:“反正你也贏不了,早點失敗我也早點回家?!?p> 紫薇笑容漸失,“這里也是你的家……你這么想讓我早點死?”
蘇翊一愣,訕笑道:“別誤會,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失敗后就幫我掌控住靖國,我可不想你死了還得多費力氣。”
若是沒有國事糾纏,紫薇還是挺好的一個姑娘的。
“那若是我僥幸勝了呢?”
她的話讓蘇翊沉默了下來。
良久;
“若是你勝了,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尤其是顧冰寒……”
“你自己呢?”
“我?”蘇翊呵呵一笑,“我留下給你養(yǎng)老?!?p> 很多事情既然說開了,蘇翊也不再扭捏,她若是得勝以后真能放了顧冰寒,自己陪她到老又何妨。
紫薇對自己足夠尊重,再怎么也得投桃報李。
乾國若是滅了靖國,自己一樣會保住她們兩姐妹。
自殺?
除了落個好名聲以外,沒任何好處。
“那便這么說定了!”
……
乾國,蘇州。
顧冰寒冷眼看著顧一欣指導(dǎo)著王二丫負(fù)重訓(xùn)練。
小丫頭滿頭大汗,即便如此,也在咬牙堅持。
“好了!”
顧一欣一聲令下,王二丫才小心地將手上綁的磚塊卸下來。
“姐,再過一段時間籌夠軍糧,我們便會起兵攻打靖國?!?p> 顧冰寒點了點頭,眼睛一直看著遠(yuǎn)處,悠悠開口說道:
“也不知相公現(xiàn)在在干嘛?”
“姐,等統(tǒng)一中原,你真打算帶著姐夫隱居?
殿下可是答應(yīng)了你封你為大將軍的,你還擔(dān)心自己配不上他嗎?”
顧冰寒沉思了片刻,道:“你知道我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時候是什么時候嗎?”
不等顧一欣回答,她接著說道:“是與相公在乾都小院生活那段時光,每次從軍營回家,看到他做的那一桌子菜,我就會想,若是能永遠(yuǎn)這樣該多好……”
想起蘇翊哄騙自己做的各種事,以及不足為外人道的那些相處片段,顧冰寒會心一笑。
“可是,你從軍不是他想要的嗎?”
顧冰寒搖頭,“他只是想要有自己人能做這些事而已,是不是我沒有關(guān)系,不是還有你嗎?”
以前,顧冰寒不放心顧一欣大大咧咧的性格,但自從失憶回來后看到了她的變化,便有了帶蘇翊隱居的心。
不信自己一個先天,還保護(hù)不了蘇翊。
……
乾國皇宮;
御書房;
蘇夜華看著眼前的蘇夙以及劉瑛。
“確定嗎?”
劉瑛點了點頭,“錦衣衛(wèi)跟了司馬慧兩月,確定了她時不時接觸的一些門客中有靖國的人?!?p> “證據(jù)呢?”
“我們秘密抓捕了兩人,都可作為人證,其中一人還攜帶有一封送往靖國的密信。
不過……”
劉瑛猶豫了一下,“不過,這封信不是司馬慧親筆所寫,若是當(dāng)庭對峙,臣擔(dān)心她會把所有罪責(zé)推向府中的門客?!?p> 蘇夜華臉色溫怒,“能確定她養(yǎng)的門客有靖國人就行,抓起來,再慢慢審,我就不信了,她這些年就沒留下一點罪證!”
蘇夜華將一塊令牌扔給了劉瑛,憑這令牌便能調(diào)集一隊皇城的人馬。
她怎么也沒想到,信任多年的重臣會是敵國安插進(jìn)來的奸細(xì),還當(dāng)她只是保守了些……
“是!”
劉瑛拿著令牌,告退了出去。
她走后,蘇夙說道:“母皇,乾國那邊傳回消息,她們在津門附近正緊急訓(xùn)練著數(shù)十萬騎兵?!?p> 蘇夜華一驚:“十萬?”
蘇夙確定地點頭,“至少十萬,這還只是騎兵,我們必須派重兵駐守住青州,若是青州失手,后面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恐怕?lián)醪蛔∷齻儭?p> 蘇夜華揉著腦袋,問道:“我們準(zhǔn)備得如何了?”
蘇夙思考了一下:“今年的新兵應(yīng)該能上戰(zhàn)場了,這還多虧了三弟,若不是她教的練兵法,至少得等到明年新兵才能有一戰(zhàn)之力。
等東南的作物收割完成,糧食也能保證百萬士兵的供給。
只是……二妹那邊暫時還不能量產(chǎn),如今的火槍火炮,恐怕只能供千人的使用!”
……
流浪貓流浪狗
幾個過度章寫得快些,其中很多地方不要深究,圖一個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