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神農古鎮(zhèn)
神農古鎮(zhèn),雖有一個古字,卻不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而是在六十年前,軍部派人駐扎以后,才漸漸形成,在神農古鎮(zhèn)的出入的,九成都是武者。
神農古鎮(zhèn)不大,距離神農森林十里地,這里沒有城市里的摩天大樓,都是以木房和土房為主,就像是臨時的建筑一般,顯得粗獷卻又不失大氣,但是也有幾棟外觀似古代建筑的酒樓,供人方便,但是住宿費肯定是不便宜的。
此時已經是二十號的黃昏之時了,神農古鎮(zhèn)沐浴在一層柔和的霞光中,散發(fā)著種安寧祥和的氣息,但不知為何,以那遠方的神農原始森林為背景,總能給人一種神秘危險的感覺。
靈都武大的大部隊走出火車站,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些人都是常年行走在外的武者,他們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子兇悍的氣息,一看就是在生死之間走過無數(shù)次的賭徒,以他們老辣的目光,從靈都武大的學生那稚嫩的臉龐和單純地目光,都能夠猜出他們學生的身份,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罷了。
“嘿嘿,這些嫩雛來著干什么?給神農森林里的靈獸投食來的嗎?”人群中,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的男人舔了舔嘴唇,冷笑一聲,對他身邊的一人說道。
“這些小家伙一看年歲就不大,大概是學校拉出來,讓他們漲漲見識的吧?!彼磉吥侨?,是個精瘦似猴的中年男子,聽刀疤男這么說,目光閃爍著應了一句。
“這些家伙,還真是好命,出個門還有導師看護著,生怕死了。高爺我這三十年刀口舔血,和閻王爺應該都照過幾次面了,何時這般嬌貴過?”那刀疤臉的男子,沉悶的聲音并沒有絲毫掩飾,很多靈都武大的學生都聽得一清二楚,看著這刀疤男,就猶如看到那嗜血的靈獸一般,令人生畏。
“你心中有怨氣也正常,可這些小家伙總歸天賦強大,總會出幾個未來的頂梁柱,不然就你那跟下三濫似的天賦,還指望你不成?”這精瘦男子聽到刀疤臉這么說,無奈地笑了笑,拉著他離開,只是在無人之后,這才小聲地說道:“這幾日神農森林可不太平,他們此時來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p> “切!你這家伙就是杞人憂天,我咋就沒沒覺得有啥不太平的?”刀疤男不屑地回了一句,只是眼中光芒閃爍,明顯在思考著一些什么,并沒有真的將這精瘦男子的話當作耳旁風。
“可是風靈果就要成熟了,我們還去不去了?”刀疤男輕聲說道。
“富貴險中求,我們想更進一步,就只能去拼命了,這近在眼前的鴨子都要飛了,還做什么武者?”
“也是。”
兩人迎著夕陽而去,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有微風起,吹散了天邊的云霞,吹起了地上的塵埃,也吹散了他們心底的那一聲嘆息。
………
“那是穆昆宇?”
“是,看來這些都是靈都武大的學生了?”
靈都武大的大部隊下了神農古鎮(zhèn)的火車之后,并沒有在神農古鎮(zhèn)里面停留,眾人有序地出了神農古鎮(zhèn)的范圍,就在神農古鎮(zhèn)和神農森林中間的空地駐扎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角落中,兩個整個身子都藏在黑色兜帽披風里的人交頭接耳,兩人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暗啞低沉。
“這些小家伙年歲可不大啊,莫非是這一屆的新生?”黑袍人1對黑袍人2說著,話語中帶著一絲冷凝和不懷好意的殺機。
“是啊,想必這些小家伙全部葬身在神農森林,夠他們肉痛的吧?”黑袍人2聽出特黑袍人1話中的弦外之音,露在兜帽的嘴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拿出手機,發(fā)出一串暗語,便沉寂下去,不再緊盯著靈都武大一行人了。
“我去,這學校也太摳門了,就讓我們在這空地上休息一晚?。窟B個帳篷都不給?!苯仆砥呷吮P膝圍坐在一起,王寶樂剛坐下就被一塊小石頭硌了屁股,偷偷瞄了一眼穆昆宇和班導所在的方向,這才小聲地抱怨。
“我看那神農森林總覺得有股心悸的感覺,你們有這種感覺嗎?”六人沒有搭理王寶樂的話,花凝面對著神農森林而坐,一雙美眸望著神農森林,帶著些許的憂慮。
“你不會是怕了吧?”蘇沿看向花凝,故作夸張地說完,又如同老學究一般搖頭晃腦說道:“也是,女人就是膽小,哪怕是已經突破到武者的女人?!?p> 花凝聽到蘇沿的話,立馬狠狠地瞪了過去,重重地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行了,好好休息吧,我們對神農森林并不了解,網上的那些資料,也只是一些我們可以了解的真相而已,里面也不知有多少危險存在,明天我們進去了?!苯仆磉m時開口,說完便閉目凝神。
其他人見此,也不再說什么,紛紛閉目養(yǎng)神。
明月高懸,清風陣陣帶著大自然的清新氣息,那充滿了神秘色彩的神農森林在月光的彌漫中,顯得越發(fā)的神秘了,偶有陣陣獸吼聲傳來令人心驚膽戰(zhàn)。
此時,是穆昆宇守夜,他的目光略帶復雜地看著這些或直接躺在地上睡覺,或閉目打坐,或還在抓緊時間修煉的學生們……
他想起出發(fā)的前一夜,校長張震帶著一瓶老酒找上他,兩人相談甚歡,回憶了許許多多,有美好的,有丑惡的,也有遺憾的,那一夜,兩人都有些微醺。
“這一次,不僅是我們組織了大一大二的學生外出歷練,其余武大都是如此,只是不像靈都武大這般危險罷了,軍部、政部和教育部的文件也下達了,這一次可以允許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
穆昆宇目光怔怔地望著靈都武大的方向,此時他的腦海里都還盤旋著,在張震離開之際,讓他昏昏沉沉的腦袋瞬間清醒的話,也忘不了,那個永遠背脊挺直的校長,離開的背影竟微微有些佝僂,讓他不禁濕了眼眶。
“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穆昆宇雙目微微呆滯,仿佛魔怔似的,輕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