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姐姐,不多留一會嗎?”
吃完飯后,重新戴上面紗的青女蹲在阮酒兒種的花前,柔夷輕輕拂過花瓣。
“嗯,不多留了,戰(zhàn)事已了,我又不喜與過多的人交流,還是早日歸去的好,我若是離開久了,母親不知能把宮中弄成什么樣子?!?p> “別看雪神部的事情是由她主持,但我若不在,她那個性子,再加上你那雪娃朋友,誒.......”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陸安想起雪神那個調(diào)皮勁,也同意了青女的說法。
“這花,我可以帶走一些嗎?”
阮酒兒先是好奇陸安的雪娃朋友是什么,再聽到青女想要花,就連忙道:“青女姐姐,請隨意,喜歡哪個就拿哪個。”
“謝謝。”
阮酒兒擺手道:“不用,不用,,青女姐姐客氣了,這花本就是我閑暇時種的,就是不知,雪神部的環(huán)境適不適合它的生長?!?p> “我會好好照顧好酒兒的花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花呢,以前都只是在書卷中了解,親眼所見,倒是別有所感?!?p> 陸安看了眼色彩艷麗的話,摸著鼻子說道:“大乾各地域的花的種類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青女姐姐想的話,可以隨時找我,我?guī)闳タ?,世間之大,我也想好好瞧瞧?!?p> 青女輕輕的嗯了一聲,站起身來,靈力輕輕托起兩朵顏色不同的花,隨后憑空消失,收入儲物法器中。
“要走了嗎?”
“嗯?!?p> “那.......青女姐姐,再見?!?p> “誒!那...青女姐姐,再見?!比罹苾簺]想到這么突然。
青女眼神停在陸安身上幾秒,隨后消失在小小的院子中,點點熒光的雪花落在陸安的手上,轉(zhuǎn)瞬即逝。
陸安感受著手中的微涼雪花,笑道:“走的真突然啊,一個時辰前,還一起吃飯呢。”
阮酒兒驚訝的看著青女一瞬間的消失,聽到陸安的話,問道:“青女姐姐好漂亮啊,還能不能再見到她?!?p> 陸安抬手摸著阮酒兒的小腦袋瓜道:“會的,師兄有預(yù)感,一定再見到的?!?p> “嗯,一定會的”阮酒兒享受著陸安的撫摸道:“嘻嘻,師兄,別看青女冷冰冰的,其實我發(fā)現(xiàn)她和我差不多?!?p> “哦?哪里差不多?”
“emmmm,就是不善表達這方面?!薄澳鞘且驗榍嗯湍阋粯樱瑥男〉酱蠖忌钤谇謇涞沫h(huán)境中,沒有朋友玩伴,而一個人將自己封閉久了,就會變得不善于交流,自然而然就不太想和陌生人打交道了?!?p> “酒兒你現(xiàn)在的樣子嗎,就是想要與別人交流的時候,又沒有經(jīng)驗,說話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怎樣表達出想說的話?!?p> “而你青女姐姐,則是用清冷的語言和外表來做掩飾的,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p> “不過,這也讓你和她形成了各自的獨特的氣質(zhì),我感覺挺好的。”
阮酒兒不明所以疑惑道:“什...什么樣的氣質(zhì)???”陸安摸著酒兒的手放在臉龐,另一只手也放在酒兒的臉龐,雙手揉搓著道:“憨憨的氣質(zhì)啊!哈哈哈?!?p> “嗚嗚嗚,酒兒....酒兒才不憨呢!”
阮酒兒的臉也不知是被陸安搓紅了,還是因為害羞紅了。
突然。
“臭小子!把手放下來!”
陸安一激靈,慌張的放下搓在阮酒兒臉上手。
“師........師父!你怎么回來了?!?p> 阮十三沒好氣道:“怎么!我還不能回來了?任由你欺負我閨女?”
“不是...就是沒想到你能這么快回來?!?p> “藥配好了,掩飾一遍,讓那群士兵自己弄就行了,都我來,那不累死你師父了!”
“是是是。”
阮十三眼神瞥了一眼陸安,又看了看阮酒兒道:“臭小子,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p> “哦。”
陸安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女兒啊,你先回去吧,天還不暖和,別凍著了?!比钍P(guān)心的語氣說道。
阮酒兒小手揉了揉臉,哦了一聲。
屋內(nèi)。
阮十三坐在椅子上,陸安板板正正的站在前面。
“師父,什么事啊?”
阮十三眼神認真的看著陸安,伸手抓起陸安的手,語氣也認真道:“徒兒,我想把酒兒托付給你。”
?????陸安一臉懵逼看著阮十三。
“師...師父,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說...天塹關(guān)一戰(zhàn)你受了傷......要....要...。”
“滾犢子!沒個好屁話!你翹了,我都不帶翹的!”
“不是,你說這話很容易引起遐想的?!标懓灿行┯脑沟?。
阮十三松開手道:“為師要辦一些事情,不能帶著酒兒,而你自從當了我徒弟后,相處的這段時間,為師覺得你是個有擔當?shù)哪腥恕!?p> “而酒兒也......誒,對你也很上心,所以想將他托付給你,也不擔心,相信你能照顧好她?!?p> 陸安皺眉道:“難道....跟......師娘有關(guān)?”
“嗯。”
“很危險?”
阮十三無奈道:“不危險的話,我能將酒兒托付給你!就你那德行......”
不是,我什么德行了!
“咳咳,師父你這話說的......”
瞥了陸安一眼。
“我想就算我不說.....等大軍拔營歸京時,你也會想著法的拐跑我女兒吧?嗯!”
陸安尷尬的笑了笑。
這老東西.....還真猜對了。
“師父,話不是這么說的,我想讓你也去的,本想歸京時,我偷偷摸摸的帶走酒兒,而師父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酒兒了,發(fā)現(xiàn)了肯定跟上來?!?p> “我再勸勸酒兒,讓她也勸你,你就算不想,看酒兒的面上,也得跟著一起回京了,那京城生活肯定比這邊關(guān)的條件好,而且酒兒的病也好了,你也沒必要在這待著,你說是吧,師父?!?p> 阮十三哼哼兩聲道:“鬼點子....”
“只是沒想到,師父你會將酒兒托付給我?!?p> 阮十三嘆氣道:“為師也不想啊,為師也想陪在酒兒身旁,可,酒兒她娘......誒,如今你能照顧她,我也能安心一點點?!?p> 什么叫安心一點點.....真不會說話!
陸安心里吐槽,表面正經(jīng)道:“師父,有沒有我能幫你的?”
阮十三看了陸安一眼,突然哈哈笑道:“就你那點修為?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生氣!
“放心,就算是為了酒兒,為師也不會輕易死的。”
陸安點了點頭,心想著這老頭手段還挺多的,但危險總在不經(jīng)意間。
“師父,世事難料,我也勸不動你,如果實在不行就來京找我,等以后徒兒有能力了,徒弟幫你救回師娘?!?p> 阮十三欣慰的笑了,站起身拍了怕陸安的肩膀。
“我一會陪陪閨女去,拔營時我再走,你先別告訴她,要不然肯定粘著我,不讓走,帶她走時,也先騙騙她吧,我閨女我知道,還是有點倔的。”
那倒是。
“徒兒,回京后也別放松警惕,你身上的事,為師猜,應(yīng)該不小,機靈點,別讓人給耍了,為師不能陪你,幫不到你?!?p> 陸安心中一暖,重重的點了點頭。
阮十三又道:“京城的人都滑的很,什么人能信什么人不能信,自己心里有桿秤,那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到底想什么,別什么話都聽,還有,大乾國師是可以信任的,你大將軍徐文瀚也能信。”
“反正,一切行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可不想帶你師娘回來時,你人沒了。”
大乾國師嗎?
“明白了師父,徒兒謹記?!?p> 阮十三又拍了他幾下,隨后變化出一本厚厚泛黃的書:“這是為師平生在行醫(yī)和丹藥方面所記載的知識,沒事多學學多看看,肯定有能用到的時候?!?p> “本來想早點給你的,結(jié)果這天塹關(guān)的破事這么多,誒,拿著,現(xiàn)在也一樣。”
陸安小心的接過來,眼睛突然一紅。
“師父.....”
阮十三踹了他一腳,罵道:“滾蛋!晦不晦氣!”
陸安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