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璟哥,真被你給說中了!那朱福施展的是什么功法?竟如此怪異,不僅防御高,而且攻擊也強,就連俞師兄都敗在了對方手下,其他的師兄當中,也不知有沒有人能應(yīng)對?!敝苄p嘆了一聲,扭頭看向龍璟,疑惑地問道,心中不禁擔(dān)憂了起來。
“看著像是某種煉體功法,具體就不得而知了?!饼埈Z只低聲答復(fù)了前面一句,便不再言語,并未將自己之后的想法說出。
在龍璟看來,以那朱福的防御之強,其余幾名修為不足煉氣期十層的真?zhèn)鞯茏?,只怕是難以破解,這樣下去形勢不妙,得早做打算才好。
雖說他的炫煌焰光箭,倒是可以輕松破除對方的金紋鎧甲,但如此一來,自己的真實修為必定會因此暴露,到時候恐將麻煩纏身。他可不想無端招來災(zāi)禍,這出頭鳥萬萬做不得。
朱福的勝出,使得藏離山弟子全都喜形于色,個個交頭接耳,有說有笑。
林姓男子等人更不用說了,早就滿臉堆笑,已然勝券在握。
反觀靈陽門這邊情況,則與上一局藏離山的情況差不多,氣氛異常沉悶,人人苦著張臉,心里七上八下的。
沒想到對面那看似行動遲緩的肥胖少年,斗法時卻迅疾如風(fēng),實力更是強橫無比,竟輕而易舉就將同境界的對手給擊敗了。這等堅固的防御,若不是修為更高之人出手,恐怕完全破除不了,簡直就是個怪物,這該如何是好?
墨沖面色鐵青,眼神在剩下的幾名真?zhèn)鞯茏由砩蟻砘貟咭暎睦锉M是苦澀,半天都點不出一個名字來。
林姓男子干咳一聲,出聲提醒道:“咳咳!墨掌門,你還沒想好出場人選嗎?我們都等了大半天了。”
此話一出,靈陽門這邊均都臉現(xiàn)怒意,對面藏離山修士擺明了是要羞辱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于是,立馬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白衣男子自告奮勇,高聲說道:“掌門,弟子愿意出場一試!”
“胡波?罷了,你姑且去試試吧,自己當心?!蹦珱_有些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臉上陰晴不定片刻后,終是嘆息一聲,點頭同意了。
胡波口中稱是,身子一動,飛躍到石臺上。
“這人誰?。恐徊贿^煉氣期九層境界,竟敢主動上臺挑戰(zhàn)朱師兄,真是不知死活?!?p> “就是說啊,以朱師兄的神通,煉氣期十一層以下根本無人能敵,憑他也想破解,做夢去吧!”
“我看靈陽門所謂的真?zhèn)鞯茏?,實力也就這樣,跟咱們這邊的師兄比起來可差遠了?!?p> “要我說,這人勇氣還是可嘉的,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缺胳膊斷腿的覺悟?!?p> 藏離山弟子見此,個個面露不屑,當即議論紛紛。
胡波聞言怒上心頭,連招呼都不想與朱福打,即刻取出一只深黃色圓鐲,手上飛快掐訣一引,那圓鐲立刻化作磨盤大小,朝對方頭頂飛射而去,看樣子是企圖先發(fā)制人,將朱福困住再說。
對面的朱福稍微愣了愣,緊接著,身形驟然迅疾后退,讓那圓鐲撲了個空。隨后,他兩手立即掐訣變換,嘴里響起低沉的念咒聲,身子再度膨脹飄浮......
二人這邊一交起手來,就馬上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一時之間,雙方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石臺上。
龍璟趁此機會,沖觀戰(zhàn)助威的周旋三人謹慎交代了幾句,便悄悄的退出了人群,離開了靈政殿,御劍朝自己住處而去。
對于這場拼斗的勝負結(jié)果,乃至于賭約的最終輸贏,龍璟自是清楚得很。別說是他了,其實靈陽門眾人心里也多少有數(shù),只是還抱有期待,不想承認罷了。
不管怎樣,他都要先回去做好萬全準備,以應(yīng)對接下來極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一旦宗門真的被藏離山吞并,龍璟斷不會有絲毫猶豫,肯定要立馬趁亂離開的。否則在人多眼雜的情況下,他身上的秘密想必很快就會被人發(fā)覺,那可就真的糟了。
更何況,龍璟一點也不愿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整日提心吊膽的活著。而且他不用想也知道,歸并到藏離山后,靈陽門修士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往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監(jiān)視與施壓怕是少不了,這對他以后的修行大大不利。
最重要的是,他此前滅殺了數(shù)名藏離山核心弟子,倘若等對方的師門長輩,順藤摸瓜找上門來,蓄意尋仇報復(fù),一切就當真來不及了。畢竟他自己在宗內(nèi),可并沒有師父長輩加以庇護,也就不得不考慮到這個潛在的威脅。
而唯一讓龍璟有些放心不下的,可能就只有周旋這個好友了。不過,剛才他在臨走之前,已經(jīng)暗中傳音提點了對方一二,相信以周旋的聰慧,應(yīng)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會懂得明哲保身之法。
沒過多久,龍璟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看著眼前被毀的七七八八的木屋殘骸,他頓時堅定了離開的決心。這下倒好,連自己在靈陽門內(nèi)僅有的容身之所,都被人惡意毀去了,他還有什么理由再繼續(xù)留下來。
龍璟在廢墟中翻找了一番,找出了幾件平時用得順手的器具與幾套換洗的衣物,將之一并收入了儲物袋,靜靜在屋前佇立了片刻,隨后頭也不回的御劍飛離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