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扎紙術
【你的望氣術剛經過百年老店有歸當鋪,撿到了一柄古飛劍?!?p> “望氣術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許易安腰間忽然多了一道墨綠色的古樸小劍,心里有點疑惑,不過也不管了,反正他現(xiàn)在一窮二白,能撿到什么都是寶啊!
剛才跟隨著阮長袖,沒有留意到這有歸當鋪的位置,要不然等下回去,就順著原路,試試看望氣術還能不能再撿到什么?
這時,婦人拭去眼角的淚花,哽咽的說道:“我家侯爺為大唐鎮(zhèn)守云州海防,斬殺海族妖物無數(shù),何曾想到他的唯一兒子,被人殺于秦淮河上,就連三魂七魄都被擊滅?!?p> 阮長袖面色儼然,那本是盈盈秋水的美眸,閃爍著一股冷冽的煞氣:“魯侯爺一生高義,為我大唐百姓戍守海防,陛下也已經下了命令,要我們斬妖司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此案?!?p> 旋即目光微轉,向著許易安說道:“這尸體是誠勇伯世子,三天前和幾位朋友,在畫舫上與永安侯世子發(fā)生爭吵,隨后兩人動起手來,魯世子被擊落河中,被撈起來時,已經身亡,并且三魂七魄也消散?!?p> “永安侯世子李辰已經被扣押在斬妖司大牢中,但一直聲稱冤枉?!?p> 許易安眉頭一緊,沉聲問道:“京兆府和打更人追查嗎?”
心中立刻起了退意,兇手連一個伯侯世子都敢殺,帶著魂魄都給滅了,他一名小小捕快可不敢招惹。
阮長袖搖了搖頭:“你仔細看看能否查出什么蛛絲馬跡?!?p> 許易安掃過棺木中的尸體,稍作凝思,既然都已經到了這里了,那也只能讓玉碎功看看是什么情況!
接著在案件面板中輸入信息。
案件發(fā)生時間:大唐熙元五月己子。
地點:秦淮河上畫舫。
當事人:大唐誠勇伯世子。
案件分析。
起因:未知。
經過:未知。
隨著點擊提交。
【您的玉碎功接受了任務,要消耗20個靈值?!?p> 面板上很快回饋信息。
許易安點擊確認。
【你的玉碎功已經出發(fā)偵查,請耐性等待,順便提醒,你的靈值已經消耗完?!?p> “靈值完了?”
許易安目光轉動,記得這靈值可是各種道韻、血氣、靈氣充沛的地方獲得。
“現(xiàn)在要去哪里搞到?總不能再回到斬妖司大牢中去吧!”
一想到牢獄,許易安渾身就雞皮疙瘩豎起。
“怎么樣,可查看出什么來?”
就在許易安陷入沉思之際,阮長袖問道。
許易安搖了搖,依瓢畫葫蘆,學著剛才莊不凡查驗程冠尸體的樣子,彎下身子,觀察了起來。
這棺木似乎是特殊材料打造,許易安一走近,能感受到一絲絲寒氣襲來。
隨著煞有其事的在尸體的頭發(fā)、五官仔細查看。
整個尸體有些浮腫,如果不是專業(yè)的仵作,很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在其胸前位置有一處明顯凹下去的痕跡,有手掌形狀的血印斑痕。
看著掌印,許易安抬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的看向阮長袖,這線索不是很明顯嗎?
“這是永安侯家傳血印掌,但以這一掌的力量,還不至于將魯世子擊殺,而且這血印掌乃是武道功法,沒有進入五品修為,根本無法傷及人的魂魄。”
“那李辰也只是煉精八層的修為,與魯世子在伯仲之間?!?p> 阮長袖似乎是看出了許易安的想法,淡淡解釋道。
許易安點了點頭。
現(xiàn)在他武道修為是煉精二層,也就是所謂的九品武夫。
“當時還有那些人在場?”
許易安神色凝重的問道,玉碎功還沒有查出線索,他只能瞎扯了。
阮長袖回道:“現(xiàn)場有兩艘畫舫,除了他們兩人,另外還有六名其他少年和一些畫舫上的女子,經過詳盡的排查,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
“小白在畫舫與水面都仔細搜查過,也沒能夠發(fā)現(xiàn)妖物的氣息?!?p> 許易安目光流轉:“這玉碎功怎么還沒有線索?”
這破案他也是門外漢,再扯下去怕要露出破綻。
目光只能回到尸體上,又裝作一副仔細查看的模樣。
阮長袖看他如此專注,目光也隨著轉到尸體上。
一旁的婦人在一名丫鬟的攙扶下,坐到木椅上,一臉悲切之色。
【你的玉碎功通過對尸體仔細的探查,憑借著見微知著、追溯本源之力,從尸體的傷口處查到一絲異常的情況,傷口衣物上有一絲絲灰燼的痕跡。】
【通過消耗靈值,對灰燼追溯本源,查清這些灰燼乃是邪術扎紙術揮化后留下的痕跡?!?p> 接著面板上浮現(xiàn)畫面:朦朧夜色下,秦淮河上,金粉樓臺,鱗次櫛比;畫舫凌波,槳聲燈影;一片繁華景象。
搖曳的光影中,陡然砰的一聲響,兩艏畫舫輕微相撞。
隨著畫舫上的人員開始爭吵起來,最后,兩名少年大打出手,片刻,一名少年噗通一聲掉入水中。
接著一艏畫舫劃槳離去。
而落水少年久久未浮出水面,那畫舫上的人才一臉驚慌的呼救。
直到翌日清晨,那少年的尸體才被打撈上來。
許易安仔細的觀察著畫面,在兩名少年搏斗過程中,其中一名白衣少年手掌轟向死者時,一道微弱的光芒伴隨著拳芒疾射向死者,提前貼在了死者胸口處。
隨著血掌印擊中死者,那道流光閃過詭異的血色。
這光芒從出現(xiàn)到爆發(fā),只是轉瞬間,就連兩名當事人也渾然不覺,其他人更是無法察覺。
循著那道微弱光芒的軌跡,許易安仔細查看,似乎就是從畫舫上面的人群中射出。
但由于在夜色中,光芒速度又極快,根本無法看清是誰出手。
“看來這是一場早已算計好的謀殺!”
“這畫舫上還有十幾人,而且這邪術詭異,也不一定就是畫舫上的人擊出。”
“不好對付!”
許易安陷入沉思。
“許兄弟,可有發(fā)現(xiàn)?”
阮長袖看著許易安直勾勾盯著尸體傷口,一臉凝重,忍不住問道。
許易安旋即站起身來,向著阮長袖問道:“阮大人可聽說過扎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