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p> 我不禁被米蘭的“豪言壯語”嗆了口氣,心底略是無奈地一嘆,同時不著邊際地看了米蘭與寸瑤一眼,默默是說了一句:“沒事,你還小?!?p> 對于我的回答,米蘭則是一臉不解。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那寸瑤不知是不是故意,突然提了提胸膛,讓自己顯露地更為波浪洶涌:“干嘛?妹妹我很好看嘛?不過也是,說起來我的姿色雖然比不上我姐姐,但是那七州之內(nèi)追我的還是可以排一座城的,小哥哥要是想的話,可得排隊哦?!?p> 寸瑤看似不要臉的話語,不禁讓我心底給了她一個白眼,這個丫頭的活躍,真的是讓我經(jīng)不起這番折騰,我故意撇開了目光,順手取出了腰間的酒囊,正準備喝一口。
唰!
然而,一道橘粉色身影直接是從我身前一閃而過,竟然是在我眼皮底下?lián)屪吡宋沂种械木颇摇?p> “哇,好香?!贝绗幎挷徽f,先是贊嘆一番,緊接著就是當著我面飲下了一大口。
嗝。
她放下酒囊,旋即就打了個酒嗝,再一次顯露出了酒醉迷離的表情,并絲毫我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反問了我一句:“哎,白哥哥,這是什么酒呀?”
“不知道?!蔽业闪怂谎?,看著她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不禁伸出手,示意她趕緊把東西還我。
“別嘛,要不,我拿酒跟你換?”寸瑤依依不舍地抱著酒囊,絲毫沒有準備還我的模樣。
“好了好了,安分點,不然我這船你也別待了?!彼_門卻是故意擺出了一副長輩呵斥的模樣,輕輕一轉(zhuǎn)手中的煙斗,陡然是將寸瑤手中的酒囊勾出,輕描淡寫地還給了我。
接過酒囊,我則是微微一愣,這寸瑤的模樣,雖說一副弱女子的模樣,但我感覺的出來這個丫頭的實力,恐怕只比我強,而不比我弱,然而即便如此,所羅門依舊是當著她面,舉重若輕地取走了酒囊,這場景,確實讓我微微驚異了一分。
不過寸瑤對此仿佛似是習以為常了,見到所羅門的不喜,也只能悻悻地縮了縮身子:“好嘛好嘛,我錯啦?!?p> 寸瑤見在我身上討不找好處,只能將目光放在了我身后的米蘭身上,不禁又是一蹦一跳地打量起了后者:“哎?你是什么種族的?讓我聞聞,嗯,貓?好奇怪的味道,從來沒聞過……”
嗡嗡!
在米蘭與寸瑤一個躲一個聞的時刻,遠處的“島嶼”卻是陡然一顫,仿佛是開啟了什么似的,一道光柱,驟然自島嶼中心一處斷壁殘垣中爆發(fā)而出,直達天際!
這一刻,原本談笑風生的眾人也是落下了話語,皆是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了那“島嶼”之上,那些人的呼吸,都是能夠感覺到微微急促了一絲。
“開啟了?!彼_門叼握著煙斗,神色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期待之色。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我就聽到了兩道急促的破空聲自船的兩側傳出,就見到那燈天龍族的燈魁與泰坦鯨族的克里克毫不猶豫就是筆直踏空,身形飛速掠向了“島嶼”中心爆發(fā)出光柱的地方。
至于雅格伯爵與鬼燈長老,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了,你們幾個也該出發(fā)了,”所羅門回過頭,看了我與寸瑤一眼,“三大妖族都是有些約法三章,一旦涉及這種事情,都不會將老一輩扯進來,所以能夠進去的,只有你們這些年輕人,就連我也只能呆在外面等你們,否則那些老家伙也會對我有一些口舌?!?p> 聽著所羅門的解釋,我微微點了點頭,到了這時候,寸瑤也是收回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不過還是依舊俏皮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在等著我一起出發(fā)。
我略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正準備出發(fā),卻是想起了什么,反看了米蘭一眼,后者不禁緊緊握住了我的衣角不放:“白哥哥,我也……想去!”
米蘭似是鼓起了勇氣一般,語氣中微微摻雜著一抹堅決的意思,對我開了口。
我正準備拒絕,那所羅門卻是察覺到了米蘭的神色,不禁笑著開了口:“帶她去吧,只是一處祭壇而已,而且小孩子,不就需要多歷練歷練么,哈哈哈?!?p> 聽到所羅門這么說,我也是微微頓了頓,雖說讓米蘭待在船上最安全,但讓她待在我身邊,我還是更有一點放心。
想到這,我也沒再拒絕,語氣也是緩和了些許,輕輕揉了揉米蘭的腦袋:“別離我太遠?!?p> “嗯嗯?!?p> 米蘭趕緊就是一陣點頭,眼中一陣興奮流轉(zhuǎn)。
同意帶著米蘭之后,我也是不在猶豫,看了寸瑤一眼,隨即一個公主抱抱起了米蘭,身形也是一步踏空,身影爆射而出,直指“島嶼”。
身后,寸瑤似是嘴角掠過了一抹特別的笑意,也是一步踏空,緊隨向了我。
“嘿,”哪怕是在空中,這寸瑤還是不依不饒地向我搭著話,“她真的是你徒弟嘛?要不要讓我教她怎么飛呀?這樣我也可以試試公主抱是什么感覺咯?”
我毫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
“不要這么絕情嘛,抱一下而已啦~”這寸瑤一下就是在直行的空中撲在了我身后,兩團雪團的觸感瞬間讓我失控,我不禁一個瞬轉(zhuǎn)脫離了對方的范圍:
“信不信我踹你?”
“別嘛~你都吃了人家豆腐了~”
“是你自己要撲上來的?!?p> “喂!跑那么快干嘛……”
“……”
我與寸瑤,一前一后,直奔“島嶼”。
——
“島嶼”中心。
在叢叢散亂的林木與漆黑石碓的正中心,有著一道巨大的井字形洞口,其下,漆黑無匹,哪怕是從中射出的光柱,也依舊無法揭開其內(nèi)的黑色,宛如這種黑色是與生俱來的,哪怕是歲月也洗不掉。
而后在四道破空聲落下,四道身影就是出現(xiàn)在了光柱的四面。
這四道身影,自然是燈魁、克里克、寸瑤和我,當然來者也包括我懷中抱著的米蘭。
米蘭對于這種破空,也是第一次體驗,眼中滿是好奇與激動,甚至還一邊摟著我的脖頸,一邊探了探頭,一臉期待地看著那道光柱,似是想要知道其中的景色。
嗡嗡。
站在距離光柱這么近的地方,光柱除了散出刺眼的光芒之外,我并沒看出來什么端倪,看起來除了能確定這里可能是個入口之外,也沒了其他的信息。
等到確認光柱并沒有所謂的危險之后,那燈魁與克里克直接是先行一步,一步踏入了光柱之中,瞬間就是沉入了豎井之中。
看到這兩人的舉動,我與寸瑤略是對視了一眼,兩個微微點了點頭,也是一步緊隨其后,踏入了光柱之中,順著豎井筆直向下而去。
伴隨著落下的徐徐風聲,我與寸瑤依舊看不清豎井內(nèi)的輪廓,只覺得四面的石壁,空曠而又凄冷,偶爾只能聽見“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在我們漸漸向下的同時,那道光柱早已不知蹤影,仿佛是伴隨著我們的進入,這般開啟的元素也是消散殆盡,只留下我們幾個人的身影。
此時的下方,那兩個先我們一步的燈魁與克里克早就沒了身影,空空蕩蕩地仿佛只有我們?nèi)说拇嬖凇?p> 感受到了這股意外的凄冷,我懷中的米蘭也是縮了縮身子,摟住我脖子的雙手也是微微使了使力,仿佛對于這種孤寂,她有著與生俱來的畏懼感,我也是不得不抱緊了她,說實話這種陰冷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畢竟這是一個被掩埋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地方,而或許我們也是這數(shù)百年來,唯一踏入的生命。
想到這,我與寸瑤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不過這份提心吊膽仿佛并不太需要,因為在感受到即將到達豎井盡頭時,四周依舊還是那種寂靜,以及依舊的“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終于,我們還是下到了豎井的最下方,下面也是出現(xiàn)了除了通道之外的景色。
一扇圓石門。
石門上滿是復雜而又晦澀難懂的紋路,不過若是仔細端詳,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元素公式以及一些古老的語言文字,不過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就算是我也沒看出個大概來。
此刻的圓石門角落的地方,存留著一個巨大的缺口,看起來像是剛剛那兩個家伙干的好事,不過方便了進入,我也是沒有去說他們壞話。
“棲息于冥頑地獄的騎士,倘若于迷途中折返,萬物盡頭將跪在騎士面前,乞求降臨,”寸瑤撫摸著圓石門上的紋路,念念有詞地翻譯著,“嗯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p> 說著,她還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順便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而我則是沒有理會她。
“趕緊進去吧。”
我打心底白了她一眼,管自己先帶著米蘭進入了缺口中,這種地方,我可是沒心情待太久。
只是我走進缺口之后,反看了圓石門一眼,微微愣了愣,順勢停下了腳步。
“哎呀,你干嘛停下?”我這一停,讓后面跟上的寸瑤吃了個閉門羹,還故意裝作很痛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我沒有看她,而是將視線放在了內(nèi)側圓石門的門面上,只見圓石門內(nèi)側的正中心上,有著一道四方形的突出石塊,其中還有著鎖孔似的凹槽,凹槽間也有著斑駁的紋路以及晦澀的圖案,看起來紋路與外面一般無二。
“怎么了?”寸瑤見我沒說話,似是察覺出了什么,也順著我的視線看去,不過一時也沒看出有什么問題。
我看著面前“鎖孔”模樣的凹槽,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寸瑤:“這個門,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