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茶伸著手舉了半天,胳膊都舉酸了,也沒見沈虎掏出甜甜來給她,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句,“茶茶要甜甜?!?p> 說完舌頭還舔了舔剛冒出頭來的小門牙。
硬硬的,還特別癢。
“沒……沒了?!鄙蚧阉臋C甲戰(zhàn)士放好,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攤了攤手。
為了讓沈思茶進一步明白他真的沒了,他還掏了掏口袋。
比他臉都要干凈。
沈思茶:“……沒……沒啦?”
“嗯,沒了。”
沈思茶:“嗚……”撅著嘴做勢就要哭,差點被沈虎一巴掌按死。
“不哭,我?guī)闳ヒ??!?p> “真噠?”沈思茶把眼眶里的金豆豆憋回去,狐疑的看著沈虎。
“嗯?!鄙蚧⒅刂氐狞c了點頭。
今天過年,雖然都下午了,但不妨礙今天過年。
三斤他們肯定有人收到糖了,只要他再答應(yīng)做他一年小弟,肯定能要到糖。
“去哪要?”沈濤虎著臉跟過來,就看見他兒子要帶著他的乖乖跑。
沈虎:“……”出師不利。
“沒……沒去哪兒啊。”
“是嗎?那里牽著你妹干什么?”沈濤才不信,視線下移盯著兩小拉車在一起的手,語氣不善。
“茶茶出去抓雀兒吃。”沈思茶拉著沈虎的手,就要往外走。
被沈濤一手抓回來了,“不許去,外面那么冷,你連路都走不穩(wěn),去什么去?!?p> “就要去,抓雀兒吃?!鄙蛩疾枧吭谏驖龖牙锶蚰_踢的。
她都沒有出去過,虎子哥說的那些村子里的人,她一個都不認(rèn)得。
她也想有好朋友的。
“聽話,等茶茶再大一些,爹帶茶茶去后山抓雀兒,抓一筐子回來。”沈濤拍了拍沈思茶的后背,眼神有些恍惚。
他從來都沒想過,也不敢想,他能有個閨女,軟軟的趴在他懷里喊他爹爹,在他懷里撒嬌。
現(xiàn)在他更不敢想,以后茶茶找夫婿,他可能會死。
他養(yǎng)了那么久的嬌嬌人,怎么就能被豬拱了呢。
他到要看看到底是那頭不長眼的豬,拱他們家茶茶。
沈思茶鬧騰了一會兒,也就消停了。
但她找糖的心思還沒歇下去,因為娘還在生氣。
“!想起來啦!”
她把糖擱枕頭底下啦。
沈濤:“茶茶想到啥了?”
“不告續(xù)你。”沈思茶氣鼓鼓的往前走,像一只剛學(xué)步的小企鵝,冒冒失失的。
屋子里。
沈思茶手扒在床邊兒上,墊了墊腳。
沒上去。
吸了口氣,轉(zhuǎn)身掃了一圈兒,看見擱在旁邊的矮凳的時候,眼一亮。
“嘿呦?!鄙蛩疾璨仍诎噬?,屁股一撅,咕嚕嚕的就滾上去了。
末了還拍了拍手。
她可真聰明。
蹭蹭的爬到床頭上,手在枕頭底下摸索了半天,突然摸到一個硬疙瘩。
沈思茶一下子就興奮了。
“甜甜!”她找到甜甜了。
拿著手里的糖,沈思茶饞的流口水,一想到外面生氣的吳織蘭,吞了幾口口水,又原路返回。
腿先下去,在空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矮凳,踩上去,身子扒拉著床邊滑下去。
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