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名為【千面臉譜】的書籍,正安靜地躺在司澄的腦海里,似乎一念之間,就能拿出來,甚至還能當場學會,融會貫通。
...
某魯姓圣人曾經(jīng)說過:但凡穿越者,金手指乃是標配。
圣人誠不欺人也。
司澄默默想到了這件事,心下大喜。
本來還想著干完這一票就開溜大吉,脫離這種結(jié)局很是陰間的職業(yè)。
但經(jīng)過這件事,得到突然出現(xiàn)的各種提示,司澄悟了:
只要繼續(xù)干下去,保不齊哪天就能修仙了!
在這個妖魔鬼怪亂世,王侯將相野心勃勃,各大仙門佛地保持沉默不庇人間的黑色時代,還是得自己手中有力量拳頭夠硬,才能安心。
——
心念一動,司澄喚出了“千面臉譜”。
這是一本平平無奇的黃皮書,也就書上四個大字,蒼勁有力,不失為有名家之作遺風。
粗略翻了翻,司澄發(fā)現(xiàn)書上所述文字煞是奇特,不像人間之字,自己能看懂,也是苦怪。
不過向來司澄就不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雖然為人謹慎,但如今所處之境,連重生穿越都經(jīng)歷了,其他之事,再也不過爾爾,犯不著大驚小怪。
而這書,似乎是一本教人易容扮裝等江湖異術的奇書。
按照出現(xiàn)的莫名提示,定手一拍,這黃皮書滋溜一聲,化作煙云,竟就鉆入了頭額。
不出三五息,司澄就發(fā)現(xiàn),自己憑空學會了千百般易容扮裝,變臉換面的異術。
其中有部分,普通之人也能施展。
如其中有一段,大概為“取鮮彘皮,混以紅泥,八角,桂皮制成皮臘,再涂抹人油,以白色冥燭之火炙烤之后,混以槐精,可成無臉之面,使用時,只需滴人之血,便可化其人之面?!?p> 司澄見狀就明白了,這是易容制作人皮臉具的方法,只是其中有些名詞看起來有些奇怪。
不過一想到這是個據(jù)傳天上有仙魔,人間有太歲的天地,也就不用納悶了。
除此類之外,還有其他一大半,皆不像凡術,只需修煉之后,靠“道行”施展,就可直接變化。
化形,縮骨,易容,變臉,換膚......
只要愿意,從人變成狗都行。
而對于司澄來說,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再辛苦修煉?!救赵妈b】直接就可讓他學會,融會貫通。
這才是真正的“千面影帝”之法。
可惜的是,如今道行暫且沒有,他也只好作罷想試上一試的想法。
不過有日月鑒在,踏入修行之途,并不是什么難事。
粗略觀了一遍“千面臉譜”,司澄就暫且放下此事。
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縣衙大門,兩座威武的狴犴石像看起來并不能為普通百姓主持人間大道。
那個上書“衙門”二字的鎏金牌匾,在一縷橙黃的晨曦下,竟顯得有些無奈和黯然。
...
司澄想了想,邁步走向大街另一側(cè)方向。
記憶中,自己家好像住在宛城東南墻的紅泥灣河里坊。
由于靠河,那邊船運漁貨等業(yè)較為繁盛,人流也重。
雖治安方面比之宛城西北墻達官富人所居之地,較為不良了些,但交通發(fā)達,三教九流,也相應會讓信息往來更頻繁。
能居一地而觀“天下”,對于初來乍到的司澄而言,不失為一個定居的好地兒。
司澄并不打算搬家。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口袋窮得叮當響。那屋頭里,估摸耗子進去都得哭著留下幾粒米。
有打算也得憋著。
至于宛城死傷多人的這起大案,撲朔迷離,司澄覺得還是走一步看一步,慌也沒用。
一般來說干的驗尸這種活,常年跟死人打交道,最終得的都是陰間結(jié)局;要么瘋了,要么橫死,就沒幾個能壽終正寢。
但自己不同。
所以還不如趁這機會崛起,先定個小目標:成為宛城頭牌。
這年頭神佛不顧蒼生,人死得講究個死得其所。
驗尸這行當,因此不僅單單只是替官府驗尸查案當仵作,某些時候還得外出替人裁定生死因果,了卻亡者塵緣,責令其莫要留戀人世。
總得來說,是個正經(jīng)生意。
有點像另類的郎中,只不過一個是專門看傷治病救人,一個是專門看死因埋人。
想了想,司澄下了決定:回頭整點材料變個臉,能防人也能防小妖,等躲過風頭恢復原身后,就能安穩(wěn)茍著了。
雖然這年頭,不比老早上古之前危險,但該從心還得從心;過于囂張的,往往在說書人嘴里活不過三章。
傳說自萬載年前,仙魔大戰(zhàn),巫族妖族等異族大戰(zhàn)之中兩敗俱傷,人族趁機崛起之后,天地氣運就歸了人族,以人族為主角。
用家鄉(xiāng)話來說,就是人族在這場食物鏈頂層位置爭奪中,笑到了最后。
所以大人,時代變了。
妖族等族裔現(xiàn)在地位很是尷尬:強的不出來,弱的被隨意滅殺。
小妖小邪,想要傷人,再也不是說書人嘴中那么容易的了。
因為即使是最普通的平頭老百姓,也是有一絲人氣在身,只要自己不作死,不胡搞非為,人火不滅,那些剛化形的妖邪異類,根本就拼不過人。
茶舍茶樓那些說書人嘴下的什么“書生夜宿破神廟,狐精蛇怪迷人竅”,“商賈野地艷色生,雞鳴白骨落滿地”的故事,根本就是瞎編的,就為賺三兩子碎銀銅板討個生活而已。
就記憶里,前身逃荒來宛城的時候就遇到過。
大半夜路過一片濃密的老槐樹林,卻迎頭遇上紅衣素裹的迎親隊伍。
轎子里一聲嬌滴滴的“夫君~”,紅床頭一句惹人心魄的“奴家新嫁,還請憐惜~”,把人骨頭都喊酥了。
然前身不為所動,二話不說,伸手就從背后竹編行囊中掏出圣賢書“夫子云”,一通“念經(jīng)”。
把人家辛苦構(gòu)出的幻象念破不說,還追著人家到墳頭,把人家墳頭的瓶瓶罐罐都踢翻。
人心險惡,不外如此。
這你說,那些沒點道行,剛剛才化了形,剛剛才懂了點人言人語的小妖小邪,沒事招惹人干啥。
像“畫皮鬼”這種,基本就是游走在404邊緣,隨時就可能被掐滅。
朝廷三大仙司,鎮(zhèn)魔司,九重門,渡仙樓,都不是吃素的。即使朝綱不振,那也是人族自己的內(nèi)斗。
更何況這個世界,修行者派別眾多,道家仙門,佛家圣地,陰陽有序,儒林至圣......大道四九,還有旁門左道萬千。
即使成不了修行者,手頭學點把式,有點勇武的人也不少。血氣方剛,勁頭充盈,還能隨意給小妖小邪騎到頭上不成?
況且那些仙門佛地,雖然不作人事,見風使舵,但門下人若是路過真遇上了,順手煉個妖降個魔,得到點有助修行的資源,想來也不會拒絕。
至于那些大妖,忙著竊天偷道,也沒幾個這么閑出來搞這種小事兒。
——
“都閃開!別擋...擋小爺去路!”
正當司澄臨近家門口那條雜亂土街的時候,街口一陣雞飛狗跳,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見有個提著倆瓦罐的白衣年輕人,在一群大爺大媽的罵罵咧咧聲中,亦步亦趨,左歪右倒地走向自己這邊。
那些大爺大媽,似乎都知道這年輕是什么來路,因此看著白衣年輕人一腳踢翻菜籃子,一拳搗亂貨架子,也只是看著,不敢真上前出手阻止。
看這裝扮,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爺喝醉酒在發(fā)瘋。
默默下了個定論,司澄決定違背一下心中的新時代道德標準,置身事外。
畢竟初來乍到,還是謹慎為好,不宜胡亂沾染是非。
年輕的公子哥雖然醉酒,眼神卻不知為何,異常犀利。
隔著老遠,就一眼看見身上粗布麻衣,但氣質(zhì)較周圍人有些出眾的司澄。
他忽然一聲大喝:
“前...前面那...那誰!別走!給爺站?。?!”
見司澄抬腳就想拐進一個角落胡同里,他伸手就把手中的一個泥瓦酒壇子擲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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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一片夜
嗚嗚嗚我好菜啊。 今早我上街去打印合同,不小心給一個路過的快遞小哥看見,他不由分說搶過我手里的紙張看了看,然后說“這書你的?我往鍵盤撒把米,雞啄出來的都比你這好看?!? 然后他又說他以前是LV5,讓我跟他送快遞,他有空可以教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