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西行,追光者們伴著文竹激越的戰(zhàn)歌飛快地前行著,浩輝感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為這一曲曲古老的旋律所興奮,所激昂。他們走過一塊塊寬廣的草原,一條條湍急的河流,一片片起伏的丘陵。追光者們越走越有勁,披星戴月,日夜前行。
三天后,遠方隱隱出現(xiàn)了一座高山,白皚皚山巔在成片的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峰頂在白雪的襯托下分外高峻,聳立的峰頂上,一輪明月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四位追光者不禁對這番奇景感慨萬千。
登山開始了,四人在崎嶇的山路上前進,在參差的山崖上奮力攀登,在接近頂峰之時,文竹的腳下憑空出現(xiàn)了一大塊冰塊,她打了個趔趄,后腦勺徑直撞在了一塊頑石上,“噗”的一聲,霎時間鮮血直流。鮮紅的血液帶著溫度,從傷處源源流出,染紅了壁玉般雪白的大地,匯成一股小溪,朝山下蜿蜒流去…同行的三人大驚,趕忙奔來照料。
就在這時,山峰上傳來了一陣陣凄厲的獰笑,從一片雪霧中,走出了一個全身蓋滿冰渣子,披著一件蓋滿雪的破黑袍子的怪物。它手捏一支扭曲的木杖,不斷地發(fā)出駭人的獰笑。
大家忙站起身,剛克和艾利克斯拔出了劍,在電光火石之間,這怪物木杖點地,十幾只全身蓋滿冰的骷髏從地上拔地而起,每只骷髏都手持一把冰劍,一把冰盾,全身寒光閃閃呼嘯著朝追光者們沖殺而來。
3只冰骷髏奔向了剛克,一只骷髏揮劍砍去,剛克閃身躲過了砍來的冰劍,一刀劈下,一聲怪響,鋒利的劍刃卡進了堅實的冰盾,剛克猛力一揮劍,被卡住盾牌的那個冰骷髏一下子飛了出去,撞飛了兩個呼嘯沖殺而來的冰骷髏,一瞬間,三個冰骷髏全碎成了冰渣。
那怪物見狀,法杖一揮一下子,剛克的手凍住了,隨即被一大堆冰衛(wèi)士撲倒在地,任人宰割。
那怪物一波又一波地召喚著冰骷髏,戰(zhàn)場上的冰骷髏越來越多,追光者們雖武藝高強,可還是架不住數(shù)量幾十倍于己的冰骷髏戰(zhàn)斗越來越被動,鋼鐵之軀的剛克和艾利克斯也都受了傷。
陳浩輝越打越疲倦,幾乎快要失去反擊的力氣了,他想:這樣下去不行,如果不能盡快擺脫這煩人的家伙,我們的體力都會被耗盡的…他又砍翻了一個冰骷髏,想:這些冰骷髏都來自于那個討厭的怪物,如果我殺死這怪物是不是就不會有更多的冰骷髏了呢?
想到這里,浩輝一劍砍翻糾纏著自己的冰骷髏,一個閃身躲到了那怪物身后的雪衫樹林中。
浩輝一步一步的向那個怪物靠近,20米,10米,5米…
靠近到2米時,那怪物似乎有所察覺,正要轉過身來時,艾利克斯操起步槍,射向了怪物,企圖吸引那怪物的注意??墒遣綐屪訌椡耆珎坏竭@怪物,艾利克斯恍然醒悟,原來現(xiàn)代的科技對所有魔法生物都是無效的。他對剛克大喊:“浩輝是對的,微型核彈帶上也沒用?!?p> 這怪物一步一步地朝浩輝隱藏的那樹叢走來,艾利克斯與剛克被冰骷髏糾纏著無法脫身前去救援,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浩輝已經(jīng)感受到這怪物身邊的陣陣陰風的時候,昏迷不醒的文竹忽然從雪堆里站了起來,拿出來玉笛,吹響了高昂的戰(zhàn)歌,怪物一驚,回過了頭。就在這時,浩輝一躍而起,用手肘扼住怪物的脖子,一件刺穿了怪物的心臟,那怪物剛想反擊,可是遲了,法杖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浩輝拔劍,松手,這兩米高的怪物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血淌滿了潔白的雪地,吱吱地冒著詭秘的泡泡……
也在這時,站起來的文竹覺得全身一軟,又倒在了血泊中……
剛克和艾利克斯料理了手邊的冰骷髏,急忙奔了過了,浩輝也到了。剛克與艾利克斯為文竹做了檢查,相互對視了一眼。
浩輝急忙問:“怎么了?”
剛克咬咬牙(好吧,他沒牙)說:“文竹情況危險,必死。”
浩輝急了:“有什么辦法嗎?”
剛克說:“輸血可以解決問題?!?p> 浩輝說:“好啊,馬上輸?!?p> 艾利克斯急忙說:“輸血可以,可是浩輝,你本來就貧血,前幾天又被蝙蝠要得鮮血淋漓,能樹嗎?”
浩輝說:“你就告訴我,血型一樣嗎?”
剛克說:“一樣的”
浩輝說:“好的,馬上輸血?!?p> 當冰冷的針管扎進浩輝體內的時候,浩輝直感體內的血越流越慢,險些昏迷,他對自己不斷的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則與其所不能。就這樣一遍遍的念,他把這次輸血當作了一場歷練,咬著牙,撐到了輸血結束。
文竹輸血后,緩緩地醒了過來,得知了事情經(jīng)過后,她對著浩輝深深地鞠了一躬。
浩輝笑了,臉色蒼白的他用嘶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