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化肥廠
大清早，彪姐的蘿莉音在陳年耳邊響起?！澳旮?，年糕，豆?jié){油條！快起來，給我買豆?jié){油條。”
陳年從入定中悠悠轉(zhuǎn)醒，深呼了一口濁氣，丹田內(nèi)下意識凝氣。
“唉！還是沒見長?！备惺苤ぬ飪?nèi)氣團的大小，陳年心中一陣失落。
“練氣急不來的。趕緊先去買豆?jié){油條！快快快！”彪姐在心中催促。
“好好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陳年起身穿衣，準(zhǔn)備出門。
張道全依舊在陽臺上晨練，只是今天的姿勢與以往不同。
冬日清晨，走在路上。雖陽光明媚，但依舊清冷。
“今天路上的人好像多了不少?！弊咴诮值郎希虢銌枴?p> “年過完了，返鄉(xiāng)的陸續(xù)回城了。”陳年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心里則是在推演著昨晚新學(xué)的招式。
買完豆?jié){油條往回走。
“滴滴！滴滴！”
是短信推送，陳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親愛的vip會員，你收到一條新的任務(wù)，請到網(wǎng)頁上查看--好又多論壇”
來任務(wù)了！陳年提著早飯，腳下陡然加速，急吼吼地往回跑。
到家，推開門。陳年把早飯扔在桌上，就急著去開電腦。
“喂！喂！我的早飯?！北虢慵焙?。
聽到彪姐的喊聲，陳年掏出彪姐，回頭輕輕一拋，彪姐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砰！”彪姐狠狠地摔在了桌面上，接著在桌面上又滾了幾圈，最后準(zhǔn)確無誤地停在了早飯旁邊。
“死年糕！臭年糕！爛年糕！你竟敢這樣對我，哼！”
“你這是要拆家啊！”陽臺上的張道全，被屋里的動靜驚擾，不滿的說。
“來任務(wù)了！”陳年睜大眼，表情夸張地對著張道全，指了指電腦屏幕。
聽見來任務(wù)了，張道全立即把頭湊了過來。
“親愛的會員，請立即趕往西郊，廢棄化肥廠。抓住頭目，送交173便利店處理?！?p> 記住任務(wù)內(nèi)容，陳年熟練地邀請了53度純釀組隊。
“黃紙符，鑰匙，手機。”陳年心中默念出門要帶的東西，一一檢查妥當(dāng)，準(zhǔn)備出門。
“對了還有彪姐?！眲偝鲩T口，陳年突然想起把彪姐落下了，隨即回到餐桌旁，把彪姐揣進口袋。
“放下我！我還沒吃完呢！”彪姐像只被強行抱離食盆的奶狗。
發(fā)動閑置許久的卡羅拉，開出車庫。陽光帶著冬日里少有的暖意透過車窗，照在臉上，暖洋洋的。車?yán)锓胖细?，旋律悠揚，節(jié)奏明快。
跟著導(dǎo)航，車開出了城，四周的景致，肉眼可見的愈發(fā)荒涼。
“這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這種窮鄉(xiāng)僻壤會有人？”張道全打量著四周，皺著眉抱怨。
“我也不知道，但導(dǎo)航顯示確實是這里?！标惸暧执_認(rèn)了一遍導(dǎo)航。
按著導(dǎo)航繼續(xù)開，車已經(jīng)駛出了柏油馬路，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下顛簸。
“還有多遠(yuǎn)？不行了，本大爺我要被顛吐了?！睆埖廊嬷?，把頭伸出窗外。
“還有幾百米?！标惸臧磳?dǎo)航確認(rèn)了距離。發(fā)現(xiàn)沒多遠(yuǎn)，于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車，然后準(zhǔn)備步行去目的地。
走了約摸五分鐘，穿過一片樹林。一座廢棄的工廠，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工廠還算完好，并不是想象中斷壁殘桓的樣子。工廠入口，兩名染著黃毛的青年，持械把守著。就像老式港片里犯罪團伙的秘密基地。
陳年咽了下口水，腦子里腦補著港片里火并的場面說：“要不我們回去吧，總覺得會有十來個黑衣大漢，持著槍從里面沖出來，把我們打成篩子?！?p> 張道全使勁拍了一下陳年的胳膊，說：“怕個鳥，看本大爺沖上去把他們?nèi)苛痰??！保S后把棒球棍在手里握好，就要沖出去。
這時，工廠大門的另一個方向，一輛大巴車顛簸著開了過來。車窗上貼著玻璃貼紙，看不見里面坐著誰。
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黃毛爬上車看了一眼，然后致意另一個黃毛開門放行。
“看，他們又拉了一車打手來?！标惸曛钢禽v車道。語氣中略帶退意。
“別嘰嘰歪歪的，就算他再來兩車，本大爺照樣撂倒?！睆埖廊徊慌??！皠e墨跡了，準(zhǔn)備上。”
兩人借著樹林的遮擋，悄悄咪咪摸到大門的近點，距大門只有十來米遠(yuǎn)。
“跟上。”張道全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沒給兩黃毛反應(yīng)時間，張道全已經(jīng)到了跟前，照著兩人后腦勺一人一悶棍，兩人沒做掙扎，直接暈倒。
把兩個黃毛拖到一旁，陳年從門縫往里瞧。一條水泥路直通后面的廠房，路兩側(cè)是綠化松樹林，即便現(xiàn)在是冬天，依然綠匆匆。樹林常年無人打理，枯草長得半人高。
兩人輕輕推開門，生怕生銹的鐵門發(fā)出聲響。
進了門，鉆進松樹林，陳年二人貼著樹林最里邊的圍墻，摸索著向前走。
“不知道這些人盤踞在這荒郊野外，要做什么勾當(dāng)?！睆埖廊炖镟洁?。
“噓！”突然，陳年示意張道全禁聲。
樹林外的水泥路上，三個嘍啰模樣的人走過。松樹林長得很密，二人并未被發(fā)現(xiàn)。
待三個嘍啰走遠(yuǎn)，二人才繼續(xù)前行，一路摸到了廠房后面。
眼前，幾間鋼結(jié)構(gòu)生產(chǎn)車間緊挨著，坐落有序。生產(chǎn)車間后面是一間巨大的鍋爐房，紅磚砌成的大煙囪頗具年代感，煙囪頂上覆著日積月累的煤灰。剛剛開進來的那輛大巴車，正停在鍋爐房門口。
陳年二人邊走邊躲，一路避開巡邏的嘍啰，繞到了鍋爐房后面。探頭從窗戶往里瞧，密密麻麻的排氣管，毫無章法地交織穿插在一起，布滿了整個視線。
“在外面啥也看不見，翻進去?！睆埖廊f完，把手里的棒球棍遞給陳年，單手撐著窗沿，稍一使勁就躍了進去。
陳年還是老姿勢，完全沒有張道全那么輕松?？磥砭汅w要提上日程了。陳年心想。
沿著墻沿的過道走到頭，兩人輕手輕腳地登上鐵質(zhì)樓梯，來到二樓的工作平臺，躲在一堆管道后面，透過縫隙，居高臨下地看著鍋爐房門口的情況。
印著“春光旅游社”標(biāo)志的大巴車停在鍋爐房門口。
只見，一個個衣衫襤褸的人被嘍啰驅(qū)趕著下車，如若稍有反抗，就要狠狠地挨上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