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刀疤臉
“老大,就是他們,把我們打暈的。”刀疤臉身側(cè),一個黃毛捂著后腦勺,指著陳年一行人,仗著刀疤臉,底氣十足地說。
刀疤臉沒說話,依舊目光陰冷地盯著三人。
“呵,你應(yīng)該感謝這個法治社會,不然本大爺早就送你去見閻王了?!睆埖廊牙钊f基放下,又從陳年手里接過棒球棍,擺開架勢,準(zhǔn)備開打。
陳年也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紙符,捏在手里,時刻準(zhǔn)備著。
刀疤臉見兩人的架勢,臉色陰沉了下來,朝李萬基看了一眼,然后冷聲問:“你們......是那小子家里找來的人?”
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陳年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著,從哪個角度施展纏絲繞,才能困住更多的敵人。
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
張道全率先發(fā)難,舉起棒球棍,在空中掄滿,就朝刀疤臉沖了過去,嘴里叫嚷著:“本大爺就是你的黃泉引路人!”
同時,陳年口中念咒,黃紙符上雷光一閃,隨即化為齏粉。而后,千萬縷綠色光絲從陳年指尖抽出,撲向人群。片刻之后,連同刀疤臉之內(nèi)的所有人都被綠絲捆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得動彈。
張道全的棒球棍隨后就到,蓄滿的力道,瞬間爆發(fā),猛地敲向刀疤臉的面門。
“砰!”
一聲巨響之后,震蕩的余波,以刀疤臉為圓心向四周擴(kuò)散。他四周的小弟都被震暈并飛了出去,隨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刀疤臉卻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見,刀疤臉的身體與棒球棍的交接處,一層半透明的薄冰,細(xì)密地覆在他的額頭上,隔絕了傷害。
“這他娘的使的是什么妖術(shù)”張道全往后跳了一步,按摩著被震得發(fā)麻的虎口。
張道全有些不可置信,這一棍的威力有多大,他自己是知道的。就算是大理石也能敲得粉碎,可竟然沒能傷到刀疤臉分毫。
陳年見狀,倒是眼睛一亮,心說:“我去,這個招數(shù)絕了,要是我能學(xué)會,那不就無敵了嗎?!?p> “寒冰附體么,這是......”彪姐稍一思索,接著說:“昆侖派的絕學(xué)。哼!昆侖派竟然也會出這種敗類。真叫人失望!失望!”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陳年在心里隨意的接了一句。
突然,刀疤臉嘴角一揚(yáng)。冷笑道:“呵,我以為有多厲害,原來就這點(diǎn)能耐?”
隨后,刀疤臉猛地一使勁,周身綠色光絲寸寸斷裂,化為光粒,消散無蹤。
“玩夠了沒有?”刀疤臉一挑眉,扭了扭脖子,捏著手指,“咔咔”作響,接著說:“下面輪到我了。”
陳年又掏出一張黃紙符,捏在手中,警惕地盯著刀疤臉,如臨大敵。
“本大爺最近學(xué)了新招,這次就拿你來做實(shí)驗(yàn)?!睆埖廊f罷,把棒球棍往旁邊地上一扔,隨后做起了一系列奇怪的動作。
今天早上,陳年在陽臺上見過這些動作。
這時,張道全皮膚開始變黃,并且顏色逐漸加深,最后變成了黃銅色,還泛著金屬的光澤。
突然,周遭的溫度陡然降低。
刀疤臉的身體四周,密密麻麻的冰錐憑空出現(xiàn),冰錐的尖端在太陽下閃著光芒。
“不要,不要!”李萬基面如死灰。長這么大,那些武功招式只在電視劇里見過。誰成想今天第一次見到真的,卻馬上就要變成最后一次了。
隨著刀疤臉的一個響指,萬箭齊發(fā),冰錐鋪天蓋地的射向三人。
陳年心叫不好,這要是射在身上,真就變成篩子了。于是他忙念咒語,補(bǔ)充源氣。隨后拽起李萬基,施展踩風(fēng)步,接連三跳,險險地躲開了冰錐,長吁了一口氣!
李萬基此刻的心情猶如乘坐過山車,一會天上,一會地下,刺激的不行。
面對這些冰錐,張道全卻渾然不懼,反而迎頭而上。無數(shù)的冰錐刺破他的衣服,扎到他的身上,如同扎到了鋼板上。一時間“砰砰”聲不絕于耳,碎冰渣四處亂濺。
待接近了刀疤臉,張道全揚(yáng)起拳,沒有多余的招式,只有猛勁的拳風(fēng),照著刀疤臉的肚子猛地就是一拳。
那層薄冰很敬業(yè)地出現(xiàn)在了張道全的拳頭前。只是這次它沒起作用,刀疤臉直接被轟飛出去。還沒等他落下,張道全又沖到了他的跟前,雙手握錘,舉過頭頂,然后猛地落錘,把刀疤臉錘落在地。水泥地面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力道,向四周龜裂,凹陷。
“你個臭冬瓜,怎么樣?本大爺?shù)男抡?,牛逼吧!”看著躺在地上,嘴角不住吐血的刀疤臉,張道全仰起頭,眉毛一挑,嘲諷道。
過了半刻,刀疤臉從地上顫顫巍巍爬起身,渾身不住地抖動,顯然張道全剛剛那兩下,直接讓他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只見刀疤臉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惡狠狠地盯著張道全說:“你們......你們......是在......找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隨后他從懷里掏出一小瓶藥劑,倒進(jìn)嘴里。
“快制止他!那是饕餮血!”彪姐在心中大喊。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刀疤臉將一整瓶藥劑全都喝了下去。
這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從刀疤臉身上彌漫開來。隨后濃濃的黑霧從他身上騰起,不斷的翻滾。他的兩只眼睛逐漸變黑,到最后連一絲眼白都看不到了。
“他......他怎么了?”陳年表情凝重,死死盯著刀疤臉,手中依然捏著黃紙符。
“他在魔化!”彪姐一改以往嬉皮笑臉的口吻,憂心忡忡地說:“魔化之后,沒了神智,見活物就殺,不死不休。千萬不能讓他活著出去,否則外面的人就遭殃了?!?p> “可,怎么才能對付他呢?”陳年有些束手無策。
“蛇被稱之為小龍,黑狗可以僻邪鎮(zhèn)宅,雞則是鳳凰的象征。用這三種血混在一起,潑到他身上,就可以削弱他大半的實(shí)力。只是我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快,沒有讓你提前準(zhǔn)備?!北虢憬忉尩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