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遇襲
被稱作猴子的漢子任由古喬拽著,不怒反笑道:“喂!喂!跟你胳膊一起沒的,還有理智吧?才說你兩句,就受不了啦?”
古喬沒搭理猴子,將他一把甩開,然后猛地掀開門簾,進(jìn)到里屋。不一會兒,汽車發(fā)動的聲音從后院傳來。
猴子聞聲,冷哼著搖了搖頭。然后搖頭晃腦地哼著戲腔,悠閑踱步。
從水街出來,三人又在街口的餛飩鋪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再回到車上,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四十了。李萬基說他有些困了,回去的路,便由陳年開車。
從郊區(qū)開到市區(qū),從白天開到黑夜。到陳年樓下時,將近八點(diǎn)了。華燈初上,夜色撩人,美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墒且惶斓谋疾ǎ嗽缇头α?,哪還有精神去在意其他,浴缸和床才是心中所屬。
“年糕!年糕!買花甲,買花甲!”彪姐脆亮的聲音在陳年心中響起。
飯桌前,一個小蘿莉拿著筷子,不斷敲著餐桌面,急不可耐地等著干飯的畫面,出現(xiàn)在陳年腦海里。
其實(shí)在水街吃餛飩的時候,陳年也給她要了一份??伤怀粤艘豢冢阆与y吃,非吵著要吃花甲。但是那種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哪有花甲,只得答應(yīng)她進(jìn)了城給她買。
“是是是。馬上就去?!标惸暝谛闹谢貞?yīng)。然后轉(zhuǎn)頭對張道全和李萬基說:“我想去逛逛,你們?nèi)???p> 張道全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陳年,很自覺地從陳年口袋里掏走了鑰匙,抱著從水街買來的東西,無精打采地說:“回家,洗澡,睡覺。記得給本大爺帶幾瓶二鍋頭?!?,說罷他頭也不回就上了樓。
“我也得回去了!”李萬基打了個哈切,朝陳年擺擺手。
見沒人去,陳年戴上連衣帽,手插褲兜,轉(zhuǎn)頭自顧自向小吃街走去。
“師傅!”
陳年還沒走幾步,李萬基就從后面叫住陳年。
回過頭,李萬基的神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有些落寞。他欲言又止好幾次,最后還是鼓足勇氣朝陳年喊道:“師傅!你上次說的隔壁村鐵匠的二叔,是騙我的吧!”
李萬基自小胡家出來后,一路上話就比較少,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原來心里是在琢磨這事兒。本來就是玩笑話,卻被他當(dāng)了真。陳年沒想繼續(xù)隱瞞,笑了笑,坦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以后有什么不方便講的可以跟我直說,不要再騙我了好嗎?”李萬基又喊道。
陳年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李萬基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
李萬基心中不快得以排解,又得到了師傅的回應(yīng),開心的咧嘴笑了,隨后他轉(zhuǎn)頭上車,疾馳而去。
皓月當(dāng)空,月光皎皎,深邃的巷子被照得通亮??帐幨幍闹挥嘘惸暌粋€人,腳踢石子不急不慢地走著,被月光拉長的影子不離不棄地跟在身后。
對于自己早上懷疑李萬基的做法,陳年此刻心里有些內(nèi)疚。李萬基不過是個對人坦誠,沒有心機(jī)的大男孩,有什么要提防的呢?要是他真有那么心機(jī),也不會為了幾個被抓的乞丐而身陷囹圄。想到這,陳年釋懷地笑了笑。
“年糕,快點(diǎn)走呀!餓~癱~了~”彪姐蔫蔫地道。
“哎喲,腳突然疼了,怎么辦?”陳年開玩笑,假裝腿疼,一瘸一拐慢慢向前挪步。
“哦?是嗎?那我就上你身自己走咯?!北虢惴路鹦毖劭粗惸?。
“你敢再上我身,我明天就在你身上畫烏龜?!标惸觊_玩笑道。
“你敢,哼!”彪姐傲嬌地說。
突然,一陣沒來由的小風(fēng)從陳年耳邊吹過。緊接著腦袋猛地一偏,“嗡”的一下,失去了知覺,
下一秒,陳年只覺得自己飄了起來,到了半空,正俯身看著下方眼冒金光的自己。
“什么鬼,彪姐你還真上我身?。俊标惸瓿约捍蠛?,可是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無聲吶喊。
下方的自己嘴唇突然動了,只聽他說道:“噓!有人偷襲。”
定了定神,陳年注意到,一把黑色的飛刀正斜插在他身體前方的地上。要不是彪姐上身,及時偏了一下頭,此刻怕是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誰......是誰?”陳年被嚇得有些結(jié)巴。
被彪姐上身的陳年,并未答話,而是對著身旁屋頂,被閣樓遮住的一塊陰影道:“原來是手下敗將呀。哼!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嗎?”
第一次聽到自己以這種口氣說話,陳年滿臉黑線,訕訕道:“喂!喂!彪姐注意語氣。”
彪姐一臉尷尬,干咳了兩聲,調(diào)整語氣道:“還不下來受死?”
聞言,古喬慢慢從陰影中現(xiàn)出身形,隨后跳下屋頂。對著彪姐陰惻惻笑道:“為了不讓別人說,斷我胳膊的人像個娘們,今天你就把命留這吧。”
聞言,彪姐有些氣惱地回道:“你才是娘們。你全家都是娘們?!?p> 言罷,彪姐捏起拳就沖了過去。
陳年在半空中看的干著急,提醒道:“不要中他的激將法啊,你本來就是個娘......呃,女人啊?!?p> 聽到陳年的話,彪姐一愣,心里想:“對哦!”
古喬趁彪姐分神之際,猛地竄出來,對著彪姐左胸,就是一掏。要不是彪姐的靈魂加持,陳年又要像跨年那晚,被抓個透心涼。
“??!”彪姐反起一腳將古喬踹飛,然后捂著胸大聲尖叫,接著氣急敗壞地道:“你個流氓,往哪抓呢,姑奶奶我今天非打死你,才能還我清白。”
看見彪姐的行徑,陳年捂額苦笑,卻捂了個空,他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靈體。彪姐這句話,要是傳出去,自己怕是要被社死了。
古喬爬起身,抹了一把嘴角被彪姐踹出的鮮血。滿眼仇恨地看著彪姐道:“你這個死娘娘腔,今晚休想活著走出這個巷子。”
說完,古喬從懷里摸出了一小瓶液體,倒進(jìn)嘴里。
“不好,是饕餮血?!标惸旰捅虢愦篌@失色,臉色凝重,異口同聲地說。
“那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東西,我才不會用。來嘗嘗我們組織研制的新品帶來的滋味吧?!惫艈淘幃惖匦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