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障眼法就混過去了,一幫雜碎?!鼻嗄昕戳搜坌苄苋紵拿姘?,不屑地朝地上唾了一口。
青年抬手,陳年像小雞一樣被他拎在手里。他朝陳年睡著的臉上看了一眼,咧嘴一笑道:“還請再幫我背一次鍋。下次如若還能再見,必有重謝?!?p> 說完,青年把陳年隨意扔到地上。
“咦?”青年突然發(fā)現有些不對勁。他蹲下身,又仔細地看了看陳年的臉,發(fā)現了其中的蹊蹺。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地上這人臉上覆著一層源氣。
“呵!原來掩了容貌,我說當時看著怎么不協調,讓我看看你長了張什么臉,這么見不得人。”青年一邊嘀咕,一邊伸出手向陳年臉上抓去,他的手上黑氣翻騰。
“不要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這時青年的手機響起。
按了接聽,一個清脆而舒緩的女聲從里面?zhèn)鱽恚骸澳悖踩奶映鰜砹藛???p> 青年聞言,眉飛色舞地回道:“只要九兒大人召見,就那如來的掌心那也壓不得我。”
“呵呵!”對面叫做九兒的,輕笑一聲,宛若銀鈴。隨即她又道:“那就趕緊過來吧?幾年不見,路還認得?”
青年一拍胸脯,大咧咧道:“認得,認得,不就在那條破巷子里嘛?!?p> “嗯,快來吧。”對面果斷地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青年似乎心情挺不錯。他哼著小曲兒,用腳輕輕踢了踢陳年,美滋滋地道:“今兒我心情好,放你一馬?!?p> 說完,他轉頭大步離去,只留陳年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吁?!北虢汩L長地呼了一口氣,剛才緊要關頭,她就準備上陳年身了。幸好那通電話來的及時,解了困境。
“年糕,年糕!醒醒?!北虢愫魡局惸辏伤蒙畛?,怎么也叫不醒。
“這霧影洞的千幻手確實厲害,讓年糕睡得這么沉。哎,只有用引魂入夢了,讓我去這家伙腦袋里瞧瞧,他都在想些什么?!北虢阈÷曕止?。
只見陳年衣兜里的石頭上,一縷金色的光芒從中抽出,貼著衣褶,一路前行,然后從陳年的額頭中鉆了進去。
來到陳年的夢境中,彪姐現出了身形。
只見她個頭不高,約摸一米五幾。一身藍色薄紗裙,雖不顯身材,卻使她顯得格外嬌俏。腳蹬一雙素白金絲繡花鞋,在裙擺下若隱若現,似調皮玩鬧的白色小貓。一張鵝蛋臉上,杏眼,瓊鼻,櫻桃小嘴兒,配上頭上扎起的兩個小揪揪,可愛極了。
彪姐的長相與陳年心中那個拍著對A的小蘿莉,不謀而合。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一個穿著jk,一個穿著古風漢服。
陳年的夢境里滿是黃色。這是一片沙漠,天上的太陽吊的老高,格外刺眼,熱烈的陽光烘烤著大地,騰起陣陣熱浪。一條馬路貫穿沙漠,從南到北。
這時,目之盡頭,一輛車在馬路上疾馳,車后揚起的灰塵宛若沙塵暴。待車開的近些,才看清這是一輛大G,陳年坐在駕駛位上,學著美國西部片里的牛仔,不停吆喝。
彪姐一陣扶額,心中吐槽道:“這個年糕,做夢都在開這大家伙,怪不得不肯醒來?!?,隨后她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嘟囔道:“哼!讓我來嚇嚇你,嘿嘿!”
彪姐身形一動,然后她周身騰起一團白霧,講她小巧的身軀包裹。片刻間,白霧消散,眼前哪里還有古風小蘿莉,分明是那一臉陰郁的古喬。
彪姐躲到一塊大石頭后,等待陳年的車靠近。
陳年此刻開著大G,喇叭里放著節(jié)奏強烈的黑人說唱,腳下油門踩到底。轟鳴的引擎,極致的速度,狂熱的氛圍,讓他徹底high翻了天。
突然,陳年視線前方,一塊巨石后面,走出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身影。
陳年定睛一看,那個身影赫然就是古喬。恐怖的回憶,如一股寒意瞬間涌上心頭,他的手腳開始不聽使喚,身體開始哆嗦。眼看飛馳的大G就要撞到古喬,在恐懼的驅使下,陳年沒有選擇避讓,而是直直地向古喬撞去。
“砰”的一聲,陳年只覺眼前一黑,隨后一陣天旋地轉,意識迅速抽離,打散,混合,最后重組。夢中的巨大刺激,使陳年的意識迅速回到現實。
現實中,陳年閉著眼躺在地上,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眉毛擰成一團。
“古喬,老子要撞死你?!标惸甏蠛傲艘宦?,然后猛地坐起身。他滿頭大汗,雙眼圓睜,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方才夢里的場景,歷歷在目。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陳年才回過神來。
一旁的馬路上,便利店的面包車還在燒著。已經有路過的人發(fā)現狀況,隔著條街,遠遠的看著這里,并撥打了治安管理局的熱線,想必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處理。
由于天黑,加上四周嘈雜,報警的人離得也比較遠,他并沒有發(fā)現陳年,也沒聽到他的叫喊。
“年糕,我們先溜?!北虢愕穆曇粼陉惸晷牡醉懫?。
陳年轉頭,疑惑地看了看燃燒的面包車,又瞟了一眼遠處報警的路人。他默不作聲,悄然起身,迅速鉆進公園的樹林里,消失不見。
回家的路上,陳年眉頭緊鎖,在他的記憶里,小黃毛劉長山好像對他施展了什么招數,之后他就睡著了。等他醒來之后就發(fā)現自己已經躺到了地上,遠處的面包車也莫名其妙的著火了。
一頭霧水。
彪姐給陳年解答了疑問,并將在他昏迷期間,所發(fā)生的事情,明明白白,一五一十地講給了陳年聽。
聽完彪姐的描述,陳年驚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就這一晚上的時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自己還要莫名其妙地替一個妖背黑鍋。要不是彪姐把他從夢中叫醒,那這個殺人的罪名,怕是要結結實實的戴上了。
想到這里,陳年的心里一陣后怕。他反復琢磨彪姐的敘述內容。最終得出結論,這件事應該只是一件巧合,并不是古喬特意策劃,而自己就是那個恰巧路過的人罷了。
先前給張道全買的炒飯,還在大巴里,此刻怕是已經被燒干凈了。陳年只好又在街邊的小吃攤上,隨便買了些吃的,拎著回家。
到了家門口,陳年散去了臉上的偽裝,用鑰匙開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