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久違吵架 根源竟是
床上
秦然一下子僵住了,紅唇顫了顫,“我……”
她該怎么說?
說她又不是真正的賀太太,又該如何考慮到他?
還是說堂堂賀家二爺自會有人去關(guān)照,又何需她去考慮?
男人沉著臉,氣的胸口悶疼,怒道:“秦然你到底是不是我太太?你把爺放在哪里了?!”
秦然微動了身子,坐向前來,道:“自是二爺?shù)奶摇抑皇遣恢恢撊绾慰紤]到二爺?”
“如何不知?!”他怒氣沖沖。
她一時也被帶上了氣性,沖他道:“我死了二爺還可以再娶!我如何需要去考慮?!”
他兇狠的轉(zhuǎn)過身去,大力的握著她的雙肩吼道:“爺好不容易把你娶到手,你轉(zhuǎn)頭讓爺去找新的女人?”
“我還沒死呢!”她同樣怒不可遏。
什么找新的女人?
她才不會給她的寶貝們找后媽!
“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那只是假設(shè)!現(xiàn)在假設(shè)不存在!”
“不存在?呵……”他氣笑了,她說了假設(shè)就存在,他說了,假設(shè)就不存在?
秦然轉(zhuǎn)過臉去,也感覺自己前后矛盾極了,干脆掙開他的手,身子往下趟去,扯著被子將頭也悶了起來,嗡聲:“我還活著,賀家太太的位置是我的!”
“沒人和你搶!”他厲聲。
她又小聲問道:“諾諾和衣衣怎么樣了?還好么?”
“你還曉得關(guān)心他們?我以為你來這里諸事不管,一心想死呢!”
“賀衍??!”她掀開被子氣的坐了起來,就連腹部那微小的疼意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怒視道:“你三句不離死死的,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開心?!”
男人逼視著她,勾起薄涼的唇瓣微諷,道:“我想你死?我想你死還這么費事的跑過來?我想你死還給你熬藥?還給你找人去查消息?還給你搬到這兒來?!”
她一下子不說話了,不自在的低下臉去。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顎抬了起來,怒道:“說話!不是很能說的嗎?!”
她伸手打開他的手,眸色一怒的瞪著他,道:“我不想說話了不行嗎?”
“我很困!我想睡覺?。 ?p> “二爺要是來找我吵架的,那大可不必??!”
他嗤笑,“是我想吵架,還是你想吵架?”
“是你自己先生氣的!”
“那你不考慮我我還不能生氣了?”
“那我考慮你還不成嗎?!”
她一下子順著他的話而出,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是什么,直到看到男人哪轉(zhuǎn)笑的眉目,才一下子轟然的紅了臉。
他道:“太太想怎么考慮我?”
她急忙的扯著被角躺下去,縮在被子里紅著耳尖,低聲:“有什么好考慮的……”
被子外一時無聲。
幾秒后
房間的門被緩緩的關(guān)了起來,她還聽到了里面的落鎖聲。
再然后便是關(guān)燈的聲音,現(xiàn)下已然到半夜了吧?
察覺到男人掀被上床的動作,她一下子緊張的坐了起來,想下床去。
卻被男人大力攬了回去,扔在床里面,低呵:“跑什么?不睡覺了?”
“二爺也睡在這兒?”
“這里只有一張床,爺不睡這兒睡哪兒?”
“那我下去打地鋪,床讓給二爺!”
“打什么地鋪,賀太太的位置不想要了?”
“要!”
“要你就在上面睡!”
“我……”她一下子語塞。
男人躺在了她的身邊,扯了另一床被子過來,背對著她低聲:“快睡覺!我又不做什么!”
她這才放下心去,扯著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蛹,滾到了靠墻的最里面,閉眼睡覺。
屋內(nèi)
只余小窗灑下的銀輝充當(dāng)光明,再無其他的風(fēng)景。
一時靜默極了。
良久,直到秦然徹底進入夢鄉(xiāng),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男人才轉(zhuǎn)過身子去,輕睜開眉眼,低笑,“還真夠心大的!”
……
過了幾天后
S20房間這邊身上的傷已經(jīng)養(yǎng)的差不多了,秦然也可以活蹦亂跳了,幾人一番合計,準(zhǔn)備干大事。
如今時機成熟,他們已經(jīng)查到那幫人的居住房間,生平資料,只差動手了。
傅形提來午飯,順便將去小鎮(zhèn)上,傅生傅晴傳來的資料帶了回來。
監(jiān)獄區(qū)沒有信號,就算有手機也無法和外界聯(lián)絡(luò),而小鎮(zhèn)上雖說有信息干擾,卻還是可以斷斷續(xù)續(xù)的收到消息的。
不過這消息……
傅形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秦然,復(fù)而又看向他的身后糾結(jié),“二爺……”
男人還未語,秦然便抬眸看了過來,一下子冷了臉,道:“怎么,我不能聽?”
傅形連忙搖頭,“不不不——”
“那你便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二爺……”他又求助的看向男人,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實在是不能說??!
他怕他們太太會瘋的。
男人不解的蹙眉,道:“說吧,這貿(mào)易區(qū)有什么事是太太不能聽的?”
傅形苦了一下臉,心想道:爺,這是您自個兒說的話,別后來怪到下屬的身上??!
他放下了手中提著的午飯,尋了個靠墻的位置站著,低聲的匯報道:“他們一行人原先是一個幫派,叫嶺幫。做的是背地里非法的勾當(dāng),惹得當(dāng)時的秦幫極為的不喜。但兩個幫派并無利益上的沖突,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后來……”
后來秦然的父親,秦明董事長,將秦氏集團發(fā)揚光大,直至占據(jù)京都的富人排行榜之上,這才樹敵良多,惹人眼紅嫉妒。
因此,壞事也就發(fā)生了。
有敵對的公司買通了這個幫派,替他們做了一票,事成之后,秦氏集團一分為二,兩方各占一半的利。
那時秦然才幾歲的年紀(jì),不大記事,好像是隨著管家去了碼頭,坐著游輪說要去看大海大魚去了。
而秦氏夫人,秦然的母親路瑤,懷著九個多月的身子,已然是要臨盆了,隨著幾個傭人去了醫(yī)院診查。
誰知還沒有到醫(yī)院,就在路上被嶺幫的人給劫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若是敢報司警,就等著秦太太一尸兩命吧!”
傭人聽了,哪還敢報司警?
急急忙忙的通知了他們的先生,秦明過來。
等秦明趕到的時候,只收到了嶺幫的人留下的電話,以及需要籌備秦氏集團讓主的協(xié)議資料。
他趕忙的照著他們的吩咐行事,沒有報司警,更沒有驚動他人,將秦氏集團全部讓了出去,只希望他們不要傷害他的夫人。
隨后他按著他們電話里說的地址,帶著資料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只身一人。
不過后來他才知道,他去的時候,他的夫人已然受不住他們的折辱,撞墻自盡了。
那身下的血跡一攤又一攤的向外噴涌,不是別的,是他和路瑤的孩子。
秦明睚眥目裂,刺紅著眼沖了上去,打算與他們同歸于盡。
后秦老收到消息,帶著所有秦幫的人趕了來,將他們殺的殺,滅的滅,卻也救不活路瑤。
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很遺憾的告訴他們,是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男孩,只要幾天后就可以生出來了,可惜現(xiàn)在卻……
秦明一下子便昏了過去,宛若瀕臨死亡的人,便要隨著他們母子去了。
是秦老吼著說道,還有一個秦然等著他扶養(yǎng),他才打消了求死的念頭。
至此,越發(fā)的管理著秦氏集團的事務(wù),將敵對的公司收購打壓,將那個幫派往死里面逼迫,秦氏,更上了一個臺階。
之后,秦老總感覺是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過多,才沒有保住小孫子,將秦幫從黑道轉(zhuǎn)白,只管著碼頭的事,其余一律荒廢殆盡。
而嶺幫的人在華國待不下去,其余國家更容不下去,無奈去了貿(mào)易區(qū)求助生活。
秦明之死,也是他們一幫的人贏了S級房間的人,讓他們替自己做事,殺了秦明的。
話講到這里。
秦然已然以淚洗面,哽咽著聲音站了起來,勾唇苦澀一笑道:“他們……必然都是知道的……為什么…為什么單單要瞞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