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法制史課堂上,林可頌有些走神。
“可頌!”
劉文心伸手在林可頌面前晃了晃。
“什么?”林可頌回神,茫然看向劉文心。
“下課了!”
劉文心很少見林可頌課堂上走神,想了想大概覺得與顧為謙有關(guān):“中午顧為謙約你去醫(yī)學(xué)院說什么了?”
“還能有什么?訓(xùn)我唄!”林可頌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顧為謙整天揣著一顆慈悲為懷的心,就想著讓我跟林可意握手言和,和和美美,幸??鞓访恳惶?!你覺得,是不是真應(yīng)了那句話?”
劉文心收拾著書本的動作停下,好奇地看了過來:“什么話?”
“醫(yī)者不自醫(yī)??!”
劉文心聞言撲哧一聲笑了:“你這話最好別給顧為謙聽到,不然他估計又能嘮叨你大半年!”
“得了吧,他忙我也忙的好不好?”林可頌是撇嘴,繼續(xù)收拾東西。
正笑著的劉文心突然臉色頓住,視線怔怔看著外面走廊,一副‘闖禍了怎么辦’的表情。
“可頌~”這語氣帶著哭腔,“你看外面?”
“呃?”
林可頌應(yīng)聲看去,徐牧南果然不愧是公認(rèn)的校草,這不他剛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引起不小轟動了。
“怎么了么?”林可頌倒是不覺得徐牧南是過來找自己的,畢竟算來算去她跟徐牧南除了前天有幾次‘不太愉快’的接觸以外,其余時間基本算得上陌生人。
就在林可頌篤定徐牧南肯定不是來找自己的時候,視線卻猝不及防與走廊外那雙深邃的桃花眸對上。
林可頌?zāi)苈牭阶约旱男目┼饬艘幌?,然后徐牧南的表情也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本對著身旁搭訕女孩們一臉冷漠的他竟莫名其妙朝她揚了揚唇,隨著他唇角的弧度,右邊臉頰處那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
林可頌有些倉促地收回了視線,并企圖讓自己忽視那道灼熱的目光。
“林可頌,外面有人找!”
就在林可頌裝傻充愣時,靠窗的同學(xué)扭頭沖林可頌的方向嚷了嚷,與此同時,向她投來注目禮的還有整個班級包括走廊外的一些男生女生!
忽略這些目光里頭的各種情緒,四舍五入也算萬眾矚目了吧!
“他不會是找我們算賬的吧?”
劉文心怯怯揪林可頌,生怕她受欺負(fù),“學(xué)神要是責(zé)問,你就解釋我們只是參加攝影大賽而已……”
“如果他要是想要興師問罪,你覺得這個解釋說得過去嗎?”林可頌撇嘴,一副‘不怕,交給我搞定’的表情,然后拍拍劉文心哆嗦的肩膀,“瞅你這個心虛的樣子,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把人家的照片放上去?現(xiàn)在才來怕還有用嗎?”
劉文心揣著哭腔:“還不是因為你拍地太好看了!”
“……”林可頌?zāi)?,好吧,怪她太?yōu)秀!
走廊上徐牧南身影頎長,林可頌抿唇,起身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課余時間,走廊上人來人往,林可頌徑直來到徐牧南跟前,他太高了,只有仰頭才能與他對視。
“那個是因為我參加了……”
“林同學(xué)你是不想忘了我的外套……”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中斷。
“你先說!”徐牧南倒是紳士,抿唇,那雙深不見底的眸看著她,還帶著那讓人想入非非的笑意。
“外套?”林可頌黝黑的瞳仁在眼眶里轉(zhuǎn)了一個圈,他不是因為照片的事來興師問罪的?可是外套、如果她說外套不翼而飛了他會信嗎?
“嗯?”
林可頌被他盯著更訕訕了,抿唇,眸底亮晶晶的全是尬笑:“我賠你一件新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