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甄和南卓華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多近十一點(diǎn),徐牧南依舊坐在搖椅上發(fā)呆,見了兩人,眼眸懶洋洋抬了抬。
“爸,媽!”隨意又有氣無力的聲音!
徐甄喝了不少酒,也不知是不是天下父子都難相處的共性,徐甄視線掠過徐牧南再到一地玫瑰花瓣,是氣打不出一處來,指著徐牧南,硬生生憋出兩個字:“孽子!”
“……”鍋從天上來的徐牧南眨眼表示莫名其妙,他又做錯什么了?
“還不快來扶扶你爸?”南卓華今日穿了晚禮服,攙扶著徐甄也忒費(fèi)勁。
雖然被莫名其妙指責(zé)使得徐牧南一個頭兩個大,但也是乖乖上前從南卓華手里接過徐甄,剛扶住徐甄,那股酒氣就往他鼻腔涌來,徐牧南蹙眉,略有些沒大沒?。骸澳荒芎染颇约盒睦餂]數(shù)嗎?您這是作踐自己也分場合……哎喲!”
徐牧南這邊還沒有說完便迎來了徐甄的一個爆栗,俗稱三杯倒的徐甄雖然臉紅氣喘站不穩(wěn),但思緒依舊是清明的:“孽障,你又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
徐牧南抹著額頭是沒反應(yīng)過來:“我沒做什么?。 ?p> “沒有,沒有的話羅局為什么跑來跟我投訴,說你將人家兒子的手給整骨折了?”
“……”徐牧南撫摸著額頭一頓,撇嘴腹誹羅二這個孬種,都二十一歲了還跟家長打報告?
莫不是還穿著紙尿褲上大學(xué)?
“我跟你說很多次了,叫你別惹他、別惹他,你怎么就不聽?”徐甄見徐牧南不接話,聲音更是大了起來。
“要是他主動招惹我的呢?”徐牧南聳肩表示無辜,他沒說謊,一直以來都是羅二那個孬種主動招惹他的好不好?
“他招惹你你不管他便是了,費(fèi)得著動手?吃些虧沒什么大不了的,羅局在江城勢力不小,不容我們小覷!”
“是啊,該小心行事還得小心??!”南卓華也是怕徐牧南受傷,忙附和徐甄的話。
“……”從小到大,他們都教他與人為善,甚至被欺負(fù)也不需要還手,因?yàn)椋麄兛偸悄蔷湓挕孕┨潧]什么大不了的。
他聽地耳朵都要起繭了!
徐牧南將徐甄放在床上,垂眸,俊逸的臉倒是認(rèn)真:“爸,我知道您說的都有道理,但我也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quán)力,我不想像您一樣唯唯諾諾,更不想像您一樣瞻前顧后,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南卓華捏著被子的手一頓,抬眸看向徐牧南。
這還是徐牧南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燈光下,徐牧南臉色認(rèn)真而堅(jiān)定,跟徐甄年輕時那是一模一樣。
“在你眼里你爸我就是唯唯諾諾的?”倚著床頭的徐甄似乎清醒了些。
“是的!”徐牧南毫不畏懼,“我跟羅二的恩怨我自己會解決,您無需操心!”
“你要是能解決他爸還會跑到公司里鬧?”徐甄眼神凌厲,“就是你解決不了,他才會來煩我!”
“那以后他都不會煩你了!”徐牧南抿唇,似保證,“以后都不會了!”
“最好就是!”徐甄被氣地胸腔一陣一陣起伏著,是一眼也不想再見到他,指著門口,“出去!”
“好,您好夢!”徐牧南倒也不惱,頷首轉(zhuǎn)身往外走了。
室內(nèi),南卓華沒忍住責(zé)備徐甄:“你干嘛呢?孩子做錯什么了?”
倚在床頭的徐甄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我自有我這么做的理由!”
“……”南卓華默,雖然夫妻多年,可是吧,有時候她還真是看不透徐甄,明明背地里護(hù)犢子護(hù)地跟什么似地,表面卻凈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