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江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他們父子,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劉浩,雖然韓紀還不至于將全部的帳算在劉浩身上,可也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
“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場?”
沒有在意韓紀不善的話語,劉浩直截了當(dāng)?shù)?,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沒興趣!”
“廢物果然是給我,我看你是不敢!”
“激將法?”
“幼稚!”
韓紀微微一笑,一眼便看穿了劉浩的心思。
對付劉振江,有自己父親。
今日,韓紀只想采購物資,然后帶妹妹好好去吃一頓。
好勇斗狠,那只是小屁孩的把戲,韓紀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趣。
前世二十歲,再加上來到這個世界十七年,四十年的歲月,韓紀清楚自己要什么,該做什么。
見韓紀實在不接自己的茬,這讓劉浩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而劉浩身后的中年男子,對于二人的談話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作為管家,他只需要保證劉浩的安全即可,只要沒有威脅到劉浩的安全,他并不會插手。
望著油鹽不進的韓紀,劉浩頭痛不已。
本以為這韓紀突破到了星級六階,怎么著也會有些傲氣。自己提出跟當(dāng)眾提出跟他比試,就算礙于面子,應(yīng)該也會答應(yīng)。
可誰曾想,這韓紀竟死活不接招,這讓原本信心滿滿的劉浩,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再搭理劉浩,韓紀老老實實的等著領(lǐng)取引導(dǎo)液。
等的大概十分鐘左右,終于輪到了韓紀。
在這十分鐘里,劉浩一直在韓紀身邊故意找茬,喋喋不休,可韓紀依舊不為所動。
“姓名?!?p> 發(fā)放引導(dǎo)液的是一位男老師,他頭也不抬的問道。
“韓紀?!?p> “你就是韓紀呀!”
聽到這個名字,男老師突然抬起了頭,驚訝道。
看的韓紀無奈的摸著鼻子,心道:“自己這么有名嗎?”
“聽說你要考元宗?”
“有這打算?!?p> “不錯,有志氣!”
韓紀剛想感謝老師的稱贊,結(jié)果,老師話鋒一轉(zhuǎn)道:“要是沒弄壞元盤,我或許會喜歡你!”
“呵呵?!?p> 聽到這,韓紀只能燦燦一笑。
“看來元盤這事,確實讓不少人記恨了!”
領(lǐng)完引導(dǎo)液,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韓紀帶著妹妹便準備離開學(xué)院。
可還不容易才見到韓紀,劉浩豈會輕易放棄?
萬一他又龜縮在家中不出來,那自己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那也無可奈何!
正當(dāng)劉浩焦急之時,他無意間瞄了一眼跟在韓紀身后的韓月。
突然,一絲冷笑浮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剛才還沒注意”
“這不是韓家廢物女兒嗎?”
“妹妹是個廢物,哥哥也是個廢物。”
“韓家一門雙廢物,果然名不虛傳!”
劉浩,那絕對是丹陽城新生代的風(fēng)云人物,天之驕子。
而韓紀,之前一直默默無聞,自前幾日將元盤損壞后便為人熟知,而后又突然間異軍突起,短短四天時間突破到星級六階。
可以說,最近丹陽城所有的大事,都跟他有關(guān),自然也是大家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
如今這兩人在學(xué)院內(nèi)針鋒相對,劉浩又一副想要跟他比試的架勢,頓時吸引了大批學(xué)員。
不但是學(xué)員,甚至一些老師也加入到了圍觀之中。
聽到劉浩的話,周圍發(fā)出一聲哄笑。
韓家一門兩廢物,在丹陽城私下的確有這個說法,只是平時礙于韓山的威懾,沒人敢說當(dāng)著韓家人的面去說。
可劉家早與韓家撕破了臉,自然沒有什么顧慮。
聽到周圍人的哄笑,小姑娘的頭瞬間低了下去,躲在韓紀身后,“哥哥,這個人好討厭!”
韓月已經(jīng)十二歲了,按說這個年級也該來黃級學(xué)院進行武者啟蒙。
可因為魔氣的緣故,小姑娘一點武者天賦也沒有。
眼見同齡的小伙伴一個個都進入了武者學(xué)院,雖然韓月從未表露過什么,可對于此事,心中還是非常介意。
“月月不怕,一直瘋狗在亂叫而已?!?p> 聽到劉浩的話,韓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強忍著怒意,柔聲安慰著韓月。
而后,又轉(zhuǎn)身盯著劉浩,沉聲道:“小家伙,你是在玩火呀!”
“是又如何?”
見韓紀停下了腳步,劉浩倒是松了口氣。
不過,他的語氣依舊十分囂張,“你不是突破到了星級六階嗎?不是揚言要考元宗嗎?”
“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不是廢物是什么?”
“我看這所謂的四天連破三階,相比也是有什么貓膩吧!”
劉浩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顯然對于韓紀這堪稱恐怖的突破,不少人心中是抱有懷疑的。
“說了這么多,你不就是想跟我比試嗎?”
望著一直自說自話的劉浩,韓紀輕聲道。
“沒錯!”
“可你這個廢物,敢接著?”
為了防止韓紀變卦,哪怕到了此時,劉浩依舊不斷的刺激著韓紀。
“好,我接下了!”
韓紀此話一出,周圍大批圍觀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武者只有到星級五階修煉武技之后,才會有一定的戰(zhàn)斗力。
而黃級學(xué)院,絕大多數(shù)的學(xué)員都是三階四階,五階的學(xué)院偌大的學(xué)院每年也不會超過二十個。
因此,像韓紀與劉浩這樣公開比試,那絕對是千載難逢,十分罕見。
還未開始比斗,不少人便議論起來。
“你說這二人比試,誰的勝算大一些?”
“如果這韓紀真的突破到了六階,劉浩只是五階,自然是韓紀的勝算會大一些!”
說話的二人都是畢業(yè)班的學(xué)員,只不過二人與前幾日的韓紀一樣,只是星級三階。
“如果是這樣,那劉浩為何還要上趕著去挑戰(zhàn)?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所以,既然劉浩這么有信心,那這韓紀的突破可能真的有問題!”
“什么?”
同伴聽到這話,頓時大驚,而后又憤恨道,“我老子一聽到這消息,二話不說就胖揍我了一頓?!?p> “我就說嘛,四天怎么可能連破三階?!?p> 見韓紀終于同意與自己比試,劉浩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狂喜的神色。
這二人的談話他自然也聽到了,雖然對于韓紀的突破他也表示有所懷疑,但他確實不知道什么內(nèi)幕。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挑戰(zhàn)韓紀。
四天破三階,就算再加上這幾天。
韓紀到達五階之上,一共也就十來天的時間,哪怕韓紀真的是實打?qū)嵉男羌壛A那又如何?
又是修煉,又是破階,如何還能修煉武技?
而劉浩,突破五階已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前幾日又將叔叔贈與的玄級武技九段斬修煉至小成。
如此一來,不管韓紀是真突破也好,假突破也罷,他都不懼!
“我們上擂臺如何?”
望著韓紀,一想到馬上就要將他踩在腳下,劉浩就激動的熱血沸騰。
“不用那么麻煩,在這里就行!”
韓紀淡淡道。
說完便在人群中搜索起來,比試之前,他得先將妹妹韓月給安排好。
“交給我吧!”
這時,一個老師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韓紀一看,正是剛才在武資處發(fā)放引導(dǎo)液的老師。
他看出了韓紀的想法,笑著道。
“我姓齊,你可以叫我齊老師?!?p> “齊老師!”
對于這位直爽的老師,韓紀還是蠻有好感的。
對韓月安慰幾句,便將妹妹交給了他。
將妹妹安排妥善后,孑然一身的韓紀望著劉浩輕聲道:“可以開始了嗎?我趕時間!”
聽到韓紀的話,劉浩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嘴硬!”
“我看你待會還能不能硬的起來!”
說罷,一股氣血之力便從劉浩的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一稟通體黝黑的長刀瞬間橫在了身前。
“聲勢不錯,挺唬人的!”
韓紀淡淡道。
“裝腔作勢!”
自己都已經(jīng)爆發(fā)氣血了,可韓紀依舊沒什么動作,如此挑釁的舉動讓劉浩覺得如同受到了侮辱一般。
“既然你如此托大,可別說我不給我機會!”
不再遲疑,氣血之力瞬間包裹住劉浩手中的長刀,一出手便是自己的玄級武技,九段斬。
“兵器類武技嗎?”
感受到劉浩的氣血之力,韓紀也不自覺的興奮了起來。
說實在的,除了與父親切磋外,這還是韓紀第一次與其他人比試,也是第一次切身感受不同類別的武技。
劉浩來勢洶洶,第一斬瞬間而至,望著劉浩的這一刀,圍觀的學(xué)員頓時驚呼起來。
不但是學(xué)員,就連許多老師,望向這一刀時,眼中也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精光。
顯然,哪怕在他們看來,劉浩這一刀也絕對不容小視。
雖然劉浩只是星級五階,這些老師都是耀級武者。
可有品階的武技畢竟稀少,別說是玄級武技了,這些老師中,修煉黃級武技的都是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都是修煉的基礎(chǔ)武技。
所謂基礎(chǔ)武技,就是沒有品階的武技。
因此,但看到劉浩這玄級武技,九段斬時,自然覺得十分驚艷。
那位發(fā)放引導(dǎo)液的齊老師當(dāng)即提了口氣。
學(xué)員切磋歸切磋,不管是韓紀還是劉浩,都是今年武考的種子選手,絕對不能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