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爆錘顧鴻卓
“你兇女兒做什么,要不是浩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顧鴻卓敢這么對我們?”
陳淑慧現(xiàn)在對晏堂安,早就沒有一點感情。
就算小情人是她安排的,事實也是晏堂安已經(jīng)出軌。
他要能管得住下半身,就算給他個蘇妲己,他也會坐懷不亂。
晏堂安沒什么好臉色:
“我說她一句就是兇她?我看她就是被你慣壞的,做事成天一點腦子也不用,浩成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有一半責(zé)任!”
要不是晏卿瑤招惹到祈容,祈容就不會對浩成坐視不管。
陳淑慧被嗆的啞口無言,但她就是悶了一肚子氣,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安慰哭泣的晏卿瑤。
外面。
見晏卿離出來,顧鴻卓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自信微笑:
“阿離,剛在里面是我沖動了,還要麻煩你跟伯父替我道聲歉。”
只要晏卿離肯出來,就說明她對他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重新俘虜她的心。
晏卿離無視他肉麻到惡心的眼神,跟他保持著一個不會被垃圾污染的距離:
“說吧,你知道了我跟祈老師什么秘密?”
顧鴻卓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看著她。
自從兩人鬧不愉快以至于分手,他就沒有仔細(xì)的看過她。
眼下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她比從前還漂亮,叫人挪不開眼睛。
眼角眉梢肆意張揚(yáng)的自信,讓她美艷的像綻放在夜色中妖冶薔薇花。
“阿離,這一年來我們之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是當(dāng)時的我們都還太年輕,以至于沖動的做了太多錯事,但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正的愛人只有你?!?p> 他看著她,眼神露骨肉麻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晏卿離后退一步,靠著院墻,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朝他攤了攤右手,一副“好,請繼續(xù)你精彩發(fā)言”的事不關(guān)己的看戲姿態(tài)。
她的散漫,讓顧鴻卓暗暗氣恨的咬了咬牙齒,才繼續(xù)笑的神情溫柔的說道:
“我之前之所以那樣對你,也是因為太緊張你,我怕你太出色,我跟不上你的腳步,現(xiàn)在我明白了,愛一個人,就是要成全她的優(yōu)秀?!?p> “阿離,讓我們回到最初相遇的時候,好嗎?”
顧鴻卓目光灼灼的盯著晏卿離。
話說的挺好挺完美,演技也有進(jìn)步。
偏了下頭,晏卿離在很認(rèn)真的看他。
拋卻人品,顧鴻卓很符合青春期少女對于白馬王子的幻想。
人小帥,會虛偽的溫柔,是富二代。
她能理解當(dāng)初的自己為何會對他愛的那么義無反顧。
就是因為理解,她也更恨那個愚不可及的自己。
戀愛腦,愚蠢,眼瞎。
除了一張臉,便一無是處。
美貌于她,就成了可悲可恨的禍源。
“你對你的富婆也是這么溫柔的討好著嗎?”
依著墻,晏卿離藏著一絲自嘲。
顧鴻卓一愣,沒想到她會知道他傍富婆的事:
“阿離,我只是為了公司才會這么做的,但我的心,一直都是屬于你的。”
晏卿離打斷他:
“行了顧鴻卓,別說這么多倒人胃口的話了,說吧,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p> 見她好似一點都記不起沒有往日之情,顧鴻卓陰陰的笑了下,臉上的溫柔不復(fù)存在:
“我知道你跟祈容是合同戀愛,我早就說過,祈容那樣的男人,絕對不會對你有什么真感情的!”
因為知道倆人是合同戀愛,他才敢肆無忌憚的來找晏卿離復(fù)合。
挑眉,晏卿離很驚訝他是怎么知道的。
見她面露疑惑之色,顧鴻卓得意一笑:
“想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呵,是杜姐說出的,你不要不信,你跟祈容合同戀愛的事,應(yīng)該沒幾個人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瞞著杜姐?!?p> 連顧鴻卓都知道杜姐對自己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前世,她卻不肯相信杜姐,不肯聽杜姐的話。
晏卿離抿著唇,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顧鴻卓繼續(xù)說著:
“阿離,你總是這么輕易地相信一個人,但你也要知道,杜姐就是個經(jīng)紀(jì)人,你把她當(dāng)成你最重要的親人,人家卻只把你當(dāng)成賺錢的搖錢樹,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并對你好的人,像杜姐那種善于操控人心并且陰險狡詐的人,你被她賣了,說不定還幫她——啊——”
他話還沒說完,一直平靜的晏卿離,毫無征兆的暴躁起來,一腳飛踹過來,還正中他帥氣的臉龐:
“晏卿離你干嘛?”
顧鴻卓憤怒。
他有說錯什么嗎?
這個世界上,真心對她的,本來就只有他顧鴻卓一人。
她居然還得寸進(jìn)尺,仗著他愛她,又一次動手打他!
打的還是他最寶貴帥氣的臉!
“顧鴻卓,你再給我說一句杜姐壞話試試?”
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晏卿離一腳踩在他身上,一只手抓著他領(lǐng)子,陰戾的視線,重重的砸在顧鴻卓身上。
“我怎么說她壞話了,本來就是她告訴我的,阿離,你別被她欺騙了——??!”
話沒完,晏卿離的拳頭已經(jīng)落了下來。
一拳又一拳,又狠又密。
顧鴻卓的司機(jī)想要拉架,晏卿離一記猙獰恐怖的眼神瞪過去,嚇得司機(jī)不敢動彈了。
低頭,繼續(xù)用幾乎能噴火的憤怒視線瞪著顧鴻卓:
“顧鴻卓,你特么的再說一句壞話?”
被一個女人單方面的暴打,顧鴻卓窩火的厲害,恨不得把她拖回家千刀萬剮了。
可——
他打不過晏卿離。
“杜——”
他只能嘴硬的繼續(xù)說杜姐背叛她。
才剛說了個杜字,那要命的粉粉小拳頭,就狠狠的捶了下來:
“你還敢說,看我不錘死你!讓你說杜姐,讓你污蔑杜姐!”
“你個死人渣,你有什么資格提我杜姐!”
晏卿離捶紅了眼。
杜姐是她不能被觸碰的逆鱗。
誰碰,捶誰!
還是往死里的那種捶!
顧鴻卓被捶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不甘,他憤怒!
被捶的鼻青臉腫的他,卻只能無能憤怒的求饒:
“我錯了,我不提了!”
這個死賤人是轉(zhuǎn)性了嗎?
以前弱不禁風(fēng)的,現(xiàn)在竟然這么暴力,祈容怎么會容忍得了!
“你說不提,我就不揍你了?那我杜姐不是白白被你污蔑了?”
誰知,晏卿離并沒收手,繼續(xù)像瘋子一樣,壓著他,一邊兇狠大罵,一邊死命的捶他。
兇悍的架勢,看的一旁的司機(jī)特別害怕。
晏卿離沒打算錘死他,捶的差不多了,才起身,狠踹了他一腳,威脅:
“顧鴻卓,要是再讓我聽見你說杜姐一句壞話,小心我捶死你!”
死人渣,連給她杜姐提鞋的機(jī)會都沒有!
顧鴻卓被錘的臉腫成豬頭,話都說不利索,只能用氣得要死的眼神惡狠狠的死盯著晏卿離。
但他眼睛被捶成了一條縫,讓人看不見他用眼睛表達(dá)出來的憤怒。
晏卿離捶爽了,拍拍手,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家。
顧鴻卓只能恨恨的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轉(zhuǎn)身,把火氣全灑到司機(jī)身上:
“弄空不……額被拉過死見人她木……”
晏卿離下手狠,顧鴻卓讓她揍得兩邊臉頰高高腫起,以至于連話都說不清。
司機(jī)聽的一頭霧水,只能感受到他在發(fā)火。
見司機(jī)用茫然的表情盯著自己,顧鴻卓胸口的火氣,憋的更大一團(tuán)了。
去特么的!
死賤人!
早晚把她千刀萬剮,讓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十倍百倍的慘痛代價!
晏卿離捶爽的結(jié)果就是中午胃口大開。
吃過午飯,晏堂安把她叫去書房,跟她談了好一會兒心,無外乎就是讓她跟祈容說說,讓祈容盡量多幫幫晏家和浩成。
對于畫大餅這種事,晏卿離駕輕就熟。
晏堂安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的特別痛快。
嘴巴說說的事,誰不會做?
下樓去客廳的時候,廚房里只有羅姐一人在忙活。
廚房的活又亂又雜,水池里全是盤子和筷子,地上還有好幾袋沒處理的蔬菜和生肉。
另外幾個傭人在院子里曬太陽嘮嗑。
“羅姐,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在忙著?”
晏卿離問道。
羅姐聳肩:
“陳淑慧見我現(xiàn)在跟你走的近,就喜歡刁難我?!?p> 陳淑慧現(xiàn)在動不了晏卿離,總能動一個傭人吧。
所以,她把大部分活兒全給羅姐一個人做。
瞇了下眼睛,晏卿離沒再說話。
離開廚房,她朝院子走去。
幾個傭人背著她,沒看見她,嘮嗑嘮的正歡:
“晏卿離這次回來又惹得夫人不愉快,要我說啊,她還回來做什么啊,真以為這還是她的家啊?”
“可不是嘛,她每次回來,夫人跟小姐都不高興?!?p> “她可能覺得這還是她的家,但她不想想現(xiàn)在誰才是這個家的夫人?”
往后退了兩步,晏卿離習(xí)慣性的靠著墻,半曲著腿,胳膊環(huán)胸,笑吟吟的開口:
“說說,誰才是這個家的婦人?”
她一出聲,原本還四臉不屑的幾個傭人,臉色一白,僵硬的轉(zhuǎn)身,見是晏卿離后,神色更不自然了:
“大大小姐!”
“叫什么大小姐啊,直接叫我名字啊,剛不是叫的挺順口嘛?!?p> 晏卿離笑道。
原本她不在意稱呼這種事。
但她不在意是一回事,旁人在不在意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幾個傭人顫顫巍巍,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