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斷臂(2更求收藏,推薦票,月票)
一個亭子下面,一個人留著范熟這一世第一次見到的發(fā)型,斜留海,加上古人的束發(fā)。
“我一句話,你的命便沒了?!?p> 他對面的是,說是要如廁的范閑,脖子上的劍離他只有分毫,范閑嘴里還咀嚼的提子。“殿下不會殺我。”
“為什么不殺,我說了用你的人頭,讓我和太子殿下和解?!?p> “殺一百個范閑,也不能重歸于好?!狈堕e剛說完,就聽到身后握劍的人大喝一聲。
“放肆!”說著范閑脖子上的劍又往前了些許。
不遠處沒被發(fā)覺的范熟伸手向身側(cè),卻什么都沒有拿到,暗道一聲失策,那把大宗師的劍今天沒拿。
但還是一躍而下,腳尖連點在水面之上,向著湖中間的亭子略去,人未到聲音先到,“是你放肆!”
人也不比聲音慢多少,畢竟短短距離,人的觀感來說,聲音是不到一秒,范熟的速度也是不到一秒。
范閑身后的劍客剛聽到聲音,范熟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前。
只見范熟一伸手,劍客謝必安手上一輕,看過去,手中的劍已經(jīng)被范熟強行奪去,這時手上才驟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劍客握劍的手自然是極穩(wěn)也是極其有力的。
被人強行從手心以自己反應(yīng)不過來的速度將劍奪走,劍柄處本身就有著防滑的紋路,雖然有著一定的光滑度,但是謝必安的手心還是被磨得通紅。
“劍是劍客的生命,奪人的劍是不好的,看你右手握劍,練得應(yīng)該是單手劍吧?!狈妒祀S意的用奪到的劍一下一下戳到亭子的柱子上,留下一個越來越深的坑洞。
謝必安將右手背向身后,看向了二皇子,在二皇子點頭之后,才開口說道,“對,單手劍,如何?”
范熟點了點頭,停下動作,“不如何,這樣的話,我這一劍你接下就當(dāng)做對家兄的賠罪。接不下,也算是對家兄的賠罪了?!?p> 說完范熟就將劍刃揮起。
范熟奪走這幾的劍的時候,謝必安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暗自戒備,聽到范熟的話,看見范熟將自己的劍舉起,剛要閃躲。
就看到亮光從自己的頭部左邊一閃而過,看到范熟持劍而立,劍刃指向地面??聪蜃筮?,地上是十分熟悉的衣袖,衣袖里還帶著一只臂膀。
左肩處這才傳來難忍的劇痛,謝必安卻咬住了牙,沒有痛出聲來,只有臉上暴起的青筋顯示他在承受著什么,右手成劍指在左肩上連點幾次,止住了血流。
“九品上!”再看向范熟,咬牙切齒的從嘴里蹦出這么幾個字。謝必安自己就是九品的實力,自己戒備的情況下,讓自己反應(yīng)不過來就砍掉自己的胳膊,那最少也有九品上的實力了,至于說宗師,那是遙不可及之人。
再說范熟看著這么年輕,九品上已經(jīng)是即為不易,又怎么可能是宗師呢!
“哈哈哈,好好好!必安你下去療傷吧?!北緛碓趯χ牛赃厖s響起了掌聲。
“可是殿下!”謝必安看向開口之人,卻是沒有聽令,畢竟有著范熟在這里。
“下去吧?!倍首釉俅伍_口說道,語氣卻是重了幾分。
“是!”謝必安只好聽命,走前死死地盯著范熟,今日斷臂之仇,謝某記下了。下去的時候順便帶走了地上自己的胳膊。
“不想范家倒是人才輩出,儋州那個地方竟然出了兩位這樣的人才?!倍首娱_口贊嘆道,仿佛剛才沒有發(fā)生自己手下被斷臂的事情,地上的血跡也仿佛不存在一般。
“大詩人?!倍首涌聪蚍堕e。
“武學(xué)奇才?!倍首涌聪蚍妒臁!澳銈兌耍晃囊晃?,司南伯也是好運。”
“怎么,你不怪罪?!狈妒煺f著將手中的劍一扔,劍身直接沒入了亭柱直至劍柄,劍尖直接從另一面?zhèn)鞒觥?p> “好!”二皇子再次鼓起了掌,“手下無禮,將劍架在令兄身上,范兄出手重了些也是應(yīng)該的。”二皇子說話的時候看向范熟,微掀起的嘴角,讓人看不出偽裝。
甚至看見范閑扔掉吃完的提子串,就端起那盤剛才范閑剛才吃的提子走到范閑的身旁,蹲在了范閑的身邊,將那盤提子放在中間,還向著范閑示意。
“你們和我見面的事情,太子早晚會知道,你們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么?!倍首友哉Z之間,拉攏的意思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
“殿下靠我這么近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边@是范熟。
“哎,弟弟不懂事啊,給哥哥出這么一個難題。”這是范閑。
“今日這地方卻是不方便聊天了,等哪日我們?nèi)藢ひ黄ъo處再暢所欲言?!眱扇硕疾槐響B(tài),二皇子倒也不惱,九品損傷,若是再將一個九品上得罪死了,不好!二皇子心里這樣想著,赤腳拖拉著鞋走出了涼亭。
這么一會兒,謝必安已經(jīng)簡單包扎了傷口,換了衣服,右手拿著一把新劍站在了外面,盯著這邊。
二皇子離去,謝必安也沒有停留。
范閑看著范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那謝必安出手,在九品之中也非凡手。手下的九品高手在弟弟手上丟了一只胳膊,也不知道這位二皇子有沒有看著的那么大方。
可是太子那邊,又很有可能是儋州刺殺自己的幕后指使。
哎,這個弟弟不懂事,可是自己打不過啊!
范閑這樣想著離開了這里,正事還沒有干呢。
范閑有那樣的正事,范熟當(dāng)然不會跟去,一個人回了詩會。
那么兩首詩擺在臺前,哪還有什么人敢做詩,冷場之時,就看著范閑手拉著一個姑娘出現(xiàn)在場外,那個姑娘手中拎著一根雞腿。
那姑娘正是林婉兒,范閑念念不忘的雞腿姑娘,也是他的未婚妻。
要進場時林婉兒像是才想起來,慌張的將小手從范閑的掌中抽出,臉上帶了幾分紅暈,將雞腿藏了起來,跑了兩步卻是詩會場所都不進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留下范閑在外,盯著手心,感受著上面殘留的溫度,連世子李弘成走到拿的身后都沒有發(fā)覺。
“范兄,看什么呢?”李弘成拍在范閑的肩膀上,盯著范閑的手,確實什么都沒有。
“青春?!?p> 被打斷遐想的范閑,丟下兩個字,留下了李弘成一人看向自己的手掌,想著范閑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