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秀算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吃飽喝足后,從下午太陽沒落山便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便睡得香甜。一夜無夢,直到第二日的陽光灑進屋內(nèi),照在她臉上,方才清醒過來。
因為睡得早的緣故,她起身的時間也比平日里早上許多。神清氣爽,她也不急著洗漱,而是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
下一秒,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嚇得她下意識驚呼一聲。
“??!”
叫聲突破天際,夜鷹面具下的雙眉緊緊皺在一起。
自己,這是嚇住她了?
“你,你,你是何人?”吉秀指著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早上來這么一出,不必洗臉更讓人神清氣爽啊!
“在下夜鷹,奉主子之命前來輔佐姑娘?!?p> 主子?
“白。。。當今圣上讓你來的?”
“正是?!?p> 吉秀寬了寬心,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而后一飲而盡。見他還單膝跪地,她忍不住說道
“起來說話吧?!?p> 夜鷹毫不客氣的站起身,面具下的雙眼此時也一眨不眨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你叫夜鷹?本名還是代號?”吉秀好奇的問道。
這個重要嗎?夜鷹面具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唯一漏在外面的雙眼也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都是?!?p> “也對,畫本子里,像你們這種高手都是沒有真名的?!奔阏J可的點了點頭“你穿這一身不熱嗎?白天還穿黑衣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你武功怎么樣?”
“幫姑娘辦事,足矣?!?p> 吉秀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笑意,這個笑很古怪,讓夜鷹下意識戒備起來。
“你說足矣,我卻不一定信。我需得考驗一下你,若是你通過考驗了,我便用你,若你不行,趁早讓白澤鴻換人吧?!?p> 夜鷹牙齒死死咬著,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情緒波動如此之大了。
“姑娘請說?!?p> 吉秀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太后,辛太后你知道吧?你去將她頭頂?shù)牟綋u簪子拿來,我便信你?!?p> 夜鷹似乎是僵硬在原地,吉秀也不著急,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喝著。
過了許久,才聽見夜鷹語氣低沉且冰冷的說道“你是讓我去偷東西嗎?”
吉秀急忙擺手,將茶杯放在桌上。
“欸,這種事怎么能叫偷呢,這叫智取,也叫考驗。你可別說你沒干過這事??!”
他當然干過,但之前的目標都是類似‘兵馬珠’這種關(guān)乎國家命運大事的東西,偷女人家的簪子,還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女人的簪子,他簡直覺得有辱這一身武藝。
“不愿意?那便算了,我這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你只管回去,讓白澤鴻再給我找人好了?!彼Z氣清淡,似乎完全沒覺得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夜鷹袖子里的雙手攥的死死的。他這一身,還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wù),再困難、不可思議的任務(wù),他舍去這條命也要完成。
若他在這里退卻,豈不是說明主子交代給他的任務(wù):輔佐眼前這位可恨的姑娘。失敗了嗎?
他不允許。
咬牙,深呼吸,單膝跪地。
“屬下遵命?!?p>